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拉到墙边,手比划着笔直画下一条通道:“这是我们进来的道,水往低处流,水道一定在人道下面。”他在竖直线的下面画了条横线,“这是水道无疑。”
我的脑子里点燃了星星之火,手落在横线上,道:“水道里必然常年积水。”说着,往两条线交汇的地方画了个圈,“那,我们就是在这个位置?”
胤禛沉吟,手里比划比划,把圈挪得高一些,“应该是这里。”
“怎么说?”
“如果直接通水道,就没必要设铁门。水退这么慢,说明铁门缝隙很小,上面进水时水流缓退,有足够时间把水道中的水退干净;下面回涌时,亦能挡住积水。”他说着把水道延长了些。
我没多想水道是怎样排水的,顺着他的思路继续推测:“所以,铁门下面应该还有很深才能到水道,那么人道就在我们周围,或是上面了?”
胤禛点点头,在他画圈的位置和上方一点的位置各画一条直线:“接下来,就看它在哪里了。”
困了半天总算有了眉目,我高兴地“啊”了一声,抱着他的胳膊就晃。胤禛肃着脸,“高兴什么,还没完呢。”
“我相信你。”
胤禛冷冷哼着笑了笑,继续用手比划墙上痕迹,模样活像个中学几何老师。我懒懒地靠在他肩膀,又不想动脑筋。
正百无聊赖时,忽听到头顶“咯吱”一声。
声音很轻,像小鸡欲要破壳似的,微微一响,露出条小缝。胤禛顿了顿,立即去看上面。我的心弦一颤,也抬起头。
莹莹微光从缝中透出,我期待门被机关牵引迅速打开,怪只怪它仅仅停在一指左右的宽度,一动不动。
胤禛皱起眉,我的心却突然跳得很快,人也严肃起来,仿佛凝视着的正是泰陵地宫里没能进去的双龙戏珠门。
不过这座门很普通,细细的光没有投射出任何影子,看上去就是一座普通的石门。我原以为是胤禛触动了机关,可是等了一会,门还是不动,这和机关一触即发的特性不符。低头看看,水已褪去不少,会不会是铁门受重减轻,密道自动通风了呢?
脚板心压力很大,我挪挪湿透了的旗鞋,看见一个水涡出现,汩汩退了不少水,门继续“嘎嘎”,一指变成两指。
是这样了。我心情一振,露出自信的笑容,对胤禛道:“门要开了,你先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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