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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河山烟火人间(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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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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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珹先前还纠结从没做过农活,事前也没什么人给他们培训,担心临场搞杂。到了地头才恍悟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他们几个就是来观礼的,根本不用动手。皇上没吩咐,下面的人自是不敢让皇子下田去。     不只他没经验,文武百官们个个有良田无数,但不代表他们下过田,筹备演耕礼的人不可能让主子们丢人,所谓演耕真的只是演而已。     时直三月,土地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个园子实在是太朴素了,除了几楹房屋外,没什么好玩好看的。可是永瑢还是一脸开心地去戳泥巴,近侍奶娘们想拦又拦不住。永珹有掩面的冲动,到底是带他们来干嘛呀?难道是皇帝怕儿子们个个都被教成了严肃的小老头,想弥补他们缺少泥巴的童年?     小六把自己白嫩的小手变得脏兮兮,衣服上也沾上了土色,小脸上终于挂上些惊慌无措。永璋还在另一头被一个宗室王爷缠着寒喧,永琪看到他的小黑手嫌弃地别过头。眼看小豆丁就要当场暴豆子,永珹无奈地走过去,拿出自己的真丝汗巾帮他把衣服擦干净,再去擦他的手。轻声哄道:“好了,你看,已经干净喽。”     永瑢一直很喜欢这个哥哥,憋回了眼泪,当场用小爪子拽住永珹的袍子,牢牢地不肯松手。     乾隆同回京述职的直隶总督武丹叙着话。一回头就看到四儿子蹲□温柔地给六儿子擦手,他的眉头轻皱起。武丹顺着乾隆的目光看去,一记马屁拍张口就来:“天家诸子真是和睦,这是臣等之福,万民之福啊!”     乾隆目光微冷地扫了武丹一眼。吩咐道:“传阿哥们过来。”     几个散落在各处的的少年儿童们接到传唤,有些惊讶,他们还以为自己做为观众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就等着吃了饭走人呢。     一排俊秀的小阿哥们在御前排列开,除了某个伪小孩外都有些紧张,乾隆在他们面前一向是威严有余亲切不足。永瑢走得急,手里还搛着永珹的那块帕子,乾隆目光在他手上多停了一秒然后才滑开。     乾隆例行问了他们的学业,因为国事繁忙,他已有近一个月没亲临上书房查课了。听到儿子们的进度,乾隆欣慰地点点头,再随口考教几句,发现几人都完成得很好。尤其问到永珹时,还因他得到总师傅蔡新的美言而夸奖了两句。     其他几兄疵投去各种羡慕的目光,最应该表现得开心的人,却只是躬谨句谢了恩。乾隆心里一突,小四儿平日里最识大体,有外人在场时从来不会表现出孩子气,可是每次被他表扬之后,总会很满足地把眼睛弯起来,今天却没有。     几个小阿哥好容易才有亲近父皇的机会,虽然碍着乾隆气场强大,阿哥们也尽量积极地表现自己。一时间田园空地边上演着一幕父慈子孝的天家和乐图。大臣们见了,面上也是一片欣慰之色,心里却是复杂的。最近朝庭诸臣在议储,而未来的皇帝就是这些小阿哥其中的一个。     演耕再次开始时,乾隆让永珹走到他旁边扶犁,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不禁愕然,不过再看那父子两个都是面色如常,众人忙把异样的表情收了起来。     吴书来有眼色地把闲杂人等都拦在了稍远的距离。乾隆唯我独尊习惯了,怎么会在意大臣们怎么想,他和自己儿子说句话还得经过别人允许吗?!     乾隆细细打量被他忽视了近半月的儿子,俊美的小脸儿更加白皙了,乍看之下多了一分脆弱。不禁衍生出一丝愧疚之心,以为小孩的脆弱源于一向疼他的父皇的冷落。     永珹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必然会偷偷吐舌头,真正的原因是,他为了能长高每天都喝一杯牛奶,最近因为份例变多了,他直接把牛奶当日常饮品了。     乾隆轻轻开口说:“你的师傅和谙达们说你文章武事上都有长足长进,朕心甚慰。学业上从不需要操心,因为你一直做得很好。皇阿玛看得到你的努力,不过别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永珹诧异地看向乾隆,随即眉眼都轻柔下来,当爹的这是在……示好?看来也并没有要多疏远他,对他说出这种类似纵容的话。皇子都是从小被教导着大义与大局,这种话不是鼓励,反而像是纵容的话,怎么可能出自一个皇上的口,应当是溺爱孩子的家长才说的吧!     永珹为这些天的别扭而赧然,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当面承认的,还是小老头般地扳着脸:“儿臣知道了,凡事会量力而行。”再惯例地朝乾隆扬起一枚笑容。乾隆看着他明亮的带着信任的笑容,君王刚毅的脸上,也带起了一丝笑纹。     之后父子两人就最近的生活和学习,内宫趣事展开了轻快的交流,比起冗长的奏折,和老橘子皮般的大臣们,乾隆更愿意和话音软软,长相水嫩的儿子在一起,时间飞快地流逝。直到吴书来顶着众臣的压力来催,两人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肚子饿了,正好御膳都已准备好,只等着圣上摆驾。     不远处一直在关注圣上的鄂容安,注意到他们父子间的互动,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不过,皇上面对四阿哥时,和其他阿哥们相比,身上的气场更加亲切,这个儿子对皇上来讲应该是很特别的。     几年前,皇上曾经加封一等公鄂尔泰为四阿哥太傅的事情,已经随着一代重臣鄂尔泰的去逝而被淡忘了,可是鄂容安记忆犹新,他还记得皇上带着四阿哥去他们府上时,脸上那种为人父的满意的神情。     鄂容安回去后招来已经分部在内阁六部的鄂家兄弟们。以族长的身份让众人远离议储之事。面对众位弟弟的疑问,他只说:“当今皇上春秋鼎盛,是个圣明之君,立储之事圣上心中必有定论,我们一朝为臣终身为臣,最好少说多做,这才是长久之道。”     结果也正如鄂容安所料,请立太子的风波在皇上明显的不配合下无疾而终。而先前被推举出对的储君就相当于下一朝的开国功臣的美好幻想,冲昏头的大臣们,才惊慌地想明白一件事,皇上正值青年,现在立太子不是没事找事嘛!     立储总归是皇上的家事,最后还是在他的几个儿子当中选择,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再上心,也只是徒劳。再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个不能得罪的主子,未来堪忧啊。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哪个皇子都不得罪,哪个都敬而远之。     自从上次的丰泽园之行,永珹又多了一个去处。若是哪天下学得早了,他就去西苑看看。他看上了丰泽园后院的那大片荒地,他让人开辟出来,亲手种上了些时令的蔬菜瓜果,偶尔闲来的务农,也别有一番意趣。     宫里当然不会缺那点东西吃,不过这种采菊东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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