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是一种每个人都说他们相信,但其实只相信他们喜欢的那部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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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月一听这两人来访,心里打了个突。她说不出那种感觉是紧张还是尴尬,直觉就想躲,但这种畏缩的心理却是她历来不耻的,一时之间十分矛盾犹豫。
王凯从未见过她这种样子,忍不住安慰道:“不想见我帮你回了他们就是了。”
蛮月脸上一红,仿佛怯懦被人看出来了似的,强笑了一下说:“不用了,我只是有点困,反正都起来了,见就见吧。”
话虽然说得很大方,换衣服的时候她却磨蹭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无端端冒出路西法的脸来,连心跳都快了好几拍,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暗暗鄙视自己的胆小,又鼓励了自己几句才鼓足勇气下楼。
小客厅里伊恩焦躁的来回踱着步,路西法却悠闲自在的坐在沙发里,蛮月进来时他侧头看了看,似乎笑了一下,伊恩却一脸担忧的神色,大步迎上去急切地问:“蛮月小姐,很抱歉这么冒昧的前来,我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莉亚她还好吗?”
蛮月只做没看见路西法,直接看着伊恩笑笑说:“谢谢你的关心,莉亚很好,你要是晚一点再来就能见到她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她现在在医院吗?”
蛮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不,她在楼上休息,她太累才刚睡着一会儿,所以我没叫醒她。”
“你做得非常正确。”伊恩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微一欠身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蛮月却被他诚恳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开始后悔撒谎骗他,不自在的笑笑:“不客气,你是莉亚的朋友,关心她很正常……”
一句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路西法突然轻笑了一声,她僵了僵,转头生硬问:“我说错了吗?”
“当然没有。”路西法慢声说道,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笑意:“武小姐说的都是实话。”
蛮月脸上一热,咬了咬嘴唇不理他的暗示,却也有些说不下去。
这时王凯的一个手下进来说:“王总,早上那位钱少尉和一位刘中尉说要见您。”
王凯皱了皱眉:“怎么又来了?”
那手下看了看伊恩和路西法,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们说接到线报说咱们这儿有灵鳩族人,还带了搜查令。”
“搜查?!”伊恩动容的插嘴,显然是听见了:“不可以!不能让他们发现莉亚。”
王凯心头一跳,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伊恩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蛮月刚想说莉亚和男孩都不在不用怕,却忽然看见路西法似笑非笑的脸,立刻咬住嘴唇不说话。
伊恩脸色凝重,沉声说道:“王先生,我想你和我一样清楚,莉亚是灵鳩族人,但这件事绝不能让安检部发现,所以请允许我和你一起去,安检部的人我比较熟悉,也许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王凯在坎斯堡经营多年,当然知道这里是高特家族的发源地,也是他们的老巢,地方势力根深蒂固,伊恩那样说不过是谦虚客气,真要是他高特家出面,安检部也不敢说什么。
他暗想这些人走了又来,不如釜底抽薪一次解决,于是点点头说:“那就太感谢了。”
伊恩摆摆手:“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
这两人刚一出门,蛮月就听见路西法慢声问:“武小姐的病好了吗?”
一转身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身后,这一下转得急了些,几乎直接撞到他胸口上,鼻间猛地冲入一股淡淡的枟香木气息。
她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两步,心里跟擂鼓似的狂跳了几下。
路西法却轻笑着往前逼了一步:“武小姐……你怕我?”
蛮月确实感到莫名的紧张,本能的就想离他远一点,但一听这话顿时涨红了脸,瞪着他干巴巴地吼道:“我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
路西法毫不在意,笑笑的看了她几秒钟,缓缓的说:“不怕就好。那么,武小姐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因为参加我的生日晚会而生病,这让我……很担心。”
蛮月立刻不自在起来,那天的事在她看来即丢脸,又莫名其妙,还形容不出来。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游移的四下瞟了瞟,勉强说了句:“我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然后急步走去沙发上坐着,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心里暗暗祈祷伊恩赶快回来。
大概是她这副强撑的模样取悦了路西法,他低低的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的走去她身边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蛮月低着头,只管盯着手里的杯子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乱,只觉面前一个温热的人形,沉甸甸的压在头顶上方,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了。
路西法看了片刻,一低身靠了过去轻笑着说:“你连看都不敢看我,还说不怕?”
这距离实在有些近,呼吸都几乎碰到了蛮月的脸,她大吃一惊,猛地往后缩却被沙发背抵住退无可退,心里一急脸上也跟着变色:“你你想干什么?”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居然说出这样色厉内荏的话,这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在害怕?
“我想干什么?嗯……这是一个好问题,是该想想了……”路西法喃喃的说。
顿了顿又站直身体笑笑:“那么,我就请武小姐去参观奈梅森学院735周年庆典吧,作为那天害你生病的补偿,武小姐愿意赏光吗?”
这理由牵强得一眼就能看穿是借口,动机又不明让蛮月本能的感到不对劲。
她警惕的看着他,直觉这个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就像一个浓黑色的深渊,无从捉摸看不见底,虽然笑得随意甚至慵懒,却遮掩不住的骨子里的危险气息。
心里很纠结,按照她一惯的作风,礼貌什么的全看心情好不好,现在明明浑身不自在,却偏偏不愿意像往常那样甩手走人,仿佛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在警告她:“走了一定会后悔!”
她艰难的吸了口气,挣扎着断断续续的说:“我明天……应该,可能,嗯,就要回去了……”
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干脆嘎然而止,用力咬住嘴唇不再出声,这么容易被揭穿的谎话,说出口就已经是奇耻大辱了,还说得这样心虚!
路西法静静的看着她,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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