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依旧是心痛难当,是也不是?”阿黛莎弯下腰,凑近了望着蜜姬哭得红肿的眼睛,以及似小花猫一样的花脸,笑眯眯地道。
“要你管!我哭我的,我哭完就好了!”
“那么,若兮小姐呢?你不在房内陪着新娘子,在此作甚?”阿黛莎饶有兴致地望着袁若兮。
若兮垂下丽眼,轻轻道:“若兮以前从未遇到过合自己心意的男子,可当若兮见到潇公子时,才终于知道,这世间竟真的有子衣这样人品一流风华俊秀,可以令若兮一见钟情之人。但,若兮见到时,一切都已太迟。既然无缘,若兮唯有将情怀藏下,隔岸远观。”
“哼,潇子衣真的值得你们这么钟情于她吗?”
“这世上有如此多绝美的女子,可又有多少能始终如一忠贞不渝的郎君呢?”若兮微微颔首笑道。
“喂,你问完了没有?”蜜姬抹了一把泪,嚷道,“问完了就走,不要妨碍我在这里哭!”
“我送你到潇子衣面前哭,如何?”
“不要!我才不要子衣知道我有哭过!”蜜姬立时面容通红。
“哼哼!”阿黛莎冷哼两声,自语道,“既然两个都在,倒省了我好多力气呢。”
蜜姬和若兮闻言俱都一怔,尚未反应过来,阿黛莎已闪电般出手,点住了她俩人的穴位,尔后熄灭了道堂内唯一的灯火。
子衣为婚礼的筹备事务已经一连忙了数日,现下终于万事具备,便早早遣了方华、王猛、张霞、钱林等回去休息,又命府中小厮准备洗浴的热水,自己先去各处察看一番。
经过君然的园子时,子衣的小心肝儿又不争气地猛跳起来,君然的屋内依旧灯火通明,她也尚未入睡么?
仿佛满腔的欢喜已无处束缚,争相涌入那热热的胸口,即将喷涌而出。子衣按了按心口,踌躇着想要见一见她的心上人,那个自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就已将她的心拿走,让她再也移不开眼睛的女子,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人在身旁还是独自一人,那个女子都刻在她的脑海里,印在她的心里——那个早已将她的心满满占住的仙子卓君然。而这女子,明日便是她潇子衣的新娘了!
子衣按捺不住,一只脚已踏入园内,忽听君然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卓夫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君儿,今晚早些歇息罢。”
夏婶儿也笑道:“就是呢,小姐早些歇息的好。不然新姑爷说不准就按捺不住,真地跑了来呢。”
子衣立时羞得满面通红,哪敢再看?急急忙忙地离了园子,几乎是一路小跑,生怕被夏婶儿和卓夫人看到自己。
子衣一气跑回自己房内,方才长舒一口气。
子衣的房内,分为正堂、卧室外间、卧室三间屋子。只见卧室外间已摆好屏风,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格间,透过朦朦胧胧的屏风,依稀可见格间内围着一只木制大浴桶和一个顶上安置宫灯的小衣架。子衣笑了笑,这是她特意安排的,每次沐浴都摆放成这样的格间,以保证她的绝对隐私的安全。
宽大的浴桶内已洒满了石榴花瓣,格间内水汽氤氲,将宫灯的灯光折射得更加迷离朦胧,衬得整个卧室外间都显得幽暗清静。
子衣欢欢喜喜地脱去衣衫,进入这浴桶之中,舒舒服服地开始泡她的花瓣浴。
明日,便是自己与君然的大喜之日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子衣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喜风清夜幽,月转花移芳心醉;
意中人幻花如绣,羞答答人面桃花;
今夜人圆月倍圆,犹恐相逢在梦中。”
忽地,“吱呀”一声,卧室外间的门悄然开了。
“谁?!”子衣猛然吃了一惊。
一把凤鸣龙吟的剑鸣之声骤起,伴随着一个如魅的身影从正堂闪入格间外,只听得破风之声,一柄长剑已闷声穿破屏风,直刺向浴桶中的子衣。
子衣的心跳刹时顿住,那锋利的剑尖直抵在子衣喉间寸许处,在幽暗闪烁的灯火下,透过朦胧的屏风,只见来人一身蒙面夜行衣,仅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逼视着子衣,一把低哑的嗓音透过面罩冷声道:“潇子衣,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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