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进门,沈红玉伊人转身,目光发亮,冲着我就道:
“听说你那师兄不是一般人,长的特别帅,真的还是假的?”
我早说了,沈红玉那双耳朵,是招风耳。对某些事情的知晓迅速,是我所认识的旷古绝今。
我抬起头,故作吃惊状:“你怎么知道的?”
沈红玉甩甩头:“嗨,我有一朋友就是你那学校的学生,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是,沈大小姐交游广阔,我没有不信的道理。我抬起眼睛,看着她。
她一屁股坐在我边上的沙发,两眼闪烁:“是不是真帅?听那我朋友说的很激动啊。”
我慢吞吞抬起头:“其实,用帅形容不太贴切……”
沈红玉眼瞪大:“那是,英俊?不会是阴柔派系的吧?”
她的词汇量总是这么惊人,我翻了翻眼睛,其实那应该是铁血中的真汉子,阴柔中的美男儿。
沈红玉的大掌落在我的肩上:“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铁杵磨成针。”
我发现人和人相处的太熟了也不是件好事,太熟了基本你从对方嘴里就听不见好话了。
我和沈红玉照样下楼吃包子,在门口又遇上周大老板。几天没见,大老板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夹着公文包,对我和沈红玉露出亲切的笑。
走开后,我对沈红玉说:“我现在赞同了你的一句话。”
沈红玉瞥我:“哪句?”
我略有些唏嘘:“周大老板其人,确实笑得非常猥琐,非常世故。”
沈红玉眼皮抬了抬,“下面还有一句话,是你需要赞同的。”
“什么话?”我立马问。
沈红玉走的身姿分外高雅:“今天包子钱你付。”
我低头窘之。其实我也不想蹭吃蹭喝,遥想当年谁都是傲骨铮铮一身不屈,可是长大了就懂,傲骨有时候也等于饿死的。
坐在狗不理包子店门口,沈红玉终于好心情地,开口关心了我一句:“你考的怎么样?”
我还是伸手,抓出了一只筷子,默默道:“导师说,卷子是苏恒改的。”
慈祥可敬的导师居然会冲我瞥来别有深意地一瞥。我既忐忑又不安,本来我还打着万分之一的算盘,要是导师批改试卷,我或许还能走一回运,没想到,横空杀出一旷世美男,虽然是美,可是我现在除了分数,啥也不在乎了。
沈红玉对我了如指掌:“你考的不好?还是怕你不过?”
包子端上来,我用双眼传达我的哀伤:“既考的不好,更怕不过。”
沈红玉魔爪伸上来,几分钟没理我。等到她干掉了三个牛肉包子之后,终于抹了抹嘴,慢条斯理又冲我投来悠长一瞥后,说道:“你要是害怕考不过,就干脆去贿赂他,自家师兄也不用存在面子问题了,我给你出一主意,宁可没人格,不能不及格。你就死命巴结就对了。”
沈大小姐的话总是精辟又犀利,我咬着包子,想着死命巴结应该是怎么个巴结,一边对她道:“可是,如果我过不了关,人家也不一定是我师兄呢……”
现在攀关系,有点早了吧。
沈红玉筷子一指,在我鼻子下面:“首先就要把称呼改一改,什么苏恒,没你这么直呼其名的叫法。就要喊师兄,喊的越真诚越好,越笃定越好,最好让他知道,你这辈子就跟定他了!”
噗,我的豆浆刚送到嘴边,忙不迭又放下去了。我万分惊悚地眼神看向沈红玉,“什么叫我跟定他了?”
沈红玉不理我,继续冲我传授心得:“我告诉你,我可是出于好心,劝你想明白了,你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要是叫你摆谱放弃了,到时候你后悔到哭不要找我。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那学生给导师送礼还不是家常便饭,就你,还忸怩的跟个什么似的。”
我被她说的惭愧低头。
“可我跟人家,真是不熟……”我脸微红,师兄什么的,都是白瞎的,还是那句话,要是导师,我也不存在不好意思在乎面子的事了。
不管过不过,我都很乐意孝敬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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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红玉数落我,"这世上有谁天生就相熟的?我和你,又是吗?何况,那可是掌握你生死大权的师兄,你就这么爱面子不能低头啊。”
这姑娘总能轻易就和人攀交论辈,那样的天赋一直是我望尘莫及的。
我决定虚心求教,问道:“红玉,那你说,我该怎么‘贿赂’的好?”太露 骨的我做不来,所以这还真是个难事。
沈红玉揉了揉手里的包子,颇有深意一笑:“其实方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完全可以请他吃……”
“吃包子!”我脱口而出。
沈红玉刚刚塞到嘴里的包子又吐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半天:“我说你是读书读傻了么?以前没发现你脑袋这么不开窍啊?”
我也觉得这答案有些离谱,讪讪地摸着鼻子:“那你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指包子么……”
沈红玉忿忿捶桌:“我是让你请他吃饭啊!吃饭!师兄刚远道归来,你正好发出邀请,这不既顺水推舟又能拉进关系吗?”
我眼睛亮起来,说道:“好主意,红玉。”
沈红玉终于忍不住给了我一个白眼,“我说你再这么迷糊下去,真要变白痴了。我就不懂了,这才多长时间,怎么我认识的那个精明强干的记者就没影了呢?”
她再次在嘴里塞满包子,一副不愿与我为伍的样子。
我深深地感觉到被嫌弃了,想当初,沈大小姐用何种近乎崇拜的目光打量我,好像我是她发现的一个金子。现在她大概知道,我这块金子其实压根就是一块破铜假装的。
叹息,可惜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被逼到梁山,谁愿意甘当好汉。
我认真在心里琢磨起请苏恒吃饭的事来……
我眉头皱起:“可是,我应该请他到哪里吃饭?我又不知道他的口味喜好,弄错了怎么办。”
我想到,就算导师了解他,可是这种事,我当然不好去刨根问底。
“你死脑筋,我听我那朋友说,苏师兄出身清贵,想必品味不会低。”沈红玉咂着嘴巴,靠近我,“你就挑最高档的一家咖啡会所,重要的不是吃什么,重要的是距离。”
我听的心如擂鼓,实在有些犯晕,又问道:“咖啡馆……你确定能行?”
沈红玉一副智囊军师状道:“总比你什么都不做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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