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子衣即到蜜姬府上,却被告知尚未起床,子衣只得先到帅府工作,房玄龄已在等候子衣。
昨日,房玄龄陪着李世民,忽然遭到蒙面刺客刺杀,众人顿时大乱,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三位猛将又都不在场,那刺客武力甚高,众侍卫抵挡不住,秦王中了一剑,却扯掉了蒙面布巾,认出是突厥第一高手毕玄。秦王那一剑甚深,却未伤及要害,为了迷惑刺客,故做伤重之态,刺客以为已经得手,再加上后面的士兵闻讯纷纷涌来,便逃走了。
刺客是早有埋伏,而且选择的位置极佳,一击必中,显是有人事先将情报告知突厥人,那泄露军情的人,就是陈鹿。事发后,他还将几个逃散的突厥人乔装成巡逻兵,领到城外与毕玄会合。岂料中途毕玄等人在树林里休息,正碰到秀芳和蜜姬,便捉了去,后来更与子衣和长孙郦的侍卫打了一场,只剩下不到十个突厥人与陈鹿会合。接着秦琼等人带兵追来,将突厥人围剿在密林里,毕玄见势不妙,威逼准备脱身逃走的陈鹿,带着仅存的另两个突厥人,扮成巡逻兵,借机逃走,却不料半路上被子衣擒住。
那陈鹿见子衣手下与突厥人打斗,难分胜负,便想偷袭杀了子衣,以免自己与突厥人勾结一事败露,事后也可推个干干净净。
子衣在心里将陈鹿连带他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才问道:“他原来一直呆在襄阳,之后从长安来洛阳,怎么结识上突厥人的?”
房玄龄沉重地叹息一声:“那陈鹿只说是奉命行事。齐王向来与突厥人来往密切,只怕,这刺杀大计,是齐王与太子定下的!否则,撷利可汗怎么会派出毕玄呢?”
子衣暗暗心惊,却也无可奈何,历史上这兄弟三人为了争夺皇位,是拼上了吃奶地力气的,手足相残,是避免不了的。
房玄龄接着微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秦王为了表彰子衣擒得毕玄,将洛阳城地段最好的一座酒楼送与子衣,还亲自题匾‘丽正楼’,而且一年内免税。这是酒楼的地契文书,呵呵。”
子衣闻言连忙表谢,房玄龄悄声道:“这下大家赚得发了。”
子衣忙完公务,应约与长孙兄弟俩碰头。长孙郦道:“李二儿送你酒楼的事,子衣可知道了。”
子衣点了点头,长孙郦道:“这丽正楼只怕日后少不了与官场纠缠,以后官府在那里吃酒怕是不用给钱了,李二儿倒会想主意,给天策府弄了个酒楼。”
子衣无奈道:“秦王送的,也没办法。以后天策府一应招待恐怕全在那里了,免不了打白条,钱倒还能赚到,只是发财就未必了,何况怕还要上缴天策府。”那房玄龄个书呆子,哪里知道经商会有那么容易?
长孙兄弟俩一愣,道:“何为打白条?”
子衣一怔,想起来那是21世纪白吃不给钱,写张条子当票子的称呼,唐朝人自然不懂了,笑了笑,道:“就是打欠条,不给钱的意思。”
长孙瑜笑道:“潇兄弟不用担心,我有主意。”四下里溜了一圈,悄悄道:“子衣还记得前些日子花满楼里裸舞的事么?那苏威的儿子干的龌龊事,被抓了起来,秦王一并把苏威也收拾了,抄了他的家产,将他全家发配到边关去了。苏威一家在洛阳有很多产业,好地段处就有一家酒楼,那个被我一脚从女人身上踹下来的光屁股,就是苏家酒楼的总管,嘿嘿,那小子现在正在修长城的路上呢。”
子衣道:“瑜兄是说……”
“没错。这酒楼已充公,交给商贾司监处理,但在登记上,只是一处柴房,等李二离开洛阳,我兄弟俩就将它拍卖,到时子衣只管出个十两纹银,房产地契就全归子衣所有。”
子衣呆了呆,苦笑道:“瑜兄怕是还有条件未说罢?”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好象都是有条件的。
长孙兄弟俩互看一眼,长孙郦叹息一声:“万望子衣帮忙!”
长孙瑜见子衣不解,忙道:“只要潇兄弟不接下屈小姐的婚事,万事好商量,不要说一个酒楼,就是花满楼,子衣也可唾手得到!”
子衣更加茫然,屈小姐的婚事?这都什么呀?
长孙瑜急道:“子衣不信么?这花满楼的后台老板,就是在下,我可将地契文书拿给你看。”
子衣半晌回不过神来,难怪尚婉清会呆在花满楼,而且每次都是长孙郦在旁,原来,他兄弟俩就是花满楼的老板!
子衣忙道:“瑜兄言重了。在下委实不知瑜兄所说何事。”
长孙郦黯然神伤,解释了一番。原来,屈突通将军不愿将女儿嫁给长孙郦,嫌他们兄弟俩务商不从官,没有前途。古代重农轻商,对商业普遍有歧视心态,长孙兄弟俩不爱在官场打混,只喜从商,自然难入屈将军的法眼,顽固地拒绝长孙郦的求婚,却十分看好子衣的前程,声称就算将女儿送给子衣做偏房,也不愿嫁与长孙郦。
子衣听罢连连摆手道:“郦兄且放宽心,子衣定会拒绝。”
子衣一连几日到蜜姬那里去,都被拒绝接见,只说公主身体不适,不能见任何人。子衣又至张行泽处,问及此事,张行泽大惊,那日自己正在整理药草,蜜姬带人来访,突然有士兵来请了自己去,后来才知是为秦王李世民疗伤,当时只留下蜜姬一人在房中,是有可能将信拿了去。那丫头日日来自己处,原来真是有目的的,这个野丫头!
不料张行泽开柜查找,却发现那封信仍在,只是多了些折痕,显然是被别人新翻看过,又被悄悄送回来,登时心惊,叹道:“只怕子衣日后多有凶险。”
子衣将这几日蜜姬拒见她的情形说了一遍,安慰道:“蜜姬行事虽有些乖张,却也不冒失,当无大碍。”
虽然这么说,但蜜姬那里一直没消息,子衣心中难免忐忑不安。这一连数日,蜜姬没了影子,秀芳也未到她办公的地方来看她,不知到底是福是祸。罗红玉已动身去了长安,子衣送她走时,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知她和她表哥将来会怎样。
那长孙兄弟俩果然是信诺之人,未多久,子衣就成了花满楼的老板之一,拥有了花满楼四分之一的契约,那另一份,子衣猜是尚婉清的。
数日后丽正楼就要正式开张,因秦王要亲自剪裁题匾,众人忙的不亦乐乎。秀芳突然到访,带了两个人来,子衣认出,正是伙头大胖姐和二胖姐。
秀芳道:“我推荐两个厨子来,子衣可愿意否?”顺手将红拂的亲笔信交给子衣。
红拂一别数月,子衣甚是想念她与李靖,今见书信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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