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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河山烟火人间(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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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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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当其冲的是翰林院,呈交的皇后册文,竟然把满文译文中的“皇妣”一词译成了“先太后”。乾隆勃然大怒,怎么平白富察氏就成了他老母!?太后活得好好的,乾隆和老婆孩子们又孝顺,自然是吉祥得很。     你们这些奴才是诅咒太后呢!乾隆立刻要召见刑部尚书阿克敦议罪,谁知刚好那天阿克敦没有候旨就自己退出了宫殿。乾隆皇帝迁怒了!下令罢去阿克敦所有官职,把他下到刑部大狱里,按照“大不敬”罪名,定“斩监候”。     后来又有工部因办理皇后册宝时,“制造甚用粗陋”,全堂被问罪,侍郎索柱降三级,涂逢震降四级,其他尚书、侍郎全部查办。还不只如此,礼部也被寻了错处,尚书海望等长官降二级留任,其他堂官也分别受到处分。整个官场借着皇帝的阴情不定相互弹劾,一时间人人自威,掀起一股动荡的风波。     正是因为所有事都发生在皇后丧期,无论是已被处分还是将被处分的官员,全都坚信一件事,皇帝这是因爱妻之死在迁怒。各地督抚大臣、提督、总兵、织造、盐政等官员想借此邀宠,纷纷呈递奏章,要求“跪请圣安”并“叩谒大行皇后梓宫”。     乾隆对这些奏折看后冷笑。还真当他多在乎富察氏呢。不过也好,正好为他最近的暴燥解了为,把原因都归到已逝的皇后身上,泼在她身上的脏水,他是不嫌多的。那些折子全部驳回。一切葬仪也都是按先例行事,没有所谓的死后哀荣。     众人辩不出乾隆的喜怒,更深刻地体会到了帝王的心思无常。都夹着尾巴作官,不敢让人寻了错处,再一次触怒皇上。一时间官场也清明起来。连乾隆都没想到会有这种附加效果。     皇后大丧,按制皇子们都要为嫡母守陵。大阿哥家新得了一个小阿哥,初为人父的少年人自然是欢喜的,面上自然就带出了一些。不过在嫡母大丧期间却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再联想到皇上最近的常常沉着一张脸。被抓了个正着的永璜自己都后怕不已。     乾隆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昨日贝勒府的长官近宫报喜信,这事儿他也听说的。便直接下旨赏赐了他第一小孙子。永璜对于乾隆的宽容十分感动,又想到自己皇阿玛刚失去了元配妻子,自己失去了养母,心情也是渐渐沉重,喜得贵子的那点喜悦也就淡了,更加上心于皇上交给他的差事。     后宫中风起云涌,太后嘱意近年来办惯了宫务的娴贵妃代行皇后之职,没多皇太后的懿旨:“娴贵妃那拉氏承体坤宁,先册立为皇贵妃,摄行六宫事。”就召告天下。     永珹的生活没有因此引起什么变化,本来也只是一个月和其他阿哥们一起去皇后那里请次安,有时皇后累了,直接把他们打发回来。这样一年都说不上几次话的人,有还是没有,对他无甚差别。更何况他早知富察氏是个福薄的,早晚得给那拉氏让位。不过说到他皇阿玛这两个皇后,就没有善终的,继那拉氏被废后,皇上就没立过皇后了。永珹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四阿哥的命运在历史上还是个被出继的,不知日后都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他的份例一向是内务府直拨的,乾隆一直宠着这个儿子,自然是把什么好的吃穿用度都往钟粹宫送。有好东西已经是违制了,永珹派嬷嬷们严格把关,看到违制的东西从来都是压在箱子底不见天日。虽然有浪费之嫌,谨慎一点总是没错。靠皇上的恩宠过日子虽然风光,同进也是很有风险的事。他总归得留条后路,不至于让这些现在的恩宠成为他日后的罪状。     特别是最近朝庭上刮了股邪风开始请立太子,乾隆看向他的目光好像还透着些诡异复杂,他才多大,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能参与立储之争吗?在外人看来,别说他的知识体系还不建全,从没参过政的孩子,手里甚至一点势力都没有,他若是真参与进去才是自不量力的笑话。     所以吩咐下去钟粹宫上下谨言慎行,闭门谢客。让那些前来打听他虑实的各方势力无功而返。不过私底下,众人得知了他这么做,也会心时里思量一下。永珹也在小心调整着自己去养心殿的次数。乾隆事务繁多,开始时对四儿子的行为并没有发现端倪。     这一日,永珹请过安就回早早了住处,走到廊下不经意听到两个宫人在说话,一个年幼点的声音说:“今天我去领东西,内务府那帮鼻孔朝天的堂官们格外热情,明明只报了一斤檀香,他却给拨了一斤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年长点的凑过去:“这你都看不出来,皇上下令群臣议储呢,放眼整个皇宫,不论是聪慧还是圣宠,咱们主子都是头一份呀,那帮兔崽子还不找机会巴结着,再说,听说嘉妃娘娘都要被晋为贵妃了,说不定连皇贵妃都……”     小福子一直跟在永珹一旁侍候着,听到此处脸色一白,忙厉声喝止了两个小太监。那两人没想到偷懒贫嘴被主子和总管碰上,在宫里说错话可是可大可小的罪名,也是惊骇!扑通一声跪下请罪。钟粹宫里的人都知道四阿哥平日里待下人最是和善,从无打骂。他们可是削尖了脑袋才能被调来些处侍候。     小福子更了解这个小主子,他轻易不会动怒,若是真怒了,事情更不会善了。永珹淡淡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冷地上的两人,他没有兴志调教人,不过也不能放任他们口无摭拦,向小福子说:“你是总管,管束奴才是你的工作。”     小福子见主子态度还算软和,忙悄悄松口气保证道:“奴才明白,奴才知错了,一定把他们领下去好生调教。再不会有不开眼的人在钟粹宫里胡说。”     永珹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再看向他们,也不等小福子跟上来,独自向寝宫走去。直到他走过好一会儿,背上浸了一身冷汗的两人才敢抬起头来。小福子脸色一撂“哼,要不是主子仁慈,有你们好果子吃,先去暗房里跪两个时辰,晚上再来我这里学规矩!”     乾隆被官员们的自说自话吵得头晕,最后冷着脸让众人回去商量出结果再来。他接过近侍递来的湿手巾,忽然问:“四阿哥今天来了吗?”吴书来上前小心地答道:“回皇上,四阿哥申时来请安时,您正在接见军机。”乾隆擦过了手把帕子一扔,吴书来想了想又说:“前日他来时,您正和户部尚书和几位王爷议政。”     乾隆抬眼问:“然后呢?他没见到朕就回去了?”     吴书来头垂了十五度:“是。”     乾隆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事实上,他本来就不妙的心情更不妙了。他也不知最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开始疏远起他一向最喜欢的儿子。也许是大臣们掀起的议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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