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和乾隆一行人回到抚衙,李可秀等早已听说消息在府衙门口迎接,一见到乾隆,立刻跪下叩头道:“臣无能,臣让陛下受惊了,请陛下赐罪!”
乾隆是又倦又累,他被关押的这两天两夜,可以说是经历了从小到大都未曾经历过的羞辱和折磨,他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结果这些天接连受挫,更是被红花会的抓去吃了苦头,心中挫折可想而知。当下也没什么精神再来理会李可秀,只是冷笑了数声,说了几句“你好!你治理的杭州很好啊!”便大跨步的走到抚衙内。
李可秀亦步亦趋的跟在乾隆之后,乾隆回到房间,吃了点东西,又洗了个澡之后,倒在床上便睡了。
直到此刻,他才能睡得安心踏实。
乾隆一觉便睡到了晚上,他一睁开眼,便即刻有服侍他的太监上前听候吩咐。
乾隆白天因为疲倦,也没有去详细问朱厚照是怎么跟陈家洛谈的,此刻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些,便对左右道:“去把永琪叫来,朕有话要同他说!”
乾隆白天因为疲倦,也没有去详细问朱厚照是怎么跟陈家洛谈的,此刻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些,便对左右道:“去吧永琪叫来,朕有话要同他说!”
朱厚照正等在乾隆门口,听得乾隆找自己,便抬脚进去,房间中点满了蜡烛,照的灯火通明,乾隆遣散一旁的人,又命朱厚照将门关上,这才问道:“永琪,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朱厚照道:“儿臣也不要什么特别的赏赐,就是最近零花钱不够了。”
乾隆对朱厚照招手,示意他过来。
朱厚照上前两步,乾隆伸出手,拉住朱厚照的手,琢磨了半晌,才问:“你睡好了么?”
朱厚照一笑,表示自己睡的很好。
乾隆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朕竟然是……永琪,你今天早上,答应了陈加洛的什么条件?他竟然肯将朕放回来?”
朱厚照道:“陈家洛提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条件,又是要钱,又是要做官,竟然还敢拿皇阿玛做人质,要做什么京师的九门提督……”
乾隆一惊:“你答应了?”
朱厚照道:“我怎么会这么傻?我当然骗他了,如果想做九门提督,怎么能够对皇上不敬?我让他放了皇阿玛,九门提督这件事情,再慢慢谈!”
乾隆默然不语,心中觉得陈家洛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人。
他正这样想的时候,就听见朱厚照说道:“儿臣大胆,约他明晚西湖相见,如果想要入朝为官,必然要表示自己的诚意!儿臣让他只身一人前来,到时候皇阿玛是想抓还是想放,都由您做主!”
乾隆点头,一颗心七上八下,真是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朱厚照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秘密。
他偷偷的朝朱厚照看去,只见朱厚照在冥思苦想些什么,便问:“永琪,你在想什么?”
朱厚照道:“儿臣在想,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乾隆道:“咱们父子两个,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朱厚照道:“我看陈家洛假意投靠朝廷,实际上是不安好心!九门提督这么重要的官职,手握京师重兵,绝对不能让一个投靠朝廷的反贼来做!”
乾隆叹了口气,道:“永琪你有所不知,他实际上是想……”
说到这里,乾隆又忽然住口,他虽然十分信任朱厚照,但有些话,却是不能对朱厚照说的。当日他和陈家洛在海宁观潮,已经开口邀请过陈家洛入朝为官,被陈家洛拒绝。
而朱厚照入得六和塔,陈家洛竟然开口索要官职,当然只是掩人耳目之用,恐怕真实的目的,是另有所图了。
朱厚照又道:“当时他这样说,我便告诉他,若是想要我皇上封官,或者做什么事情,那得要皇上心中愿意,这才是长长久久的法子。他现在把皇上抓了,即便是皇上受迫,逼不得已封了他大官做,难道将来皇上不会对他心存芥蒂,而让他仕途无光么?”
乾隆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他怎么说?”
朱厚照道:“陈家洛听了我的话,想了半晌,大概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吧!外加我又告诉了他许多为官之道,他感激我之余,便把我们放了!”
乾隆起身,在房中转了几个圈子,陈家洛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他心中有这一点隐隐约约的预感,却又不敢真的将它揭开。他琢磨了半晌,才回头对朱厚照道:“这件事情你处理的很好。但,若是约他西湖相见,陈家洛武功高强,若是明晚相谈不欢,恐怕他又要以下犯上……”
乾隆说到这里,自己便也笑了:“也简单,朕现在就派人,去将西湖上上下下封锁严密,只准他一个人前来,他要是不来也就算了,他要是来了,嘿嘿……”
朱厚照赶紧拍马屁:“皇阿玛圣明!”
乾隆点了点头,又陷入沉思。想来想去,他始终是下不了决心是抓陈家洛,还是将他放了,只等见到陈家洛再说了。
当夜,杭州便全城肃清,尤其是西湖周围,禁止一切行人通行,特令当地驻守的满蒙八旗将西湖封锁,又命白振、张召重等去将西湖所有的游船全部清除,命李可秀勒令城中汉人组成的绿营兵不得擅动,这才再次躺在床上。
乾隆一会想到自己的身世,一会儿又想到京城的情况,竟是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等到傍晚时分,乾隆借口要游湖,只带着知情的朱厚照一人,坐在湖心亭等候陈家洛。
夕阳斜照,朱厚照坐在湖心亭的时候,看到湖面上来往的都是清军小船,远远的雷峰塔映在夕阳之下,显得迷离扑朔。湖中水微微荡漾,将雷峰塔的影子不断的荡碎又拼拢,乾隆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说话,朱厚照也在担心,陈家洛看到今天这个阵势,会不会前来赴约。
夕阳已下,皓月当空,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乾隆见已经到了晚上,陈家洛还未前来,定然是害怕了,便叹了一口气,道:“永琪,我看他是不会来了,咱们也回去吧!”
朱厚照心中略感失望,他没有遵守当日在六和塔的约定,派兵包围了西湖,心想陈家洛大概也不会遵守约定了。
失望之余,他举目朝湖面看去。
却只看见远处一叶小舟,从水面上飞快的划来,驾船的当然是乾隆从京师带出来的骄骑营的军士,然站在船头那个人,一身青衣,凌风而立的,不是陈家洛是谁?
朱厚照心中一喜,指着那艘小舟道:“皇阿玛,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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