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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牵(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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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心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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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省,就是强迫自己去审视去挑剔做的时候没在意,做过之后很后悔的事。     ----------------------------------------------------     有些事,在发生的当下因为太过震惊反而无法明白,等沉淀过了,再回头看时才能体会其中的细微之处,就像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美食当前也只知道囫囵果腹而已,滋味如何反而被忽略了。     蛮月躲在洗手间里深呼吸,冰凉的水泼在脸上,却压不下心里那股烦躁。     现在不是可以慢慢想的时候,她勉强自己摆出冷静从容的模样,可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还是无法抑制的紧张起来,害怕别人会看穿她在强撑,害怕别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使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却更显得一双眼睛碧玉翡翠般晶莹透亮。     宾客们过分恭维赞叹的笑脸忽然变得很虚伪,蛮月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其实在暗地里嘲笑她。     这个想法顿时激起她的斗志,就像一个驰骋在疆场上的战士,血性刚强,把每个客人都当作了敌人,她昂起头,露出一丝模糊的笑容。     想看我的笑话?没门!想取笑我?绝不给你机会!     她姿态娴雅的穿行在人群里,礼貌却不亲密,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然而她却不知道,那些赞美并不是敷衍客套,因为她现在的样子透着一股鬼魅的妖艳,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火红罂粟,极致的清丽中透出丝丝媚骨,惑人的妩媚里藏着隐隐的决绝。     不远处的武振霄看得一阵头皮发麻,这样的蛮月原是他一直希望的,可真正出现在眼前了,他却本能的觉得不对劲,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在一起。     “怎么了?”莫子青诧异的低声问道。     武振霄冲着蛮月的方向一抬下巴,阴郁的说:“你看蛮月,不觉得古怪么?”     莫子青看了几眼,也露出诧异神色来:“确实有点怪……不过,这样不好么?”     武振霄只觉得心头有一股烦闷,形容不出来,就是不舒服,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变得太突然。”     莫子青心头一跳,脑子里瞬间掠过宴会前的蛮月,才几个小时而已,这差别的确太大了!     两人默默对看一眼,一边跟旁边的人寒暄着,一边往蛮月身边走去。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蛮月偷偷松了一口气,那两道黏在身上热得惊心的目光终于走了。     “累不累?”莫子青笑着走上前去。     “还行,刚刚睡了一会儿。”蛮月也笑笑:“六叔你们呢?”     莫子青神秘的笑了笑却没说什么,蛮月也不追问,继续转身和前来告辞的宾客周旋。     莫子青禁不住皱了下眉,侧身在武振霄耳边低语:“绝对有问题。”     武振霄的眉毛几乎立刻扭成了一团,脸色也不自觉的阴沉了起来。     “回去再说。”莫子青急忙又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那天晚上,武家官邸的屋顶下,好几个人失眠了。     武振霄本来一进家门就想质问蛮月,可看着她煞白着小脸,疲惫不堪的勉强蹭进来又实在不忍心,于是强行压下那股燥怒,眼睁睁目送她上楼。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淡淡的月光从窗棂间投射进来,像一层薄纱,给坦露的心事加上了一点点遮掩,这样的夜,注定是难以入眠的。     蛮月爬上床,扯过被子蒙头蒙脑盖住,迟疑了良久,终于忍不住伸手往颈项间摸去。     那里挂着一条极细的釉金链子,上面坠着一朵小小的罂粟花蕾,半张的花瓣上镶嵌着一颗小水珠似的钻石,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即使在灯光下也只是有那么一点闪烁的光亮而已。     很精致,如果不是那沉沉的近乎黑色的釉金质地,那花蕾几可乱真,但也相当不起眼,因为实在是太小了,稍微离远一点就完全无法分辨形状。     然而这细小到几乎没什么重量的东西,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胸口上,当她在西花厅的休息室里换衣服时,这条项链就那么突然的跃入视线,炙热得烫人眼睛。     她知道,那是沉睡昏迷时路西法替她戴上的。     指腹下的花蕾光滑细腻,似乎还带着一丝残留的枟香木气息,肆无忌惮的沁入肌肤,扰乱人心。     记忆就像无数的定格画面,一幅一帧,鲜活的重现在眼前,再严实的裹进黑暗里也躲不开。     她面红耳赤的想:怎么就让他得逞了呢?!     这么一动念头,唇齿之间竟然又恍惚的感觉到他的温度。     要知道这样亲密的行为别说尝试,她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总觉得那是很遥远的将来才会发生的事,比如莉亚和她六叔,比如那些起码大她五六七八岁的人。     十五年来,粉红色旖旎的想法一直和她绝缘,在她面前向往或者讨论初恋,男朋友之类的话题都是自取其辱,因为她必然会哈哈大笑着挖苦你。     所以当她回想起之前似乎,好像,可能有那么片刻曾经沉溺其中时,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了,更何况还是和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男人!     然而隐晦的甜蜜滋味还在记忆里萦绕不去,那太过强烈的冲击在当时只是被动承受,恍惚而且不真实,像是一张半透明的淡彩画,迷人却也模糊。     可回忆,就是不断累积的过程,反复加深重叠,清晰得想忽略都不可能。     她觉得那样的感受是浓黑色的,诱惑,暴虐,还暗藏着凶险,仿佛是一个超越极限的强大存在,即使明明知道跌下去就是万丈深渊,也一样无力抗拒。     越想越是后怕,紧接着又想起路西法那些调笑,于是本能的畏惧里又混入了愤怒。     “下次不要这么轻易被我抓到。”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在脑中重复播放,直把她逼得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了凌晨四五点钟时,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无意间碰到枕头下面的刀。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瞬间出现:如果能在他抓住自己之前先伤了他,那么……!     于思奇早上醒来的时候心情非常愉快,对于昨天晚上的生日晚会他认为堪称完美,首先是没想到蛮月居然那么配合,仪式一点差错都没出。     而现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堆报告,这让他相当满意,那些该试探的,该观察的没有漏掉一个,稍微整理总结一下就可以拿去给武振霄了。     就在他默默计算需要多久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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