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上腊御年寄和水野他们行礼后,我才冷冷的看向跪坐在御台所左手下,上腊御年寄还有下位的几位梳着京都发髻的男子:“御台所,内证之方的事滕波会处理,你这是为何?”
京都这几位嚣张的公子哥,我是不会去言说的,要处理他们的事,只有滕波的身份合适,而我身为将军,这些事都要插手,会贻笑大方的。
“将军,其实昨天我就知晓了内证之方的事,所以今天特意的带他来,是想让你饶他一命。”真理王子依然温柔似水的言。
饶他一命?他又想做什么?我转头看向身旁的真理王子冷声开口:“这是大奥的规矩,就算你是王子殿下,可是你下嫁我德川家后就必须遵守我德川家的规矩。所以,我不希望御台所你做不到以身作则便违反!”
按照等级之分,他是王子,而是我臣,他的身份高于我。但是,他也不要忘记,下嫁与我,便是德川家的人!我要遵守的,他也要遵守。
真理王子似乎早料到我会如此一说,只不过还是一沉不变的温柔语气道:“当然知道。不过,现在瘟疫肆虐,男人的数量又是一降,如今这一处死便是又少一人。看起来我们大奥内佳丽三千,可是从我来到江户城的一路上,全部是清一色女子,很少看到有男子,所以后宫的男子是挺多,可百姓中的男子少之又少,若是放了他,便又多了一位身体健康的男子,不是挺好的吗?更何况,就算按照规矩内证之方要处死,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将军一句话便可救他一命不是吗……”
我知道真宫理子的话没说完,便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
“将军,虽然以前瘟疫横行让我们国家男女严重失衡,可那时男子还是很多,而规矩也是那时所定。但如今这情况已不能再继续继承前代的规矩,要重新的修改大奥内的严厉法规才可,珍惜男子才是当前的重要性。”理子王子似是明白我在等他的话,便继续开口。
“御台所既如此一言,那你定是心中定有什么要改变的事情需要告诉我。说吧,我听听!”我没有外露一丝情绪的冷冰冰言。
真宫理子他果真心思慎密,话中有话,他刚刚说从京都下嫁到江户城的一路上很少有男子,又说后宫的三千男子,接着又指出水野。看似他是想让我放掉水野,其实他是想用此事来借题发挥,让我借机将奥御殿的其他男子,该放走就放走。再者说起规矩,他也定然是想改掉大奥内的其他对他不利的规矩。此事既能成全他的美名,又能让他削弱对手,我能不说他聪明吗?
所以,当我察觉到他的心思后,我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反让他说出些需要改的规矩,这是我想了解他到底要做什么的原因。还有一点,身为将军,我无法动摇大奥的规矩,可相反的,又有谁规定我不能借助御台所的名义,借助他的身份来破除那些不人性的规矩呢?有些事,既然是他现提出的,追根揭底到最后必是谁也说不清到底算的上谁借谁之手了吧。
“既然将军问,那便直言不讳了……”理子王子话落,停顿了下又言:“据悉所谓的内证之方便是初~夜破了将军的身体,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才会处死。但是,这是人命,伤害到了将军的确罪不可恕,可处死稍微有些严重了,我觉得可修改为用斩下一撮青丝代替处死,然后放出大奥……”
我就跪坐在一旁,听着真宫理子陆陆续续所说的一些可修改条件。而我越听心里越冷,他所提的每个条件,明着上都是正直的,也确实是为我考虑的难处,但听在我的耳中,仔细寻思过就明白了个别事的确有利他现在的处境。
虽然这些个别的事只不过对他有一丝丝的利处,但是将这些不相干的事相互穿插在一起的话,看起来还是对他有一丝丝的利益,其实对他的益处深至又深,若是大意,他就可以抓着这根线慢慢的让他的权利蔓延在整个大奥。
幸好,幸好,我的心思一向都极为慎密,所以他绝对不会成功。
“将军?将军?”
“呃……”只顾着想事,突略了御台所,我这才急忙的回神:“怎么?”
“将军,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理子王子露出一丝诧异,看着我疑问。
“什么眼神?”我心中惊异了下,难道我只顾着想事,不知不觉中对他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冰冷异常,让我看了有些害怕。”理子王子这时脸上露出紧张的直视着我。
“我一向都是这样的表情,你习惯了就好。”我没有换掉我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神情看着真宫理子。若我因为他的话换了表情,那就是明摆的告诉他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真宫理子这才松了口气,对我一笑,“明白了,那将军听了我的意见,觉得如何?”
“大奥的法规经历了这么多代,在我之前,每一代将军从未修改过,所以突然谈及到修改法规,我想,我需要好好的想想才行。”之前我所要的只是想听他的话,现在自是要找借口推辞掉。
但是,我的心底为什么会出现一抹不安之意呢?我总觉得他很了解我。不,不对,不是用了解这个词就可以来解释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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