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终于明白花泽类的良苦用心了,终于明白花泽类为何选择这对老夫妇的家投宿了。
毕竟两位老人家年龄摆在那了,经过岁月沉淀,积累下的人生经验和感悟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再加上两位老人家也有一个年龄和他们相仿的儿子,因为是老来得子,无论是心态,还是沟通方面都和他们比较聊的来。
花泽类除了会陪着安然在乡村里窜来窜去的采风外,休息的时间非常喜欢和两位老人家聊天,做些力所能及的小家务,哄两位老人开心。
安然有时候会有种错觉,花泽类就好像是他们的儿子,当然两位老人对花泽类也非常的好,吃住据悉像儿子般照顾周到,细致。
而以前对花泽类感觉睡不醒,活在自己的梦境中,不愔时事的青涩大男孩的印象,至今算的上是颠覆了,也许和敦贺莲相比,他仍旧是一个青涩的大男孩,但却过了做梦的年纪。
安然也喜欢和两位老人家聊天,听他们讲很久很久以前,上一辈,上上一辈流传下来的或是发生过的事情,跟着惊叹,唏嘘……
老奶奶年轻时缝缝补补衣服,练就的一手好针线活,更是让安然收获不已,老奶奶愿意传授,她愿意学,两人一拍即合,安然一连和老奶奶学了几天,学的是意犹未尽。
安然和花泽类甚至换上了当地人的粗布衣裳,过起了日出而更,日落而息的乡村生活,小日子轻松又惬意。
只是那片壮观,灿烂的油菜花海却是再耶没有去过了,一是因为油菜花的花期仅有十多天而已,他们去的那天看到的盛放景象,几乎就是油菜花海最后的奋力一搏了;二是因为,每当看到花泽类望向自己的眼神,安然总觉得那温柔的笑意里带着一丝揶揄,让她不禁想到在油菜花海发生的囧事。
然后,脸又控制不住的红了……
脸一红,接收到两位老人家暧昧的目光,立即升级,红的烧起来了,安然感到别扭的捂住双颊,这红绝不是因为他们想到的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这是恼羞成怒!
安然的别扭和恼羞成怒,维持了没几天,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至到小乡村。
那天,老爷爷和老奶奶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去村里的田间地头转悠。
安然坐在床上摆弄着针线,旁边放着几件老奶奶缝补过的样本。
花泽类在安然对面的桌子前坐定,手里捧着一本从老爷爷那里借来的年代久远的书读着。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大半个室内。
风穿过窗户,轻轻的吹起床边拢在一起的帷幔。
鸟儿在枝头唱歌,不时还有村子中的狗叫声传来。
谁也不知道这么祥和,温馨的早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灾难。
突然,安然只听到一声巨响,而后感到床突然摇动了起来,屋顶上的吊灯也跟着不停摇动起来,摇的她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花泽类最先从突发状况中回神,他扔下手中的书,一把拽过安然,连拉带扯的拽着她踉跄的躲在墙角处的一张桌子下面。
耳边是吊灯掉到地上碎裂的声音,屋顶上还不停有东西掉落下来,花泽类躲在桌子下面微微低下头,抵在安然肩上,同时,把安然的脑袋紧紧的护在他的胸前。
瞬间以桌子为支撑点,周围全部被土和木头一类的东西埋住了。
安然的心是经历生死一线时的跳动不停,缓过神来,知道发生了地震的她,手脚都是软的,被瞬间埋在了土里,没有声音,一切好像都静止了,眼前是漆黑的一片,黑的透彻,黑的让她心生恐惧。
在这种密闭的空间,感官反而更加敏感了,她感觉搂着自己的肩膀的手轻微动了下,是花泽类,安然心头一热,她保持着靠在花泽类怀里的姿势,听着他胸前沉稳的跳动声,心里好像也跟着安稳了。
狭窄封闭的空间,身体连动都不能动,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安然觉得她快不能呼吸了,如果,此生就此终矣,她会感到遗憾吧,因为最后没有同小惜告别,还有凯臣哥哥。
安然认命的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还好,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花泽类陪着她,想到花泽类,安然又心生万分的愧疚,花泽类才是受的无妄之灾,如果不是自己的什么一见钟情,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他陪着一起旅行,他肯定活蹦乱跳好好生活在东京,说不定此刻又是似睡非睡的样子。
自己无所谓,可是连累了花泽类,安然的心里异常浮躁起来,她不想花泽类出事,强烈的感情,安然心情一激动,呼吸急促,胸前起伏较大,她感到胸前她手腕放的地方有些咯,‘手腕’,‘咯’,安然灵机一动,喜上眉梢,感动的差点哭了起来。
手腕上带着她保命的最后武器,安凯臣制作的多功能手表。
由于躲进桌子时,花泽类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安然,所以安然两只手都放在了胸前,因此她努力的把身子弓起来一点,让两手有接触的机会就够了。
几分钟后,一条消息通过手表传递给了安凯臣,“纯技术求助,如何在没有工具,身体不能动的情况下,从被活埋的土里钻出去。”
其实,消息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发出的消息能让安凯臣知道她所在的地址就够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安然想了很多,想如花美眷小惜,就像藤堂静是花泽类的青梅竹马,小惜也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人,交会了她许多,她对他的感情最复杂。
想凯臣哥哥,第一眼的缘故,她总是固执的对性感的凯臣哥哥很亲近,喜欢属于夏季那三个月的凯臣哥哥,而对冷冷的凯臣哥哥很冷淡,现在想想,这是多么幼稚的行为,不论是性感的凯臣,还是冷冷的凯臣,都是一个人,都是关心着她的哥哥。
想敦贺莲,莲知道这里发生了地震,一定会非常担心,非常自责吧,这里毕竟是他安排的地方。不过,灾难这种事,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怪敦贺莲,如果怪的话,要怪自己的人品太低,还连累了花泽类。
想她那个华丽丽的上司迹部景吾,咖啡馆那次不欢而散,是她太任性了,她知道迹部景吾是关心她,换了是伊藤樱,迹部景吾才不会有心情坐在一张桌子上,冷嘲热讽说一堆,所以,如果她今天可以出去了,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和副会长大人认错道歉。
想幸村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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