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艺再怎么牛总归跳不脱那一套运作程序,搭台唱戏样样得要钱,欧阳羯现在手上一开三个戏,纵有三头六臂也顾全不来,我不努把力,难道眼巴巴看人家敲锣打鼓的热闹,却没自己啥事儿么?”
“屁,羯艺前阵儿宣传得那么起劲儿,欧阳美人儿大出风头,他若想找人投资闭着眼招招手,送钱的队伍能绕城三圈。”孔岫压根儿不信。
窦寇摇摇头,“他找投资自然是容易的,困难的是有没有人愿意投我的戏。”
“嘛意思?你的戏怎么啦?不挺好的么?”孔岫挑眉。
窦寇讪讪一笑,“看起来的确挺好。”
孔岫蠕动嘴皮挤不出话,窦寇接道:“坦白说我这本子并不是特别适合舞台剧演出,战争场面不好表现,投资又巨大,有时想想,欧阳羯不知道怎么的会挑上我。”
孔岫终于憋了一句,“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受啥刺激?”窦寇反问。
孔岫舔舔唇,“你知道吧,有时候你虽然也会说些不自信的话,但今儿我感觉你处处在帮欧阳美人儿似的。”
窦寇沉吟片刻,然后点点太阳穴,“主要想通了某件事情。”
“想通了什么事儿?”
“一味清高是假清高,给自己不思进取找借口。”
“啊……”
窦寇捏拳头,“我要改变自己了!”
只有变得强大方可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挣脱所有束缚,随心所欲的生活,所以找上过去在剧团跑外联拉投资的孔岫,决心破釜沉舟一把,总之不成功便成仁!
高喊改变自己这话窦寇也不是没说过,孔岫起初自是不以为意,几天新鲜劲儿一过又恢复原样。
可惜这次她注定失策。
这几天窦寇早出晚归基本碰不到面,孔先几欲抓狂,电话永远接不通,后来经柯绒解答才知道她把他的号码设为“黑名单”。气得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以为经过那一夜有什么不同了,结果不同的只有他自己,她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今晚仍旧不见窦寇踪影,打发了沐沐上楼睡觉,孔先坐在沙发上守株待兔,他倒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时钟缓缓指向零点,空气随之凝固,猛然间桌上电话炸响,惊起枯坐一夜的某人不祥预感,孔先一把抓起话筒,语音低压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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