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她全不理会,愈觉欲火如炽,急吼吼扯了自家腰带,就去扯小娥裙子。
方在兴头上,猛觉小腹剧痛,不由哎哟一叫,把眼看时,却是柄小刀斜插在腹上。
眼看着血浸出来,惊疼交加间,把小娥一推,就去拔刀子。
方拔得一半,便觉痛彻心肺,眼见那血骨突突冒出来,哪敢再动,不一时便把衣裳浸透了,不觉恨到极处,捂了肚子就向小娥扑去。
小娥慌了一瞬,就把头低了,等他过来,猛把刀柄一推,黄监生长嚎一声,就把手掐她脖颈,喘道:“贱妇!看我不掐死你……”
小娥但觉他双手如铁钳一般,方觉胸中闷痛,难受至极时,黄监生又是声厉嚎,接着身上一轻,有人扶了她在怀中,徐徐摩她胸口,睁眼方见是欢郎。
小娥喘了一阵,坐起身来,把眼乱转,见黄监生蜷在一角,呻楚不绝,也不顾手脚瘫软,就要爬起来,交欢郎按着,走过去,往那刀柄上连踢几记,哪消三四下,就没了声息。
又见小娥半身血污,呆怔怔坐着,便把手拉她,交她一挣,只道:“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干,你走罢。”
欢郎哪里听见,拉了她就要剥血衣,被小娥挣开,闷声道:“你别管我,自己走罢。”
欢郎把她一瞧,忽然笑道:“你就这么想死?嗯?”
见小娥只瞧了地面发怔,怒气上涌间,一把扳过她面孔,冷声道:“因为那个男人死了,你也想死?你的爹娘呢?可还记得他们?!”
小娥吃他一喝,如梦初醒,恰似一个霹雳砸在头顶,又愧又痛,方捂了脸,早被欢郎扯过一边,将她沾了血的外裳扯将下来。
又取打火石把衣裳燃了,扔在黄监生身上。
回身便见小娥泪流满面,肚中一叹,不免蹲下\身来,软语安慰,又把手摩在她背上。
小娥越发止不住泪水,扯了他的衣袖哀哀而哭,一时许多事滚在心头,只一声声道:“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那天你要看到我,不遇到你就好了,就好了,那样,我,我还是徐家的媳妇…他…他也不会死……”说着无限伤心,嚎啕大哭,只把手一下下捶在他肩上。
欢郎只任她捶打,又任她把涕泪抹在袖上,一会方低低道:“走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娥方见屋中烈焰已高,又见黄监生焦缩一团,鼻中渐已闻得股焦糊味,身子一颤,早交欢郎拉着走出屋外。
还走不到半里,日头就往地下去了,迎面一阵风过来,小娥一个寒战,欢郎就脱下外袍与她披了。
两个又走一程,眼见城墙黑魆魆现出影来,欢郎就把脚跟立住了,小娥恍恍惚惚,险撞在他身上,方攀了他胳膊,便听他道:“答应我,今后不要做这种事,一定要做时,让我来。”
小娥呆了呆,又交欢郎扯到身前,愣愣看了他半晌,到底把头来点了。
欢郎就道:“趁天黑,我送你回去。”
到城下时,青童早守在一边,两个方进来,城门就合上了。
欢郎就拉着她往小巷走,一面叮嘱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记着,回家也莫对人提起。”
小娥点点头,两人贴着巷边走,幸喜无人看见,一路走到门首,方拍得两下,门扇就吱呀一声开了。
马婆子见了小娥,刚把一颗心落回肚里,就见她发松衣乱,披着男人衣裳,又看她面有泪痕,一发慌乱,连问端的,小娥只含糊以对。
欢郎就向前把言语解释,马婆子瞧见他,忙不迭见了礼。
问答间又听一人笑道:“原来我白担心一场,娘子却是和表兄一处。”
小娥吃了一惊,顿住话头,那人已施施然走上前来,正是朱润。
欢郎不觉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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