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拆开一看,原来是他夫妻二人率军遭到袭击,伙头大胖姐和二胖姐负伤,因她二人年龄本已快复员,又受了伤,便准她二人复员,并写信给秀芳和子衣,请她俩代为照顾。子衣岂有不收之理?
又过了数日,子衣忽然收到蜜姬邀请,赶忙去了。蜜姬约她在新中桥上见面,子衣到时,见她正忧郁地望着洛水上来往的船只。
蜜姬迷茫地望着她,望了很久,扑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子衣一怔,伸手欲扶起她,却听蜜姬忧伤地道:“蜜姬已知道子衣是女子了,难道还不许亲近吗?”
子衣一震,虽然心里早清楚蜜姬应该已经知道,但听到她这么说,仍不禁心中震撼,大概是自己太害怕这秘密被揭穿了罢?
“蜜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终于觅得中意郎君,却是一个女儿身。”
子衣苦涩地笑道:“蜜姬,这也是我一直躲着你的真实原因。”
蜜姬忽地抬起头,迷茫地问道:“可是你对君然小姐的感情……”
子衣神色一黯,默默无语。
蜜姬重又抱着她,痛苦地道:“秀芳那日警告蜜姬,说晚上会睡不着觉,于是人家强忍着晚上不看信,可是好奇心使得人家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到了下午醒来,拆开信一看,蜜姬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那上面‘潇公子乃是穿了男装的女子’一句,让蜜姬看了无数遍,每一遍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在太阳底下看,在屋里点了灯看,把眼睛揉了又揉,直揉得自己眼花缭乱,眼泪都出来了……”蜜姬仰起头,满眼的泪花,“你这个大骗子,你知不知道你打碎了蜜姬的梦?蜜姬遇到你,以为终于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却不料……你个骗子,骗子!”蜜姬一面哭着,一面握着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子衣。
子衣一言不发,任她发泄着情绪。或许这能让蜜姬好受一些,自己心里也会舒畅一点儿。
蜜姬捶打了一会儿,又扑进子衣怀里抽噎着,子衣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后背。直到她停止抽泣,平静下来,依在子衣怀里,望着河面。
“蜜姬以为自己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再喜欢子衣了。可蜜姬心里为什么一直这么难受?今日,我接到父亲的来信,父亲在半年前闻知失去了母亲和弟弟,就又娶了一房,如今已有了身孕,父亲催我速回长安会合,准备一起回国。”
子衣看了看蜜姬,真不知道该不该祝贺她。后母有了身孕,他们家就有了希望,也许是喜事一件,可她的母亲刚刚身亡,父亲就又新娶,这其中的复杂感情,怕是很难说得清的。
“蜜姬今日心情很不好,不知为何很想见子衣。人家见了你才发现,明知道你是女子,却仍在惦念着你。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子衣无语,她无法回答她。
“在我们波斯,两个女子或者男子发生逆伦之事,是要被处以死刑的。蜜姬以前从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却发生在自己身上。蜜姬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子衣的脸上,总有一丝忧郁了。”
“你不恨我么?”
“你一直躲着我,又没有欺骗我的感情,更没有从我这里获得任何好处,这好象算不上欺骗。可是,蜜姬却失去了很多,或许,蜜姬以后再也不会有爱情了。”
“蜜姬,你是个好姑娘,日后你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蜜姬叹息一声:“人家并未泄露子衣的秘密哩。秀芳这几日派了人,日夜紧盯人家,那日离开你府上的时候,她对人家说,子衣已是第二次救蜜姬,要蜜姬谨慎从事,如果人家不听话,别怪她不客气。依秀芳的性格,真杀了蜜姬也说不定。”
子衣一怔,道:“秀芳心地没有那么狠,她只是吓唬你而已,连惊了小孩子她都一直记在心上,怎么会真的加害你呢?”
“蜜姬也知道她在吓唬人家。前两日,人家约了她,给了她一封伪造的书信,她看了后根本不相信,说一定是一封伪造的信。”蜜姬望着子衣,接着道,“子衣可知何处引起她的怀疑?”子衣摇摇头。
“秀芳在军队里见过两个女子或者两个男子的事情,因此,对你一直存有疑惑。而在去洛阳的路上,子衣是否有一晚撞见了君然小姐的私密?”
子衣脸一红,尴尬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晚秀芳在马车旁,听到你被打了一巴掌。而当天晚上,君然小姐身边那个姓夏的婶娘曾经到秀芳和红拂那里借药丸,说是君然小姐经痛。近日红拂的两个伙头到了秀芳府上,谈及路上曾按子衣吩咐,特意烧过开水送去给君然小姐。正是这一点,让秀芳深信不疑,一个男子,即使知道女子的月事,也不可能如此了解如此体贴,除非,他自己也有月事的经历。子衣对君然小姐的体贴,连方华都对张霞感叹过,只说没见过世上还有对女子如此好的男子,当真是千年难求,连君然小姐的月事期间,都要吩咐下人注意换上温水,并不让君然小姐有任何的劳累。”
子衣呆住,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确实是自己的破绽。纵使在21世纪,几乎所有男的都知道女人月经的事,但是顶多知道而已,从不会关心是哪几天,至于不能碰冷水,最好不要去洗衣服,不要去做饭,因为会使手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不能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不能吃雪糕,不能劳累,而且有时会痛得厉害……大约,只有在女友告知无法与他同床时,才知道原来女友来了月经,但是还有安全套呢,很多女人就是因为这个落下了一生的病根,过了四十岁就会发起病来,一直折磨着后半生。
蜜姬望了一眼发呆的子衣,接着道:“秀芳的怀疑是有根有据,只是没有拿到实证而已。她平日也往张行泽那里跑,也是为了那封信。看样子,秀芳对子衣用情很深。只是,两个女子,真的可以相爱吗?”
子衣回到府里,刚跨入院中,就见一人手持长枪,立于树下,一身明黄服色,面貌与李世民有些相象,只气质与神采上相差甚远,且面相凶狠,双眼阴沉。方华上前低声道:“齐王李元吉来了。”
子衣一愣,跪下道:“微臣参见齐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潇子衣?那么前除朱粲后擒毕玄的就是你了?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子衣一抬头,那锋利的枪头已对准自己的咽喉疾刺而来,弥漫的杀气锁定了自己的全身,使得自己无法动弹,那刺过来带起的冰冷空气瞬间令人无法呼吸。子衣恐惧地望着枪头,心脏停止了跳动,地狱之门仿佛已向她敞开,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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