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些模糊的光亮。好一会儿他才看清楚,迷糊了一下,他便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方。他这么会在秦泌的床上?他们不是遭到劫杀了吗?获救了?
环儿脑子还有些隐隐做痛,他抬起手想要摸摸脑袋,可是手只抬到一半便后继无力的垂了下来。因为是在秦泌的家里,环儿便也放下心来。他记得他是中箭了,那箭上应该淬了毒了,怎么......?
“臭小子,舍得醒啦?”环儿听到这声音便不由的长大了眼睛,转过脑袋,一眼便见到何二叔坐在他身旁,手里拿着金针从外头出来。环儿吓坏了,微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哼!这会子知道害怕了?前几日就听你师傅说,你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几日都没去他那儿报到了,他正气着的。原来你是和这些人厮混在一起!你等着,让他知道了,不得打断你的腿!”
环儿本来见他出现在这里是极害怕的,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他便知道有门。使出吃奶的劲儿伸出手去拉了他的衣角,趁着虚弱装可怜道:“叔......你能不能不告诉我师傅?”
何以诚一听便气乐了,道:“不告诉你师傅?晚了,我已经告诉他了。”
环儿听了睁大眼睛看着他,无辜地道:“可是您刚才说叫我等着,那就是说您还没说,他还不知道!”
何以诚一听,愣了,这小机灵鬼,伤成这样还有心思跟我玩心眼。看来是没什么事,还好那箭上的毒没把他的脑子烧坏,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这是?
环儿见何以诚发愣,也有些急了道:“叔,不说行不?我不想让师傅担心。要是您不说,您上次要的那个水动磨药的机子我就送给您,给您改良版的。”
何以城笑了:“合着我不给你瞒着,你就不给我做了?”
环儿一听也笑了:“哪能啊!叔您说要的东西,可不得给您做么?”
何以诚本就没想为难他,只是逗逗他罢了,当下便道:“既是这样,你以后做了什么好东西,可
都得给我一份!”
环儿听了,就怕他反悔,忙道:“行!”
何以诚听了,笑得眉眼不见的,抬手就把金针往环儿身上扎。何以诚是故意往重了扎,环儿没防备,被他扎得哇哇乱叫。
何以诚笑笑,道:“看着精气神不错嘛!叫得这么大声,我让你跟别人学着乱跑!让你去逞英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小胳膊小腿的,敢跟一堆杀手硬拼。你是学什么的,打不过不会用毒啊,撒个一两斤的毒粉,什么都死绝了。你倒好,没把人家药倒,自己先中了招,丢不丢人啊!你小子是命大,吃过我何家的秘药,身上又带着琉璃国进贡的避毒珠,不然你这条小命早玩完了,有个鬼功夫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
环儿被扎了几针,虽疼,却渐渐恢复了力气,像只垂死的鱼一样,趴在床上,嘴唇一张一合的大口喘着气。委屈的眼泪汪汪的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哭出来。
何以诚见他这样,反倒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些臭小子有什么好的,跟着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就那么有意思?要我说也别做什么官了,还没怎样呢,倒先伤着了。跟他们混也是个垫底的,算来算去都不如老老实实的专研医术来得实在,医别人总比被人医好吧。可是转念一想,这死心眼的小子,认准了做官这条路是唯一的出路,旁人又能怎么样?不跌个头破血流,他也不会知道为官的难处,随他了。
虽是如此做想,却也忍不住提点他道:“行了,起来吧!这次是你命大,救援的人及时到了。不然,我见到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你的尸体了。脑子不够聪明,就不要傻呼呼的跟在别人身后乱跑,别便宜没见着,还把命搭进去。人家设得局,你这不相干的也跟着吃瓜落,那算个什么事儿?你没见着别人都没事,就你有事么?傻不傻啊?”
环儿一点一点地尝试着爬起来,听到何以诚说的,不由的讶异道:“设局?”
何以诚见他还没想明白,摇头道:“自己动脑子想想。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跟着的这伙人还算靠谱,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人家再靠谱,保不准他们也会觉得你靠谱,不会把你牺牲掉。”
他这样说,环儿更疑惑了,一边因为牵动伤口咝咝地抽气,一边问道:“叔,这话怎么说?为什么说他们靠谱啊?”
何以诚听他问,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靠近他耳边道:“他们是保皇党!”
环儿听了,心中惊骇,嘴上却只淡淡的到了一声:“哦!”
何以诚见他这幅不咸不淡的样子就来气,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环儿听了忙摆手,道:“才不是!这种事儿我怎么会知道,只是我想着我只是认识秦泌,和别人也没什么交情,怎么就算是跟他们混一道了?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又有什么好挂心的。这次跟他们出去,还是我哥哥没空才把我叫去顶缸的,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我才不去呢!”环儿这说得也是大实话,要是知道有这样的倒霉事儿会发生,谁会想着去泡温泉啊!泡神仙水都不去了。
他还是对‘保皇党’这个存在更有兴趣,便好奇的问道:“叔,这保皇党是个什么东西。”
何以诚见问,悄悄地答道:“保皇党是当今的嫡系部队,里头的人都是当今的死忠份子。”
环儿相当认真的听着,谁知他说了这几句就不说了。当下便问道:“不是说北静王是中立的吗?”
何以诚被他激的果然上当,斜眼横了他一眼道:“不懂别乱猜,当年的辛密又有几个人知道。这北静王虽也是个死忠,比你那秦泌还是好一点儿的。你那朋友,可以说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当今捡回来才能平安的长到怎么大的。普天之下想来是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忠心的了......”
环儿听得正入神,不想何以诚突然停下来了。他正想问后面的,谁知何以诚就是不说了。环儿正想法子想再激激他,可是却听到了外头传来的秦泌特有的呼吸声。环儿傻眼了,呆呆地看着秦泌用托盘端了碗什么进来,傻傻地看着何以诚收拾东西,再懵懵地瞧着他俩极其熟挚的聊了几句,何以诚对他眨了眨眼睛便出去了。
环儿直到秦泌端着碗坐在他床边都还有些发木。刚才是什么情况,何二叔他不会是听到了秦泌回来了,所以闭口不说的吧?是巧合吗?不,应该不是。这世界都是这么了,怎么大家都这么身藏
不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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