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就是你不能,也不愿向人倾诉,却又无力独自承受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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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出神,忽有暗香袭来,熟悉的枟香木味道冲进肺腑,熟悉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笑在耳边响起:“武小姐是在等我吗?”
话音未落,人已被他揽入怀中,男人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淹没过来,坚定得不容抗拒,暗示着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决心。
蛮月这一惊非同小可,此人竟似幽灵一般悄声无息,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再次被禁锢住。
“放开我!”她恼怒的低吼,使劲挣扎却被他轻易抱起圈在怀里,横在胸前的手臂看似随随便便,甚至算得上是一个温柔的拥抱,却不动声色的化解了她所有的努力。
“我不放,你又能怎样?”温热的呼吸带着明显的笑意,直直钻进蛮月的耳朵里,每个字都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穿过耳膜,直接挠在人心尖上。
蛮月大怒,这是赤_裸裸的挑衅!她连脸红都顾不上,低头就狠狠往他手臂上咬去。
这一下使足了力气,哪知那手臂异常坚韧,咬了半天连皮都没破一点,反而引来几声轻笑。
“武小姐,你可以再用力一点。”他好整以暇的说。
蛮月怒极,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甚至牙根都隐隐有些酸痛,可那手臂还是完好如初。
失望,沮丧,不甘心,如此束手无策的状况她还从未遇到过,仿佛除了妥协就没有任何其它选择,然而她怎么能够!
武家人血液里的暴虐因子苏醒了,这段时间所积累沉淀的委屈和难堪,如同压抑太久的火山,猛地喷薄而出,假如她眼里的熊熊怒火可以实化,估计早已把这人烧成了灰烬。
然而愤恨的眼神毕竟伤不了人,于是她红着眼,憋着气,咬着牙疯了似的拼命挣扎。
却在这个时候,环在腰上的手忽地一紧,身体被他大力揉进怀里,紧接着耳垂又被咬了一下,很轻,但那温热润滑的舌尖却像一道轰然巨响的霹雳,炸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像突然置身在一个绝对静寂的真空世界里,身体失重,心也跟着没了着落。
风中混着一声轻柔的叹息,在她还没到及听清时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藏在海底,被层层砂石掩埋的记忆盒,在暗涛汹涌的席卷下隐隐露出一点痕迹,那些遗忘在流逝时光中的片段画面,闪闪烁烁恍惚得一如隔世的梦境。
这气息,这声音,这感受,甚至这拥抱,似乎在遥远的从前都曾经历过,模糊但熟悉。
画面犹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终究是水中花镜中月,虚幻而不可捉摸。
蛮月正在茫然迟疑,却听见他低笑着说:“武小姐原来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这句话就像静夜里一声聒噪刺耳的鸦鸣,惊得她猛然醒悟,羞愤从丹田处蹿升而上,暴虐的怒火也跟着烧遍全身,直把她一张脸逼得通红。
她本能的拔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由了,刀锋裹着一道迷蒙的光影骤然划破黑夜。
刹那间,她清楚的看见路西法竟然在笑!而且笑中还带着得意!
最后一点理智也没了,蛮月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让他痛让他难过!把这该死的笑容彻底抹去!
电光火石之间,刀已落下,还没真正碰到,路西法的前襟已被那莹莹刀光划开长长的一道裂痕,鲜血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艳丽毒花,成串滴落,猩红刺目却又那么妖娆魅惑。
有那么几秒钟,蛮月是痛快的,但当她抬头去看那笑容是否还在时,却猛觉胸口上被刺入了一根火红的钢针,带着灼烧感的剧痛来得猝不及防,她眼前一黑几欲晕去,握刀的手不自觉的松了。
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光影后倏地落下,却被路西法伸手接住,看了两眼又塞回她手里。
“武小姐,”他笑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舍不得伤我吗?”
氤氲刀光下,他胸前的伤口殷红一片,暗夜里显得异常狰狞可怖。会很痛吧?这个念头在蛮月脑子飞快掠过,立刻又引来一阵强烈的头晕眼花,她大口吸气企图安抚翻腾的眩晕感。
他怎么还可以笑得出来?怎么还可以这样随意的调侃?这人……是疯了吧?
她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却因此错过了路西法冰蓝色眼眸里闪过的那一点兴奋。
“是的……”他低低的笑着俯身说:“早就疯了。”
炙热的体温混着浓浓的血腥气,穿透肌肤,渗进肺腑里,眩晕感一波一波汹涌而来。
蛮月还从未如此虚弱无力身不由己过,以至于打心底滋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慌,仿佛面对的是一只洪荒蛮兽,不讲道理,无法驯服,最可怕的是,自己已经被它视作了猎物。
路西法扳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在害怕。”
蛮月很想大声否认,更想抬手给他一个耳光,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哪还能逞强?
于是她使劲咬住嘴唇,拼命抑制因为太过委屈而想哭的冲动。
路西法露出一个沉郁的微笑,拇指强行塞进她上下牙齿之间,微凉的指腹摩挲着殷红的唇瓣,慢慢的说:“不用怕,我只是想吻你。”
暗夜里的声音像是裹着一层黑紫色的薄缎,华丽而低调,隐隐透着如水的丝光,仿佛曾在血脉里浸淫过一般湿润,沙沙的和着心跳声荡漾起伏,撩动心底最细嫩的地方。
炙热的唇落下,刹那间,蛮月只觉一颗氢原弹在脑中无声的炸开了,然后什么东西从相依的唇齿之间钻进了心里,细若游丝,密密麻麻缠绕在心上,勒出一道道醒目的红痕。
像烙印,像承诺,很痛,却缠绵得恍若是幸福。
酸甜苦涩通通纠结在一起,混成一团说不清楚的滋味,强势而决绝的压迫过来,不容拒绝,没有试探,连适应的机会都不给,仿佛即使她现在就崩溃,也必须承受。
路西法的舌霸道的入侵,滚烫的热度立刻激起一片战栗,她分不清楚那感觉究竟是快乐还是恐惧,只知道本能的往后缩,却被脑后的手牢牢固定住。
紧紧相贴的身体热得惊人,交织的心跳和呼吸混乱得甚至有些狼狈,她几乎是本能的感受到路西法的身体越来越紧崩,仿佛在拼命压抑什么。
也许,害怕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这个想法不知怎么安慰了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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