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恨都不是可以预见的感情,所以幸福和痛苦的来临一样突然而强烈——
下雨了,天空像一个漆黑幽深的洞,倾倒出大颗大颗的水珠,打在离屋的玻璃顶上溅起朵朵水花,一如蛮月身上的细密汗滴,默默汇聚,默默流淌。
仰起的脖子和弓起的腰绷到极致,刹那间的僵硬紧接着就是灭顶的极乐,恍若眼前那片浩瀚苍穹,延绵不绝无处可逃,只能被彻底吞没。
意识仿佛回到了混沌之初的寂寥洪荒,渺小无助得仿佛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戈壁中的一粒沙,身体却敏感得要命,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下一波情_欲已经汹涌而来。
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暴虐的程度却越来越强,几乎每一次都认定再也支持不住了,可是牵引符却始终维系着一缕神智和一线生机,使她爆发出惊人的体力,在路西法身上和身下反复辗转,前一刻还在哀声求饶,下一刻又如女王般强势索要。
晨曦微暖,在她脸上映出薄薄一层绯红,火一样的短发凌乱地覆在头上,暗示着不久前的癫狂,情_欲像裹着什么黏滑的东西,混着些许残余困意开始在身体里缓缓涌动。
她微微睁开眼睛,散乱地扫了一下又闭上,抵在身后的器官烙铁似的滚烫,无声地煽动着**,散播着麻痒,钻进骨子里,再随着血脉泛滥到每个毛孔。
她忍不住战栗,鼻腔里发出的模糊不清呢哝,透着一股子暧昧的,甜腻得令人发慌的性感。
“啊——”肩颈被身后的路西法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轻微刺痛使感官一下子苏醒了,横在胸前的手开始顺着侧躺到腰线下移,耳垂也落入他温热的口中。
“又醒了,不多睡一会儿么,嗯?”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暗哑,沙沙地往耳朵里钻,和下面的滚烫物体一起,慢吞吞地撩拨着清晨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经。
“热。”蛮月难耐地挪了挪。
路西法哑哑地低笑,呼吸带着湿濡的情_欲扫过她的鬓角,引发一阵轻微却十分明显的颤抖。
“还有更热的,宝贝儿要不要?”顺势而下的手插进她两腿之间抬了一下又松开,坚硬乘虚而入,却只是搁在那里散发出烙人的热量,煨烫着柔软。
“……要!”
从身后被贯穿的快_感猛烈得甚至可怕,她被他侧压着,无法忽视的重量和冲撞挤迫着胸腔,使她几乎无法呼吸,缺氧导致的心跳加速和晕厥感,一波一波助长着沉沦的快乐。
他扳着她的头强吻,舌尖的挑刺和着腰腹挺进的节奏,逼她发出类似于垂死般的哀鸣,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滑落,顺着脖子一路拖拉出淫_靡的晶亮微光。
开始散乱的瞳孔里映出他充血的眼睛,野兽似的,狂热中带着濒死的气息,逼近,让她无处藏身,压榨她最后的力气,让她无力抗拒。
他喜欢她自上而下藐视一切的霸道,甚至包括他自己,但他更爱这样的压迫,从头到脚的紧密相连,将她揉成一滩水,再溶进自己,永不分离。
这是做_爱吗?他不是很肯定,因为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经历,像怎么都吃不饱的饕客,那种饥饿源自他对她最深切的渴望。
那么紧热,高_潮时的痉挛和空茫的眼睛,春_药一样刺激得他仿佛要炸开,他咬牙抵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吻着她战栗冰凉的唇,用最柔软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
等她回神,再次摧毁,深深地烙上自己的印记,为了此生不忘。
他坐起身来,一手卡在她腰间,一手在她身上游走,挑弄她最敏感的地方,用暗夜似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诱哄,看她泛起潮红的身体拧出难耐却极尽妖娆的曲线。
覆灭再覆灭,蛮月堕于**的深渊不能自拔,只能攀附着路西法一次又一次由的生到死,再死而复生,追逐着快乐,沉迷于身体和灵魂的紧密相依。
终于昏迷过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躺进了一个宇宙黑洞,身体好像根本不存在,昏天黑地的睡,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之后才稍微有了些许知觉,知道被注射了营养液一类的东西,还知道身体被清洗过之后抹上了清凉舒适的药膏。
但那些印象很朦胧,像是在做梦一样,唯有从身后抱住自己的路西法是真实的,温暖的,散发着熟悉的枟香木气息,令她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睡下去。
又是几个世纪过去了,感知渐渐从四面八方汇拢,骨骼和肌肉却像重新长过一遍似的生涩迟钝,还透着类似扒皮抽筋一样的撕裂感。
只能安静的躺着,唯一能活动的部位只剩下了大脑,她遥望着头顶那片点点星空,前思后想一些事情的时候,路西法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心情愉快,抱起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可是出口的第一句话就吓到蛮月了。
“想吃什么?”他亲昵地蹭着她的耳朵:“十七天都没吃过东西,该馋了。”
这句话像一个模糊而饶舌的概念在蛮月脑子里不着边际地转了两圈,然后一下子清晰了,她呆愣了半晌,慢慢扭头看向消息的来源:“我……睡了十七天?”
“是的。”路西法在她耳边闷笑:“而且你恐怕还要再躺两天才能自己下地。”
大概终于反应过来后更觉难以置信,蛮月忍不住吼道:“十七……”
还没吼完,猛地想起导致这个可怕事实的原因,于是悻悻地住了口,怔了半晌,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微微皱起的眉显示那其实是愠怒,类似于喝醉酒的人清醒后得知自己干了蠢事时的懊恼,不至于后悔,但是有些不自在。
当然,懊恼的只是醉酒的严重后果,而不是喝酒这个行为。
“没人找过我吗?”
“莉亚打过电话来问你的健康状况。”路西法暧昧地吻着她的耳朵低笑:“不过我猜她其实是想知道你觉醒顺不顺利。”
“……哦。”蛮月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西吴和波尼顿打到哪里了?”
“还在南阙修整。”
“啊?”
“不好么?”路西法笑笑:“反正你现在又不能上战场,正好养着。”
“可是都四个月了……”
“没有可是,少不了你报仇的机会就是了。”路西法果断中止了这个话题,拿起准备在一旁的睡袍将她裹好,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乖,告诉我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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