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我皱皱眉,要去敲门。刚抬手就听到文觉说话:“戴先生最近和三爷府、八爷府都有过从,四爷要不要也派粘杆处的人盯着他?”
“用不着他们,我自有办法让戴铎死心塌地。”胤禛声音平平,“叫你们去查慕先生说的那个李显祖,查出东西没有?”
回答的是性音:“他祖上在明朝是看风水的,李自成起义跟着造反,兵败被杀,留了个遗腹子,一直在关外过活。李显祖是巴汉格隆的义子,前不久和他义父去了大阿哥在密云的庄子,与京城断了联系。”
“那件东西呢,是什么?”
“还没查出来。”
“这些事,与大哥有多少关系?”
“说不好。那时大阿哥跟去塞外避暑,不知是他授意,还是姓李的私自行事。”性音说完后略微迟疑地顿了顿,道,“不过,我和文觉前前后后想过那一连串的事情,总觉有些不妥的地方。那两年的事针对的都是福晋,后来牵扯进慕先生,表面看是对太子,可是德州那回,您和福晋站一块儿,他们却只射了一箭……”
性音忽的停下,我站在门外,心砰然一跳。话到这里,胤禛很容易就能猜到性音的言下之意。如果福晋没有蹊跷,为何那日不射出两箭?只有一箭,就证明他们只想要一个人的命,而那个人就是乌喇那拉氏!假如真像慕先生所说,他们为何不直接找四爷,却要三番五次找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是福晋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越想越怕,头皮一阵发麻,脚却生了根般定在书房外一动不动。胤禛喝了口茶,话语里没显露任何猜疑,道:“福晋好不容易平稳了些,这些伤心事再不许提了。况且事情过去那么久,大家也都记不清楚。当务之急还是查李显祖拿走的东西,再知会粘杆处,盯紧东宫和八爷府。”
“是,爷。”性音温顺答话,文觉爽朗一笑,转移话题:“今儿真奇了怪,怎么从戴先生家里回来就没见过慕先生?”
“是啊,”性音也笑,“一日不见他解九连环,和尚竟浑身觉得不舒服。”
胤禛起身,淡淡说:“慕先生心绪不好,先去歇了。时辰不早,咱们也散罢。”
我急忙从枫叶亭躲出来,走了两步实在没力气再走,颓然坐到地上。胤禛的影子慢慢靠近,我抬头看他,又低下头,讷讷说:“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他坐在我身边,一点惊奇都没有,“雪雁出嫁,你一定会再来找慕凌风的。”
雪雁?慕凌风?我看着他,下意识就问:“什么叫‘自有办法让戴铎死心塌地’,你利用了雪雁?”
胤禛拉我的手,我神经质痉挛了一下,接着道:“你早知道她想嫁慕凌风?一切一切都是你在作梗,就是为了笼络戴铎!”
“慕凌风本不想娶她……”
“他想!”我打断他始终如一的平静话语,后悔道:“我错怪他了。对不起雪雁的人不是他,是你!胤禛,你知不知道,女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就是坐牢就是死?雪雁跟我一辈子,你怎么舍得从这么亲的人身上下手?你为什么要利用一个那么柔弱单纯的女孩子,难道粘杆处就不能干那些事,非得搭上她?”
胤禛下巴紧了紧,黑眼眸直直盯我:“你说过要跟我走的。”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到底,”我站起身,大喘了一口气道,“可我不能让自己犯这么残忍的错误!”
“错误,什么是错误?”他低吼一声,把我拉倒在怀里,“怀疑就是最大的错误。我信你,你为何不信我!”
我半张嘴唇吃惊看他,还未及反应脚上就一轻,被他硬抱回枫叶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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