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终决定权握你手里,哪怕我今儿把他大卸八块也白搭。”
“……你这是威胁我么?”
“没有,就想让你知道你撇不清的。”
“……”
考虑片刻,窦寇报出咖啡店的名字,然后有气无力瘫坐下来,与痴心遭遇冷风吹的沐沐两两相望,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一小时的时限内欧阳羯推开咖啡店的大门,发现窦寇赫然在座,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到桌前,孔先把趴在身上睡着的沐沐交到窦寇手里,礼貌大方道:“欧阳总监,请坐。”
欧阳羯沉默落座,隔着墨镜注视对面的窦寇,似乎在问“你怎么也在?”
窦寇干笑一声,然后不自在的低下头,如果可以她压根儿不想呆这儿一秒!
桌上气氛瞬即僵持,孔先强迫自己忽略他对窦寇采取的紧迫盯人态度,朝空中一扬手,柜台里的服务生立刻动手摆弄咖啡机,他贴心的问道:“黑糖玛奇朵,欧阳总监,我没帮您点错吧?”
不着痕迹的炫耀。他能跟豆豆拥有经常见面的“老地方”,他也有办法让豆豆诚实供出他的爱好习惯,谁更占据优势?见仁见智罢了。
欧阳羯终是挪开了眼,讳莫如深的瞥了瞥孔先,接着摘下墨镜放在手里把玩,精致的五官犹似画册上反映的无懈可击,情绪已然掩藏深埋,无法窥见分毫,此时的欧阳羯没有弱点可寻。
男人们强大的心理战使旁观的窦寇头皮发麻,舔舔唇艰涩开口:“那什么,我想我需要回避一下……”
“不需要。”两人异口同声兼斩钉截铁。
“……”
两人似约定过般露出一模一样“鳄鱼的微笑”,然后又同声道:“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窦寇瞪着桌面上的咖啡杯,简直欲哭无泪,既然他们如此心照神交,干脆在一起算了,她不介意的,真的!
假装没看见某人郁卒萎靡,孔先惬意悠然的啜口咖啡,闲话家常似的说道:“我已经收到欧阳总监取消投资计划的文告了。”
蔫巴巴有气无力的窦寇一听顿时一震,“什么!?”
“你不需要回避,但也不需要发言,谢谢。”孔先柔和的交代,转向欧阳羯时眼锋倏然尖锐。
欧阳羯微微白了脸色,他早该料到他会拿这个开刀的,而他棋差一招没有事先和窦寇说明,“牺牲”刹那变作“拆台”。
“我有权选择投资方。”
“在没有其他资金可注入的前提下,请问您的选择理智么?”孔先好整以暇的接话。
“我并不缺乏资源。”
“哦?不过据我所知目前豆豆的剧组就快要面临无米下锅的窘境了。”
欧阳羯扣紧杯把,“恐怕孔总消息有误。”
孔先注意到他泄露紧张的小动作,勾唇浅笑,“欧阳总监,大家都是明白人,用官方辞令搪塞实在不太合适,恕我直言,我有财力而你有能力,做人要懂得扬长避短,不是么?”
“你以为有钱能买来一切?”欧阳羯不屑的嗤笑。
孔先伸手点点他,“说得好,过去我的确这么以为,当我坐拥挥霍不尽的财富,房子车子妻子儿子无一不缺,人生好不得意,可惜到头来黄粱一梦,除了钱赔光了所有的幸福,悔恨刻骨。”
听他这么说窦寇不禁动容,敢于在对手面前大方坦然的剖析自我,若不是已大彻大悟看透世事的话,绝然做不到。
欧阳羯眼角余光纳入窦寇的所有表情变化,心中蓦地不忿,“孔总,前头宣扬自己雄厚财力,后头又为自己有钱忏悔连连,您不觉得您说的非常自相矛盾吗?”
“一点不矛盾,我拿自己这个血淋淋的例子提醒您,别为点臭钱搞砸豆豆的梦想,感情的事儿和感情用事天差地别。”孔先点到即止,不再赘言也不再看面目萧肃的欧阳羯,只管半起身,弯腰面向窦寇抱走儿子,轻声细语道:“豆豆,我先带沐沐回家,完事儿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这厮究竟存了什么心思?舌战情敌占尽上风,不是应该以胜利者姿态带着“战利品”光荣退场的么?居然毫不吝惜把她丢下!窦寇死死盯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孔先将儿子扶上肩头,空出一只手像摸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乖,等你电话,回头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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