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喜欢我什么?”
“我,我……”
花泽类并未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说:“或许连你自己还不曾意识到,你并不喜欢我。”
“我……”安然努力仰起头,想望进花泽类的眼睛为自己辩解。
花泽类伸手轻覆在她的眼睛上,等她的情绪安定下来,才说:“不用急于像我表明你自己的感情,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我也知道,在短短的两天都不到的接触中,我没有在你的眼中找到任何‘情’,其实,你的心底也在怀疑一见钟情的可靠性吧!”
安然抿着嘴唇,不语。
“我这次和你一起旅行,一方面确实是敦贺先生的要求,另一方面像我刚才所说,是我自身非常愿意的举动,大概就像你所说,我也想找点追求吧,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是我从未遇见过的类型,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对静以外的女生动心。”对你动心。
“我这么说,可能对你,对你存在……”花泽类试着笨拙的解释他的上一番话,怕引起安然的误感。
“我们这是在互相试验?”安然反问,好像对他的话并未介意。
一个在试验是不是对他的人一见钟情,一个在试验是不是会对静以外的女生有动心的感觉。
花泽类没回答她的疑问,语气里透着股子真诚,不带一丝玩笑的说:“我是认真的。”
两个认真的人都在各在考验自己的感情,可是,安然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风筝越飞越高,放飞的线越来越紧绷的束缚着在天空中翱翔的风筝。
安然看了看风筝,又歪头看了看花泽类,如果花泽类是那个风筝,把他握在手心,牢牢牵引着他的是藤堂静,那么独自飞翔的风筝是多么孤单啊!
忽然,‘嘣’的一声,紧绷的线在线轴处断掉,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直至消失。
“风筝被风带走了呢!”安然眺望着风筝消失的地方。
“被风,带走了……”花泽类惋惜的看着手中还剩下的半段线,想扔掉,又舍不得,想扔掉,又舍不得,几次三番,终是狠狠心,扔掉了,在舍不得,没有风筝的牵绊,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
出来放风筝的,风筝飞了,两人只好在附近走走,转转。
突然,安然拽了拽花泽类的袖子,手指向一处说:“看,那边的墙。”
那是一段很矮的土墙,呈宽大的半弧状横生在这片空地上,墙壁上遍布好像是被雨水冲刷的坑坑洼洼,还留有后来好像是为了加固砌上去的新土,看起来很有些年代。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不约而同的传递出了相同的内容,‘去上面坐坐。’
仅是一段粗糙,不起眼的土墙,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土墙的另一边却藏着别有洞天。
安然坐在土墙上,晃动着两条腿,视野所及之处单一又壮阔的景色,让她心情舒畅,还稍稍有些许激动。
视野所及之处,一大片海洋般广阔的墨绿色上面,漂着金黄色的油菜花花朵,清风徐徐,油菜花随风摇曳,起起伏伏,连绵不断,成了名副其实的油菜花海。
眺望着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油菜花海,安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气势’,什么叫‘壮观’;眺望着盛放的金黄色花朵,安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灿烂’。
想必花泽类现在也是和她一样的心情吧,安然偏头看了看身侧的花泽类,发现他正看的出神,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浅金色的轻纱,仅剩下粗粗勾勒出的轮廓。
而他们身下坐着的土墙,则似乎是卫士一样,守护着这片壮观的油菜花海。
漫山遍野都是次第开放的油菜花,好像这里的春天刚刚来临。
安然下意识的看向手腕处的胎记,远没有眼前真实的油菜花海形象和生动,她终于不用在浪费自己鲜少的脑细胞幻想着油菜花海盛开的情景,因为她现在已经融入到其中了。
“藏到里面,一定找不到吧!”安然用手指比划着油菜花的高度,自己跟着弯了弯腰。
花泽类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建议道,“要不要下去,去前面看,会更漂亮一些!”
“错!”安然伸出食指摇了摇,“前面不一定会更漂亮,油菜花海远看要比近看更有美感。”
安然挪动了下屁股,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晒着太阳,闻着油菜花和泥土的气息,看着蓝天,白云,青草,金黄色的油菜花,果然,多种元素结合在一起,才形成了举世无双的美景。
不自觉的令她就联想到了那晚,漆黑的夜色,暗黄的路灯,白炽的广告版,精美的海报,像天使般清澈的花泽类,深情的吻上海报……
两种不同类型的景象,同样的美感,同样的让她激动不已,是不是……
安然还没来得及想到是不是后面更进一步联想到的内容,一个另类的想法突然先一步蹦到脑海里,蓝天,白云,青草,金黄色的油菜花,多么的春天,多么的适合氤氲美好的恋情。
但是,花泽类说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她是不喜欢他的。喜欢,那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安然迷惑了,此时此地此刻又特别想知道答案。
于是,另一个馊点子从脑海里孕育而出,言情剧和言情小说上说,当你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时,就吻上去,如果有特别的感情,和特别激烈的反应,差不多就是喜欢和爱一类了。
多年以后,安然才彻底觉悟,那就是,言情剧和言情小说真是害人不浅。
当然,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还是安然会不会走言情剧和言情小说的套路,吻上去。
此刻的安然,很犹豫,难道她真的要以油菜花海为幕主动的吻上花泽类?老实说,从旅行开始就很少表现出忧郁,相反成熟,贴心的照顾她的花泽类,令她很感动。她想知道喜欢是什么,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花泽类!可是,这是她的初吻啊!就这样献出去了?总觉得又少点什么,好像很关键,犹豫啊,纠结啊……
安然拨拉着自己的头发,有一种快抓狂的趋势,一直都表现的很理性的安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竟然这么的纯情,或者说不是纯情,是有心没胆罢了。
抬起眼皮,偷偷的瞄上花泽类的唇,恩,唇形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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