的洒脱而已。 他拿起最后一封、被压在最底的折子,按了按眉心,厌倦而烦躁的目光投向了窗口——一弯明月已将将爬上了中天。 子时只怕也已过了。 ——这新的一年,又少了一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世界的所有,或者有少许因为他而改变。然而,他曾竭力阻止过的,到底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若是一切真的不能改变…… ——等令狐冲学得了独孤九剑……与任我行杀回黑木崖…… ——也就这一年半载的事儿罢了…… 他凝视着窗楞上清冷的月光,心中的一潭静水忽而泛起了波澜。 “嗯……咳咳!”他胸口寒气在药力的引发下害他又闷咳起来。 “大人!”木香皱着眉,放下墨块儿,担忧地替他轻抚后背,“早些歇了?” “无妨……”乔易屏息凝神,谨慎地运起北冥神功,调理气息。然而,北冥真气却在运行到任脉之时,被一股凝寒之气阻挡住了,仿佛遇上了千年不化的寒冰。他习以为常地驱动真气绕过那被寒毒堵塞住的任脉,另辟蹊径,通过旁边一条细得多的经脉绕了过去,直通到前些日子刚被他自行打通的督脉之中。 木香轻叹口气,怨怨地恨声道,“若非茯苓那厮……大人也不会中了歹人的寒毒……” “这如何怪得了他?若非我之前便受了内伤……”乔易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木香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问、没有说。 他知道——十年前大人经脉受到重创的原委,是个不能提、不能问的禁忌。 “对了,”乔易忽然转过头,凝望着那一窗明月,漠漠然、好似家常闲话一般地说道: “甘草那里,就不用提樘儿的事了,叫他早点儿去杭州找云大教主取剑便是。” 他说完此言,便把那封压底的奏折展了开来,看了又看,终于还是踟蹰着没有做任何批示。 木香鲜少见到他遇到如此棘手为难的事件,心中不由好奇,仗着站在一旁,便偷偷瞥上了一眼——那封折子,盖的是湖南省巡抚的印——内容倒也寻常,只是给衡山县的一个庶民刘正风请个参将之职罢了。 ——刘正风?莫不是衡山派的刘三爷? ‘前些日子倒是听半夏提过,这个刘正风有意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可是,大费周折请个朝廷命官来当,却又不像是武林中人所为……’木香疑惑地想着,“可是,若是真有必要,那他这番辛苦,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要命的事儿做准备呢?’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 啧,今日看新闻始知某旅游胜地某大桥坍塌,于是深深地感激上苍饶醉一条小命回来更文……侥幸侥幸,擦汗擦汗= =+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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