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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河山烟火人间(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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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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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带着太后妃子们浩浩荡荡地东巡去了,为了怕富察氏留在宫中生事,乾隆不顾她已病得缠绵病榻,硬是带上了马车。外面风和日丽,长春宫里的老人却已遭到大清洗,如今侍候皇后的奴才们都是乾隆的心腹,只听命乾隆一人,没有人会和富察氏说一句话,她被彻底地隔离起来。     清宫里虽然没有几个大家长坐震,日子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阿哥间紧张的气氛也有所缓和,其实以前也只是永琪一个人紧张,再看到永珹时他常常是红着脸扭过头,而不再是时不时地找麻烦。几个更小的萝卜头们茁壮成长着,能跑能跳正是逗狗撵兔的调皮年纪。宫里全部交由贵妃们管理,孩子们也放开许多,每日虽不至于鸡飞狗跳,也让娴贵妃代管宫务的日子充实很多。     乾隆出巡在外,谒孔庙,登泰山,每隔五天就有书信口谕传回,大多数是给军机处的军机们,或是批复贵妃宫务的请旨折子。永珹受宠若惊地发现,乾隆竟然还专门给他写了信。信中的内容无勉励他用心向学,友悌兄弟,虽是了了几语,却透着淡淡温情。     乾隆人虽在外,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却不减反增,下旨如有奏章到,立即呈进,不分昼夜先紧着公务处理。能有时间想起他这个小孩,并写信回来,已经是大大地不易。     永珹投桃报李,把自己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捡着有趣的写,尽量博君一笑,希望看他的信件让乾隆觉得轻松温馨。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每当有京城的信件传来,乾隆无论在做什么都先停下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君王看书信看得轻笑出声,随行和当地的官员经常面面相觑。     这一日,乾隆正在德州接见当地的文武百官,近侍匆匆进来,向吴书来耳语几句,见过大世面的大总管也变了脸色。欲言又止地看向乾隆,原来负责皇后起居的宫女发现皇后情况恶化。太医已经赶过去,正跪在宫外请罪说皇后已是回天乏术。     即使再不受待见,那也是皇上的妻子,奴才们不敢作主,所以来求皇上示下。乾隆面上淡淡地继续接见大臣,直到最后一个人述职完毕。他才像没事人儿一样往皇后的行宫而去。     富察氏知道大限将到,她做了那件事后,皇上虽然囚禁了她,却没放任她自生自灭,还能得到医治,不过,她自知是寿数将尽,强撑着病体,不过是再想和乾隆说句话。乾隆不想见她,已半年多的时间没露面。     路上已经问过太医皇后的近况,看到她狼狈苍白地躺在床上,乾隆依旧面无表情,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厌恶。富察氏见到他时脸上闪过惊喜,挣扎着靠坐了起来。声音虽然虚弱,却听得出她的激动:“皇上,您来了!”     乾隆淡淡地皱眉,富察氏虽在病中,也是惯会察颜观色的,怎么会看不出乾隆的不耐烦。满腔的热情也如同当头被浇下一盆凉水。她自嘲一笑,“臣妾现在的身体,也做不出危害你的事,把奴才们遣散了吧,臣妾想和您单独说句话。”     乾隆居高临下地负手而立,淡淡地注视着这个女人。他和富察氏是先帝亲指的少年夫妻,也曾经温存互许过,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呢。当然,以乾隆的自负,错的不可能是自己,那问题当然就在富察氏身上了!当身份变迁,这个女人表现出的的温柔贤达已经被嫉妒与私心所取代,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一而再地想伤害他的孩子,非要自取灭亡。     乾隆一摆手,吴书来带着所有宫娥太监都退出了屋子,不过也没走远,都在房门外面候着,以防乾隆叫他也能听见。     帝王带着金属冷质感的声音响起:“现在人都走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太医已经说了,皇后的大限就是这几天了,吃什么都回天乏术。他能给她机会说些遗言,也算是全了十几年的情份。不过答不答应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后苍白着一张脸,“皇上,臣妾有罪,但是富察家对臣妾的作为全不知情,臣妾走后,请您不要迁怒。”这么多天以来她最常想到的是额娘慈爱的面容和她阿玛斑白的双鬓,她常年锁在深宫中,没有对父母尽孝,更不能再因她之过迁连家族。     乾隆微一沉吟:“只要富察家不做触怒朕的事,朕就会善待之。”对于富察家,他直到现在也很看好。不然当年也不会和他家结亲。傅恒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可比他这个妹妹聪明得多也谨慎得多。他们家子弟也多有出息,身为元后血亲,又没有嫡亲的皇子在宫中,日后自然能够完全为他所用。     富察氏听到他的保证心里一松。轻轻地笑了,苍白的面色到别有一番柔弱之美。不过乾隆却没有惊艳的感觉,他是个极端的人,一旦厌恶一个人,怎么看都会不顺眼,再美也弃如敝履。     她说:“臣妾虽然有罪却没有错。所作所为,直到现在也没后悔过。我不过是想要在吃人的后宫中活下去,不主动对别人动手,他们就要成长为我的危胁,所以,臣妾今日见你,不是为了悔过和道歉的。”     乾隆目光危险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下文。这让本来理直气壮的富察氏微一停顿,又想到自身的情况,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所兴一次说个痛快。脸上的笑渐渐透出疯狂。“皇上是想扶四阿哥继承大统吗?”     乾隆锐利地看她一眼,忽然玩味一笑:“朕贤惠的皇后不是与世无争吗?这等大事你也敢妄议?”     富察氏不在乎地一哂:“皇上若真被我说中了心事,怕是不得不重新慎重考虑了。您没忘了圣祖朝的九子夺嫡吧。就算是臣妾不待见四阿哥,也不能否认他的资质很好,甚至超出了他的哥哥们。甚至和理密亲王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说到‘哥哥’时,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因为其中没有一个是她的亲儿子。     乾隆脸色一变,富察氏开口,他就没指望她有一句好话。确是没想到她敢明指小四儿的地位和圣祖时的废太子相像。皇家的的这些争权夺利的事儿,从来不是秘密,就算他少时不知,在日后也慢慢都知道了。皇子党争,迁连巨广,于国于家都是大忌。     废太子理密亲王曾是圣祖爷最宠爱的儿子,出生起就立为太子。可也是因为从小给他一人之上的地位,心也就大了,甚至曾在圣祖康熙御驾亲征其间试图断大军粮草,弑父篡位。皇后这一比喻,不可谓不恶毒。乾隆本来只是个宠孩子的父亲,听她这么一说,就算不会当真,心里也会存着一丝不快。     富察氏轻笑:“皇上,这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都是有私心的,孩子总会长大,那时,他最在意的是权势还是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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