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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之巅:通往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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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算心计雪雁吐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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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色不霁,胤禛在床上翻了几翻就是没有能起身,我一向睡意沉,听他翻来覆去人就醒了大半,又听自鸣钟连敲七响更是奇怪,便用手肘碰他,问怎么了。     “头疼。”他按住额头使劲揉揉太阳穴,叹着气翻个身,意思还想再睡睡。我披衣坐起帮他揉,劝道:“熬着不是办法,找太医瞧瞧罢。”     他倔强地摆摆头,“小问题,别惊动外人。”     “无端端头疼,”我拿捏着力气,脑子里冒出好几个可怕的词汇,看胤禛的眼神顿添许多预知,也摇摇头,说:“还是注意些的好。”     “过了这阵再说。”他不是讳疾忌医之人,虽随口答我,心底却留了意,点点头闭起眼睛又睡了。我拿枕头垫在腰,靠在床上慢慢按摩,直到他呼吸渐次均匀才松手,给他盖了被子蹑手下床,穿戴洗漱后去永佑殿书房。     因当时把永佑殿作为胤禛寝殿,我们便花大力气从里面辟出了雍王府最大的书房,类书丛书、画卷玩物凡是文房中应有的都在那里备了。后来因他喜凉喜阴,使东花园枫叶亭书楼更受青睐,两三年间这边书房便用得极少,常用的书籍都让小厮们搬去了那边,留的都是极偏或启蒙的。     我原以为弘时弘历弘昼去宗学上学,进了门却发现三人都在书房。弘时看书,弘历练字,弘昼……我尽量无声无息稳当当地过去,隔着漆梨木书桌探头看他到底做什么。黑影投在弘昼画的小人像上,他猛地一吓,急忙用沾满墨汁的两只肥爪子捂紧白纸,起身起安:“额娘。”     孩子有好奇心,我的好奇心也不弱,含笑点点头,问:“手上画的什么?”     “没画什么,”弘昼还捂着纸。     我说:“没画什么吗,我刚刚明明看到,在手心里,是不是弘历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画的?”     “唔?”他皱起眉头看手心,我以迅雷之势抄起桌上一摞白纸,坐到弘时弘历中间的红木座椅上。弘历少年老成地拈笔微笑,弘时挪过椅子凑着和我看,顺便还推了把要抢回画像的弘昼。弘昼最矮最胖,嘟着嘴拉弘历帮忙,我从背面抓住弘昼,倒退着把他抱在腿上道:“给额娘看看。”     他的脸竟红透,仍然看弘历。弘历跳下椅子,摸摸他的头贴在我的耳朵窃窃私语,我正要问,他又对我嘘一声,带着光明正大却不怀好意的笑看弘昼。我把白纸塞回弘昼手上道:“算了,昼儿不好意思,额娘就不看了。”     弘昼抬起眼皮没把握地看我,好像忽然又失落了。我说:“要不昼儿画张最好看的,明天送给额娘?”     “哦,”他干脆地点头,抱着白纸回去,我看他胖嘟嘟的模样,又想弘历方才的话,莞尔一笑,嘱咐孩子们几句去书库找书。     但是事情在沛沛那边出了问题。她说自己现在太忙了,月儿、蕊蕊、东东都需要她,没空陪昼哥哥玩。我便说弘昼是你的亲哥哥,还是以前最好的小伙伴,怎么不和他玩。她把头昂向天,说昼哥哥太胖。     我一时愣住,没想通这个小胖子凭什么要嫌弃别人是胖子。我瞪她多久,她就气势汹汹瞪我多久,一面还有恃无恐地甩东东的绳子,把小狗拉扯得七荤八素。我叉腰再盯她一会儿,拿定主意转身进屋。     “胤禛,”我推门道,“出去管管你的宝贝女儿,我被她气疯了。”     “小姐。”出乎预料,雪雁坐在屋里。她今天换的衣服比昨日更加朴素,花蕊般的脸颊血色稀薄,几分恭敬几分哀怨地看我一眼,复将头垂下。我看她坐在绣桌椅,胤禛坐在屋那头,猜想两人说话毕竟不便,而且看脸色谈得还不开心,就笑着招呼声雪雁说沛沛太淘气,反手将门关紧,嗔胤禛道:“坐那么远做甚,难道要人家斟好茶了巴巴给你端去?”     “雁子来,”雪雁立即反应,挽袖倒茶,我说不劳你,亲自将茶端到胤禛面前,见手边高脚桌果然放着一封未启的信:奴才戴铎。     五十二年说处英明父子众多兄弟难,教胤禛隐忍以图大事。五十六年又表勘定台湾省,教胤禛若不侧退台湾以东山再起,屡被责罚,这两年便频频上书诉苦,企图回北。平心而论,让门下之人久居福建远离中原的确有故意刁难放逐的意思,然人聪明太过口无遮拦,放在诸皇子势力密布的北方,终究容易落人口舌,一步成错。     昨日雪雁回府,来得虽突然,却非突兀。年岁越长,人们越料不到胤禛心中的算盘,我是他枕边人尚不能事事皆知皆明皆了,更何况朝堂之上、江湖之外,无法透彻认识他懂得他的人。     可再多的迷雾浮云终究不会遮盖我的眼睛,我知晓大情,预料大局。胤禛的安排并无差池。     胤禛啜口茶,缓过气用了比平常温暖的声音:“爷能说的已经说了,这封信若由驿差传来,爷定看,由你带来,爷不会看。”     雪雁道:“他没有不恭的意思,怕信走失,让我一并带来。王爷,我和先生都是藩邸几十年的旧人,视主子、福晋为父母,哪敢冒昧,实则不得已。”     我见她对胤禛谦卑唯诺生怕说错话的样子,于心不忍,恨不能插嘴替她说说话,可这信里内容、戴铎处境通通不知,万一乱许承诺坏了胤禛权衡,倒不好办。我默声坐回雪雁身边,胤禛道:“他与戴锦不同,爷在回他的信里意思已经很明了。雪雁,这事不该你插手,主子和福晋的人品你须信得过。”     他放下茶杯弹了弹袍子,雪雁好不容易拦住他怎会轻易让他走,便说:“主子多虑,先生和雁子都没疑这点。只是他如今身子老病着,福建阴雨绵绵,一日拖着一日,怕将来不能为主子尽忠。”     胤禛盯住雪雁,眸色忽而深了,幽幽道:“身子真不好,怎会在你上京途中又纳妾室?此非旁人之过。”     雪雁怔住,他冷冷看了她,往外走去。门轻启轻合,春雨从支起的窗间飘入,我打下窗子,屋里瞬间阴暗,想想,回去把窗子又支起,任雨落尽。在屋里瞎转悠两圈雪雁仍不说话,我站在窗前看胤禛训沛沛,蕊蕊逗小狗,素菊梅兰讲话,绾玉教小丫鬟绣花,终于还是开口:“不要回去了,你终归是这边的人。”     她撑着头,道:“我断断不愿开这口,真到了绝路。”     “戴先生的绝路,还是你的绝路?”     雪雁抬头看我,目光上移到眼睛迅速挪开,“他纳妾不纳妾,不关我分毫。”     “你还为他讲话?”我问,坐在凳子上,“横竖都没感情,管好自己和蕊蕊就行。”     “可是戴先生……”     “戴先生和王爷的事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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