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踢踏着拖鞋要下楼,却觉得身后一股强大的气压扑上她整个身体,他疾步掳起她,将她狠狠的扔回沙发上。
离离的头重重的摔在沙发垫上,她被抡的晕眩,挣扎着想坐起身子却又被他压下。他骑上了她的身体,夹住她的双腿,眼睛里怒火熊熊,喘着气解衬衫的扣子。
“既然是我的情妇,不做点情妇的事情就要离开吗?嗯?”他恶狠狠的。
离离冷眼看他喘粗气的样子与平日的儒雅判若两人。她也不多话,也不再挣扎,死人一样的平摊在沙发上,任由他处置。
她的漠然对他更是火上浇油,他一手钳住她的头,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一手撩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底裤,硬生生火辣辣的挺身而入。
这下,离离痛得差点流出眼泪来。
她真的很饿。
而一个知道饿的人,又怎么会想死呢。唐启孝,你没有试图自杀过所以你并不知道。一个有食欲的人,是不会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
是的,十年前爸爸去世、高和入狱,那个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是那么决绝的想追随爸爸而去。可是她活下来了。她那深深溺爱着她的导师怎么会让她去死呢,他不择手段的引导她,哪怕将她所有的活的意志付诸于复仇。是你啊,唐启孝,你是穆离离十年前活下来的理由,一切只为了你。
但是,现在她早已没有勇气去死了。十八岁的女孩拥有的太少,什么都不怕失去,什么都不畏惧,二十八岁的女人却不一样了,她有了一个儿子,有了未竟的事业,生活的磨难将她变得庸俗牵挂,她已经不能洒脱如当初。
所以她才需要高和来帮他。
几点?窗外连一点白光都没有,夜太长。
她抬起头,在黑暗里仰望他的脸。他皮肤并不白,有些黑,角落里昏黄的夜灯更显的他黑黄黑黄的。嘴巴微张,徐徐的吐气,法令纹下段,腮部的肉稍稍的随动作微颤。从她的角度看上去,他脖子上的皱纹很明显。他很自制,他很规律,但是他毕竟是年过四十的男人,岁月总会在他**上留下一些痕迹。
褪去了他白日的西装革履,斯文绅士的表面,他不过是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
她真的很饿了,她得下床去弄点吃的。
他的左手手臂从她脖颈底下绕过,手掌搭在她左肩。她小心翼翼的拽出被压住的的头发,肩膀刚动,他的手掌突然用力,箍住了她的肩。离离看他,他的脸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朝向了她,眼睛依然是闭着的。她再动了几次,他依然用力压了回去。然后缓缓的,唐启孝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在黑夜里,如猛兽一般的醒来。乌溜溜的眼睛盯死了他的猎物,仿佛在警告她:他绝不会有一丝的疏忽,他不会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
“我饿。”她说,如果争取他的怜悯也是离开他的手段,那么她为何不使用?
他不讲话,也不动,只是盯着她看,看的她不自在。她又动了动,表示起床的意愿。
唐启孝沉默着,眼睛一眨不眨,在他注视下,她对怜悯的争取显得微薄可笑。离离索性回过头去,不再讲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侧身向她,两只手臂环绕,将她禁锢在怀里。
于是,到头来离离也是饿的。她睡不着,眼睁睁的熬过了一晚,而她头顶上方的男人,又何尝不是。
当白天的天光终于透过纱帘照进屋内的时候,她如获释的囚犯一般感到解脱,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白色的被单裹着她的身体,仿佛雪山起伏。他试图去触摸,却觉得手臂酸痛不已。他的双臂因为一整夜保持一个姿势而麻痹。他听见她松了口气呢,从昨夜进门开始,大约只有这口气是她由心而发的。她终于表现了一点真心出来,哪怕这点真心这点期盼着离去的真心对他而言亦是伤痛。
“我送你回家。”他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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