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至少是三天,他开始怀疑到时候这个疼到心尖上的宝贝会不会活活被自己折腾死。
可是忍耐了六年,两千多个日夜,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难熬,还没疯,大概就是基因改造后遗症的唯一好处吧。
浴池里漫着低浅的水声,他吻着她微凉的指尖,感受着下_腹腾起的热浪,拼命压抑着想用力咬下去的狂躁念头,竟然没留意熟睡的人已经醒了,正睁着两只绿莹莹的眼睛盯着他。
下颌被温热湿润的舌头舔了一下,他才惊觉低头,随即陷入那两点深绿。
“嘶……”**被她握在了手里,他闭眼吸气。
可能因为在水中,也可能是她故意而为,慢条斯理的揉搓,轻飘飘若有似无的触感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挠得人更加心痒难耐,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加大力量。
“痛!”蛮月皱眉叫道。
他猛地想起她腕上的瘀青,一下子松开手,却看见她立刻露出小人得志般可恶的笑容。
她怎么就总是记不住?非要挑起他最暴虐的情_欲,磨蹭他到完全失去理智,到头来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哀告连连的不是她么?怎么就不怕呢?
路西法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一定极可怖,足以令大多数强壮的男人畏惧甚至颤抖,可面前这个满身是伤,体积只有自己一小半大小的生物显然不受影响。
她松开手,慢吞吞的翻了个身,似乎有些不满水的浮力,上下左右又挪又蹭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软绵绵的趴在他胸口开始啃。
是的,像刚开始长牙的婴儿那样,咬住一块错两下,感觉咬不动就敷衍地舔舔,然后换个地方继续啃,专心致志仿佛铁了心要找出一块能咬得动的肉来。
啃就啃吧,她还非要盯着他,绿眼睛那么闪亮,映着浴池里的水光一波一漾,还有微微挑起的眉,淡薄雾气中殷红润泽的唇,和那半截出没于雪白牙齿之间粉嫩狡猾的舌……
他感觉额头上的青筋,和下_腹的血脉一样控制不住地开始猛跳。
这是挑衅!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挑战他的极限本身就是刺激,看他从忍耐到犹豫再到崩溃发狂,哪怕极有可能因此赔上性命,她还是一样乐此不彼。
微卷的短发湿漉漉地黏在头上,露出完整的脖子,路西法的目光微滞,那片凌乱的吻痕红得像血,可是再往下更狰狞,青的红的紫的,一团一团如同洁白的纸上晕开的水彩。
他闭上眼睛,心痛得无以复加,想要她的念头却像决堤的洪流,覆灭一切。
“唔……”该死的灵魂透视!半秒都不差就又被她握在手里,硬得生疼的部位正在叫嚣着主宰他的意志,而罪魁还用几近疯狂的兴奋眼神煽风点火!
“路可……唔……”她用自己的柔软磨蹭着手中的坚硬,把他当作某种有趣的物事一样使用,闪亮的眼眸渐渐变得迷离,喘息和着搅动的水声混出淫_靡的气息。
路西法只觉头皮发麻,想要按住她狠狠地要,逼她求饶,可眼前晃动的斑斓色彩却让他深信自己一旦伸手,就会控制不住掐死她。
“路可……”这个不怕死的小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软绵绵地挨了过来,还伸出一丁点舌头在他唇上舔来舔去,仿佛那是一块好吃但没有知觉的奶酪!
“我要你。”她说出浸透毒汁的魔咒,然后在他濒临崩溃的狂乱视线中,一点一点,用慢得让人怀疑时间其实已经凝固的速度,将他深埋进自己身体里。
路西法疯了,至少他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清楚地听见那根叫做‘理智’的弦断了,被束缚的双手获得自由,紧接着就缠上了那个珍爱的人。
他将她咬出了血,扣在她腰间下压的手那么用力,毫无疑问又会是一片瘀青,心痛得像被插了一把刀,但这些都无法阻止他在她口中掠夺,在她身体里驰骋。
“疼么宝贝儿?嗯?”他舔着那伤口问,然后在她模糊的呜咽中再狠狠地咬。
一定是疯了,什么控制技巧通通想不起来,动作凶猛得更像是在杀人。
可是源源不绝的,从尾椎一直麻痹到大脑,从小腹一路充斥到灵魂的快_感还在堆叠。
‘她会死的’这个念头冒出来,令他从骨子里战栗,也同时刺激得他更加癫狂。
他看着她染上绯红的脸,听着她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头皮炸开似的一阵阵发麻,全身的血都往小腹下奔涌,满心想的只是要将她揉碎。
不够,怎么都不够,也许只有毁灭,才能永恒。
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藏了多少能量?磨难不断却还是可以活得那样坚韧,血性刚强却又如此柔软,缱绻纤细却偏偏暴虐得像个魔鬼。
还这么热,刹那间,他甚至生出一种‘也许这样下去会熔在一起再也不用分开’的错觉。
呼吸混乱得一塌糊涂,殷红的嘴唇微微张着,眼角眉梢全是不经意的妖娆,半睁着的绿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只是那么无声地看着他就足以让他疯狂。
“路可,路可……啊……”骤然来临的紧致和拧绞使快感像针扎一样包裹住他,肩头随即被她死死咬住,跟着痉挛的节奏一下一下拉扯着,感觉不到痛,却刺激得他眼睛都红了。
是的,他不明白也不想去研究,他只知道这个人他非要不可。
肿涨到极致的**依然硬得生疼,她温暖丝滑又紧致柔软的感觉那么美好,以至于稍微离远一点胸腹间就会生出巨大的失落感,猛烈得无所适从。
可是她是他的宝贝,长在他的血肉里,松开紧捏着她的手,抚上脊背替她顺气,这一刻心里柔软得要命,他吻着她的耳朵,轻声哄着,极力使那份灿若烟花的快_感缠绵不去。
蛮月瘫在他肩膀上喘息,半睁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还要。”
两个字踏马惊雷一般砸在路西法的鼓膜上,他停住手猛地骇笑,真是的,居然忘记了她恶魔的本性,被那瞬间的柔弱掳获,甚至不记得这是一场几近残酷的‘觉醒’。
他在她身体里恶意地跳动,感受她受到刺激的微微战栗,然后勒紧了站起身来往卧室里走。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