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星期要去学校听两次课,说起来,好像时间还不够用。
虽说是乐得把婚礼事宜交给文娟去忙,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简明时有歉意。
每次凌康都宽慰她,“没事儿,你嫂子忙的高兴。”
文娟跟简明乐,她确实高兴,回头逗凌励,“你得给嫂子句话表示一下吧?”
凌励嚼着大嫂的独门秘制牛肉,木头似的装死,“表示啥?”
文娟抽他后脑一巴掌,不轻不重,还当他小孩儿似的,“死小子。”
关于方楠胃癌那件事,凌励和简明跟家人都提过,众皆默然,面面相觑良久。
凌康不知是哪里被触动,竟念句,“人生固大梦,天地余劫灰。”清清喉咙,交代二弟,“下次要是再见到方楠,帮我们问她好。”
文娟只是叹口气。等去厨房的空儿,就文娟和简明俩人在场,文娟叮咛简明,“看着点阿励和方楠。”
简明乖巧,“知道。”她以为文娟嫂子是担心阿励立场不坚定,“我相信阿励。”
文娟翻白眼,“咄,我们也信阿励,我信不过的是方楠。”
简明给大嫂定心丸,“阿励够坚定,方楠还能怎么样呢?”
简明的定心丸对文娟来说药效不够,她语重心长,象简明的父母那样亲厚,谆谆教诲,“明儿啊,大嫂了解,你心好人善,但你琢磨琢磨,古诗里不是有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吗?你说为啥是鸭子先知道,不是鸡先知道呢?这就说明,一只鸭子的习性心事,只怕鸡也是不明白的,鸡鸭尚且如此,一只狼心里揣摩的道儿道儿,羊往哪儿想啊。明儿啊,人心隔肚皮,你是聪明孩子,在阿励身边,多担待点,别可劲儿惯他,啥事多长个心眼儿。”
简明答应,“嗯。”又嘀咕,“你们可劲儿惯阿励自己个儿不说,让我怎么办啊?”
“啧,儿大不由娘。”文娟跟简明倒抱起屈来,“那话怎么说的?当妈的教会儿子穿衣服得费多少功夫?媳妇儿让他脱下来不用一分钟。”
简明脸红,顿足,拖点长音,“大嫂。”
文娟贼有理,“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养的也是小子。”
简明嘿嘿笑。
文娟说,“再生生闺女,这小子我养够了,现在觉着闺女好。”
简明紧紧鼻梁 ,挺爱娇的答应,“唉,生女娃娃。”想想又说,“最好一次两个,男女都有。”毕竟,冬冬不姓凌,凌康夫妇应该还是想要个男孩儿的。
简明知情识趣,文娟极是宽慰,可简明愈是这般通透,文娟愈是不放心方楠,唠叨,“简明啊,大嫂不是跟你开玩笑,记住,方楠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信,有事你一定要问过阿励才行……”一通千叮万嘱,只恨不能列个书面证明文件跟简明签般郑重。
简明一边听话答应下来,一边暗暗存疑,方楠和凌励之间的事情,阿励跟她讲的算是比较详细了,方楠虽说要强斗狠不够贤良,但也不至于有何大恶,可文娟防她却似防贼一般,瞧那不放心劲儿,就差在门楣上挂一牌子,防火防盗防方楠了。
若论这段日子与方楠相处,简明倒也没觉其人有何大问题。她算是爽朗健谈之辈,反应极快,聪敏伶俐程度,与苏曼不遑多让。简明认为,资质胜过自己甚多,真耍狠斗勇玩心眼,自己哪是人家的对手?不过,自己身无长物,人家算计自己什么呢?与苏曼,无非是一个罗世哲,她已经输掉,与方楠,那还是凌励呗,她会输掉凌励吗?大部分时候,简明觉得不会,可偶尔也会想,当年,她何尝不是如此自信满满呢?按理说,她应该严密防范才对,可简明没有,她不但没有严密防范,还与当初一样,门户大开。已经输过一次的人,仍胆大若斯,可能也就她简明能干得出的事情了。有时扪心自问,简明也是暗暗苦笑,不过,照旧没心没肺的。
能这般没心没肺,大抵是凌励的缘故吧。他对她不藏私,他若见过方楠,回家必定报备与简明听,即使简明笑他跟小老头似的啰嗦无聊,凌励还是会喋喋不休,无他,他珍惜现有的一切,不愿意发生没必要的误会,力求他坦白,她放心。凌励对此下这样的定义,“资质有限,对刺激敬谢不敏,对无聊则无任欢迎。”
有几次,简明听凌励讲起,方楠有意让他给煮粥熬汤的,凌励大概是觉得这样会逾越分寸,没答应。
简明主动,“不如我熬好粥给她送去吧。”
凌励拒绝,“咱俩够忙了,你还得顾着学习,食堂也有粥卖。”
简明倒不嫌烦,“反正咱们也要吃,多加半把米的事儿。”
给方楠送薏米粥那天,周末,凌励早班,先出门。临走之前叮嘱简明,气温猛降,让简明别忘记给孩子添衣。简明是有给冬冬把衣服加上,可找完孩子的冬装,再找自己的衣服,时间怎么都来不及,无奈,仍穿厚牛仔布裙子羊绒衫,拎好给方楠装米粥的保温壶,先赶着把冬冬送去画室,自己再去医院。
虽说是打的,但到医院下车再走去外科一段路,也给冻够戗。方楠见着她,连声抱愧,“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此时医院病房已经送暖,室内外温差大,简明愈觉不适,一边回方楠说没事儿一边打喷嚏。把粥给方楠装出来,她还带来早上现炒的蔬菜和一点点自己腌的泡菜,拌了麻油,方楠连呼好香,吃不少。可惜化疗反应还是重,吃完没多久难受的又吐了,简明从旁照顾,青柠泡水让她漱口。
她这刚忙完,凌二爷驾到,在医院,他地盘啊,整得跟雷达似的,“简明,我听老乔说你过来了。”见简明穿的单薄,眉头拧起,“不告诉你降温吗?你没给冬冬添衣服?”
简明道,“添了添了。”说话又一个喷嚏。
凌励抓着她手,紧张,“看你手冷的,你自己衣服呢?”
简明解释,冬装还在箱子里没拿出来,因为文娟说要换家具重刷壁纸,寻思找衣服翻箱倒柜的还得通折腾,嫌麻烦,忍两天就过去的事儿,谁知道降温来的如此之快?
“真是少看着你一点都不行,”凌励责备,“到底是收拾衣服难受还是感冒难受?”
简明直言,“都难受。”
凌励拧她脸,“你说你这又懒又迷糊的……”这一刻的凌励根本顾不上方楠,眼里就一个简明,她忘添衣似乎是天大的纰漏,后来自己身上外套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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