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舍不得所以甘愿忍受是奉献,因为舍不得所以不择手段是占有——
味觉仿佛退化了,蛮月盯着面前浅笑自若的路西法,机械化的重复着张嘴,咀嚼然后咽下的动作,既拗不过也知道需要体力,所以只好吃,至于吃了什么,味道如何她完全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不统一战争就不可能结束。”路西法卷好最后一口蟹酱粉递到她嘴边:“旧怨太多,人性贪婪,每一样都是潜在诱因,短暂的和平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缺钱或者缺人。
你是武家人,又是这么一副脾气,就算武振霄在你迟早也会闹着上战场。”
他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替她擦了擦嘴,继续悠闲地说道:“我原本想着你怎么都要十七岁封了爵位之后才有机会去前线,到那时南阙早灭了,你只管痛快打仗,这种负疚感根本不会有。”
拖过盛满甜点的银质托盘,他看了看蛮月,挑了一杯奶白色的布丁放到面前,用小银勺挖了一块喂给她:“可惜武振霄的意外打乱了我的计划,你一心想着报仇,不让你去战场上发泄一下只怕会憋疯,既没经验,嗜血的本能又太强,一旦进入战斗就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能眼看着坐视不管吗?那些可能导致你失败的潜在因素当然要事先扼杀,况且南阙积弱,灭亡是迟早的事,你若是能等几年我还懒得算计,可是你能吗?”
蛮月不吭声,她和他一样清楚,等不了。
给她擦擦嘴,路西法又递过去一勺:“还记不记得去年我生日时书房里遇到的那个人?”
蛮月点头。
“他就是波尼顿特使,提出所谓的联合夹击南阙其实只是为了麻痹拜伦德,来之前西吴已经同意合作,并且开始准备偷袭雷诺和维根。”
蛮月挑眉抬头:“他是化羽族人?”
“嗯。”路西法推开空掉的杯子,满桌子扫了一眼,转过头来问:“还想吃什么?”
“不要了。”蛮月连忙摇头:“‘眼影’是他的?”
“嗯。”路西法倒了一小杯甜艾酒凑到她嘴边:“他发现被跟踪就放了‘眼影’,然后只身去了德府,我到了曼尤阜鸣笛召唤却不见它来,第二天才知道被你抓住了。”
蛮月看着那酒,勉强抿了一点嘟囔道:“怪不得它折腾了一晚上。”
路西法忽地低笑:“宝贝儿,你那天在电梯里盯着我发呆,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艰难。”
“我只是觉得……嗯,眼熟。”想起自己当时的傻样,蛮月脸上一红,又闷头多喝了一口。
“确定不是一见钟情?”
蛮月横他一眼:“我‘一见’你时才五岁,早熟成那样该是有病了!”
“那我肯定有病,第一眼看见你就想抱回家藏起来,模样都没长明白就骗你去裸泳,又故意带你去玩泥浆好给你洗澡,还……”
“故意?!”
“没办法。”路西法坦然笑应:“我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
蛮月瞬间想起许多小时候觉得天经地义,现在却越想越不对劲的事,一时之间恼也不是,羞也不是,脸上滚烫心里泛着莫名的酸甜滋味,悠悠的像那酒似的绵长。
“不过你也很开心不是吗?”路西法收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更紧密的贴近自己:“做那些平时不被允许的事,是不是特别刺激特别过瘾?”
“……嗯。”无法自欺,蛮月迟疑了一下之后点头。
路西法蹭蹭她的耳鬓,声音忽地柔软了:“你那时候跟个小肉团似的,小鼻子小嘴巴,就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一想做坏事就抱着我傻笑,磨啊蹭啊馋嘴猫似的赖在我身上。
可就是不肯直说非要我猜,猜中了就两眼放光地望着我,既不点头也不说话,明明渴望得要死却不承认,好像笃定不管怎样我都会带你去。”
“有吗?”蛮月讪讪地偏了偏头:“我都不太记得了。”
“我记得。”路西法抬手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肩膀上,习惯性地捋着她的短发:“有一次你想去看太平间,我猜着了却故意不说带你去,想等你自己开口。”
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可是你咬着嘴唇不吭声,既倔强又委屈,小胖胳膊却抱得更紧,就好像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即使不满也绝不放手。”
那时候确实是那样想的吧,蛮月瞥他一眼,岔开话题:“你说我怎么会想去那种地方?”
路西法低笑:“谁知道,反正你小时候想去的地方和想做的事大多数都莫名其妙,害我猜得特别艰难,不过也正是因为极具挑战性,所以我每天都很期待你抱着我赖皮。”
蛮月直觉那是个借口,不过还是决定无视这种说法:“可我不记得你带我去过太平间。”
“是你自己后来不要去,不记得了?”
蛮月摇头。
路西法忽地扳起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一下,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戾气:“不记得?!我那么难受,你倒反而忘记了!宝贝儿,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我的吧?”
“呃?”
“摆出那副可怜样儿不就是想我心疼你么?”又亲一下,整个人揉进怀里,也不理她会不会痛:“吃定我舍不得是不是?哄了半天说带你去,你却说困了要睡觉!
就那一次没立刻答应你,居然就发狠再也不缠我,即使我故意说些刺激好玩的事也只是兴奋地听完,然后沉默,然后东拉西扯白天做了这样干那样。
明知道我妒嫉得发疯,还偏喜欢说和谁谁玩得多开心!”
说半句狠亲一下,发泄似的吻渐渐变得暴力,不等她辩驳舌头就蛮横地闯了进去,鄂顶纤细的神经被扫过时引发的强烈电感使蛮月禁不住想往后缩。
可是他拥得太紧,下巴上那两根手指又扣得跟钳子似的无法挣脱,酥_麻猛地窜上后脑,火烧火燎地沿着背脊扩散,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听不出是难受还是叹息。
“就喜欢看我难受。”路西法一边啃咬被自己蹂躏得红艳欲滴的唇,一边低沉地呢喃:“故意说得那么热闹,还一口一个‘路可’地叫着,怕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肯陪你玩么?”
舔过自己咬出来的齿痕,再次进入,在她舌底挑弄,引诱她的舌头和自己纠缠,然后含住吸吮扫荡,拇指擦着湿濡的唇边轻轻摩挲,那热度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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