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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梳画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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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折 长兄如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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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考试周各种无力各种憔悴,求鞭打............  李淙往回赶的时候,萧弦才从床上爬起来,等李淙掀了帘子进屋,萧弦正坐在榻上攥着头发发呆。     换了个身体,反正自己看不见自己长啥样,也没觉着多别扭,只不过脑袋后面多出来的那一丛快垂到腰际的长发真是让他犯了愁。     哪怕睡觉再老实,翻个身总也应该。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不说,那一缕缕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总是跑来跑去,一会儿缠了脖子一会儿遮了眼睛,毛绒绒的惹得人怪难受,真想一剪子全都给裁个干净。可萧弦隐约记得孝经上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才算孝至始,因此剪头发在古人眼里从来都是件大不敬的事,上古五刑之一就有将人的头发全部或部分剃掉的髡刑,就算这儿不是历史上存在过的朝代,也不能过于莽撞,万一自己贸贸然剪了头发,被人看成妖怪拖出去烧死该怎么办?     萧弦心里胡乱琢磨着,盯着头发看出了神。这李弦长着一张女人脸就算了,偏还留了一头比卫子夫还美的长发。女子云鬓环髻飘然若仙当被人赞,可长在男人头上完全是浪费啊。看自己现在小胳膊小腿的,再配上这么个发型,娘中之娘非他莫属了,真当长叹一声:唉……只恨自己怎么就不穿成李淙那样的,身板在那儿,就算浑身脏兮兮又穿得破破烂烂也难掩那份气度。     就在萧弦怨念的当口,李淙跨进了里屋,见萧弦低着头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连他回来也没察觉,于是轻咳了一声。萧弦闻声仰头,见是李淙,一下笑了开来,对着来人兴冲冲地道:“啊,哥你回来了。”     “嗯。去县里送菜。”李淙点头。萧弦没问李淙去哪,李淙还是交代了去向,不想让萧弦不安。见萧弦已披了衣服在床头坐着了,又问:“什么时候起来的?”     “哦,才醒了没一会儿。”萧弦问一句答一句,注意力明显不在李淙身上,还心心念念地攥着手里的头发,看来怨念颇深。     “饿了没?”李淙问。看看天色,其实还早着,不过想到萧弦昨晚睡得早,估摸着这时候也该饿了。     “呃,”温饱可是民生大计,萧弦愣了一下,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头发,低头摸摸肚子道:“有点。”     “哥去给你热吃的,等等就好。”李淙说着出了里屋,进灶间热粥和鸡汤,又把药给熬上,而后等水烧开,舀了热水倒进脸盆里,再兑进凉水,试试热度差不多了,取了杯子和绢帕端着脸盆进屋去料理萧弦的洗漱。     “来洗脸。”李淙照昨日那样搬了凳子到榻边,搁好水盆让萧弦洗脸。     萧弦望着榻边半盆子冒着热气的温水,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洗过了。”     “洗过了?”李淙诧异。     萧弦点头:“嗯,就拿灶间壶里的水洗的。”     李淙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把水盆搁到桌上,低下身坐在榻边的凳子上,对着萧弦责问道:“不是让你不要下地的吗?”     “我觉得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自己起来洗了。而且洗脸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大哥了吧……”萧弦挠了挠头,嘿嘿地笑着解释。     “胡说!”李淙打断了萧弦的话,抬手放轻力道敲了下萧弦的脑袋教训道:“才一天而已,药都还没吃完,身体怎么会好?大夫的话要听,不然落下病根,以后有得受了。”     古人就这点麻烦,最喜欢小题大做,休息休息就能好的病偏偏还要扯上养生啊气血啊什么的,大道理一通又一通。萧弦别过脸撇嘴,转回来却一副乖弟弟的样子对着李淙唯唯诺诺道:“是,是,我错了,下次不了。”     李淙失笑,知道萧弦嘴上应承,心里一定不听话地在嘀咕,摇头无奈道:“真是小孩子心性,一点都歇不住,不过躺个半月罢了,忍忍就过去了。”     呵呵,萧弦傻笑。又是小孩子,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哥哥都一副“哥哥是大人了,你还小”、“哥哥比你聪明,弟弟是笨蛋”,又或者是“哥哥照顾你,当弟弟的只要好好听话就行了”的样子?看李淙那样子也没长他几岁吧?     心里计较着年龄问题,萧弦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现在这个“自己”究竟几岁呢,于是问李淙:“哥,话说我今年几岁了啊?”     “这……”李淙突然愣住,倒是把他问住了。皱着眉头把曲弦的事在脑子里滤了一遍,不确定地喃喃:“大概是……十七吧。”又突然想起昨日去县上打听红杏楼的消息,那面摊老板似乎有提到曲弦的年纪,李淙细想了一遍,而后笃定道:“对,确实是十七。”     “十七也不小了啊。”萧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嘴上嘀咕,心里却道这李弦长了十七年就长成这副摸样,真是白瞎了。     可李淙却不这么觉得。自从打算让曲弦住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把曲弦摆在了弟弟的位置上,就算曲弦以后七老八十了,在他眼里也还是个弟弟的样子,所以听到萧弦反驳,李淙开口道:“还有三年才弱冠,怎么不算小孩子?哥哥照顾你是应该的。我是你哥,有什么事就跟哥哥说,一家人哪里来麻不麻烦的?”     “哦哦哦……”萧弦连连点头,一声又一声应得倒快,就是不知道他真正听进去了多少。李淙望着萧弦那样子,突然起了逗逗他的心思,于是板下脸一本正经道:“你可记着了,既然是弟弟,那便一辈子都是小辈,就算成年了哥也得管着你。”     “啊?”萧弦惊得喊了出来。真的假的啊?成年了还要哥哥管,难道又是这地方的什么奇怪风俗?可自己是男的啊,难道男人也要遵从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的三纲五常么?     李淙心下暗笑,面上继续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啊什么,长兄如父这话没听说过么?”     “呃……”萧弦语塞,也分不清李淙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有其事,一下子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李淙见萧弦不声不响的,收起了玩笑心,抬手顺了顺萧弦鬓边有些凌乱的头发,道:“不过等你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哥就管不着了,该你去管别人了。现下就好好听话,别总是下地,也别到处乱跑,这地你不熟,跑丢了可不好了。”     李淙默默叹了口气,提起这茬,倒记起了曲弦的身份。曲弦现下失了忆,自己又不能把过去的事告诉他,所以确实得好好看着他,要是贸贸然跑去县上被人认出来那就麻烦了。可话虽如此,李淙也只是心里计较,若跟曲弦明说,只白引他起疑,不过从村里去县上路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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