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接到总部的电话,很客气的提醒,简明假期过长,而且,他们雇人的基本条件是工作人员必须身体健康。简明知道,她失去工作了。按原来的计划,是等考到资格证书后才辞职的,不过,简明现在想得开,没可能世间事都按她的盘算走是不?吊完药水后,她离院去趟总部办了辞职手续,还不错,总部多给了几个月薪水。
回医院搭地铁,简明听到隔座两个女孩子聊天,其中一位女孩子讲述遭遇无耻已婚男追求,她怎么用又酷又帅的手段去解决的经历。方法很简单,请对方吃饭,要求对方把老婆也带来认识一下,他就哑巴了,怕惹麻烦,知难而退。
简明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无耻已婚男能退,不够无耻的已婚男更应该知难而退。出地铁,站街边,简明先电话给罗世华,“告诉我,哪儿的红烧牛肉比较好吃?”
世华告诉了简明一个地点后,问简明身体怎么样,很是愧疚,“嫂子,我听我哥说了,你糖尿病住院,可惜我这段时间在外地赶个片子,没办法回去看你,不过今晚我就能回来了……”
简明不厌其烦纠正,“世华,我不是你嫂子了好不好?拜托你改改吧。放心,我没事儿了,等你回来,咱们再聊……”收线。刻不容缓,电话找凌励,拨的是他曾打给她的那个座机号,“麻烦帮我找凌主任。”
对方柔和温醇的声线,“简明?是我。”
简明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嗯,凌医生。”
“你在哪儿呢?又出去了?很吵,听不清楚你的声音。对了,你身上带点糖果没?”
简明明显敷衍,“糖啊,带了带了。”避到路边一间花店,打点起十二分精神,“现在能听清楚了吗?凌医生,之前讲好了请你吃饭,这两天,你有时间吗?”
凌励特果断,“有!”-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明天晚餐吧,可以吗?”
“没问题。”
“那,地址是这个,你记一下。”简明按照拟好的腹稿,“听说你最喜欢吃红烧牛肉,跟一个做记者的朋友打听过,这家的红烧牛肉味道不错,不如你带太太一起来试试好吗?”他会懂的吧?简明屏息静气等着凌励拒绝,类似刚想起来明天还有事儿之类的答复……
凌励那边静两秒,“好,明天几点?”
简明抚着一大束康乃馨的手重重落下去,口吃,“哦,你,那你,随你吧,看你时间方便。”
凌励气定神闲,“五点半吧。”
“好。”简明连再见都忘记客套就断线,握着电话发怔。有店员过来,“小姐,你弄碎我们两支花……”
怎么不是拒绝呢?如果没拒绝,他是太无耻还是太不无耻?现在该怎么办?简明琢磨一晚上都没琢磨透,碰这种事儿,她的脑容量明显不够用了。怀着自作孽不可活的心情,简明等来出院通知,杨大夫巡诊时候说,“明儿个可以出院了。”
简明有点恍惚,“今天可以出院不?”今天出院她可以马上逃走。
“不行,还得用药呢,下午给你开出院小结。”杨大夫很和善,“这么急?”
简明嘀咕,“我归心似箭。”
杨大夫语带双关,“也是,在医院没那么方便。不过就一个晚上嘛,很容易过的。”说着话,嘿嘿笑,继续工作去。
现在,是逃心似箭啊,简明恹恹不乐,想要不要跟凌励要求改时间,可那好像太难看了,不过一顿饭,请了人家又推脱,不着调嘛。后来简明整出这么个办法,她打算先把钱放柜台,等到凌励夫妻来,寒暄几句,谢过医生,点过菜,她找个借口就溜,比如说,去洗手间打电话给罗世华,让她找个由头发条短信给自己,造成一个不能不走的现状,留他们夫妻在那二人世界就好。打定主意,简明前去赴约。
凌励这几天过的水深火热,始料不及,他和简明八字那一撇都没写好的情况下,就被曝光了,不,准确说,是和简明八字那一撇没写好的情况下,被当成完整的“八”给曝光了。内分泌科女人多,一旦八起来,能八到五马分尸的程度。从凌励在护士站照顾简明到把人扶回病房这么丁点如恒河沙数般渺小的时段,姐妹们给分析出了如银河系般浩瀚广博的版本,即便是他这个事主都不能推翻,因为“世事无绝对!”凌励就觉得,这也太他妈操蛋了。
就凌励自身来说,他不怕八,可简明一定不会象他这么“潇洒不羁”,而且简明也不像他,跟这群“豺狼虎豹”打过交道,晓得如何“与狼共舞”。少不得时有央告,“别乱说话,再把人给吓着了。”
唐雅妍那嘴撇的,“哎呦呦,这36床要当我们科的公主了是不?老凌,没几天功夫啊,你啥前儿开始的?这人咋就被供成金枝玉叶了?”
凌励收声,真把头尾始末供出来更没个好,这群娘们儿还不得玩出个比银河浩瀚版升级的宇宙版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寻思消停两天她们就好了,再加上也确实没时间,工作的事儿还有电视台节目的事儿混一起忙活,真能遇到简明的时间也有限。但他知道她的一切。
当心里真正住了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感知系统都在对她开放接收信号,她哭,她笑,她开心不开心,皆明了于心。凌励一直没机会告诉简明,其实他和她是同类,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一切都在心之所系,情之所钟,她乐与不乐,总是轻易感应,不在乎的时候,对方即使爱恨滔滔,到他这儿都泥牛入海全无声息。就像简明说的,太极端,不节制。
于是,凌励就这么走极端着,不节制着,窥细微处察简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准!知道她把自己的热水袋让给病友用,回家把很早前爸从日本给妈带回的一只热水袋找出来送给简明。早上她出去逾时不归,他电话给她她不接,还借口说手机没电,凌励忍,咱用座机。跟她示爱都那么明显了,她躲,凌励还能忍,尽管忍的都快崩溃也能压抑住冲进病房把她揪出来的冲动。
凌励认为会让人忍不下去的是罗世哲。曾经以为,罗世哲对简明的关心,只限于一个男人见到前妻过的不好,而心生的某种内疚,现在,凌励推翻这个结论,直觉,那厮太危险了。凌励不确定简明对前夫是否已忘情,如果简明业已放下,凌励不怕,凌励怕的是简明放不下。放不下,才真正是掉到黑洞里,任是如何挣扎,都难逃生天。若简明逃不出来,凌励想,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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