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躲过谙达的抄写,叫贴身的小太监学着自己的字迹……”
如此云云。
与此同时,行军路上,为首者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
三月之行,草木衰败之景已全全换做天寒地坼,苍穹灰白,连鸟雀也不愿逗留,大军绵延数里,人纷沓至,亦不能撼动这冰雪半分。
如此苦寒之地,自然是引不起人半分欣赏的意思。
“这次让九哥和四哥他们一块儿过年真的不会出事吗?”想起自家九哥和四哥不对盘的程度,胤俄不禁有点小小的担心,“平常有人劝着尚且如此,我们走了……”
胤禛虽然成了家,但过年的时候还是会回宫,一是例行的家宴,二是毓庆宫里的连筵席都称不上的几杯小酌,向来只有他们兄弟六人,霸道如太子妃都不曾介入过。为此,钰瑶跟胤禩闹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会,这次的军需你九哥那儿占了五成,再加上年末的收账和打赏,这会儿子怕是忙得刺促不休,无暇过年了。”
正月本来就冷,近了漠河就越来越冷,胤褆好本事一路上不说话,跟块儿冰似的与天地溶为一体,胤禩做副将,位其左右,首当其冲被冻得心尖儿颤,以至于原本的寡言之人,每每与胤俄交流都显得特别愉快,“四哥这次多半也要被皇阿玛抓去做苦力,可怜了弘晖弘时和四嫂,这个年多半是聚少离多了。”
胤禩不是愚钝之人,待在宫里那两天看着康熙那张没有半点提示的脸,的确是气昏头了,出了京城,脑子被风一吹就把什么个人情绪给吹散了,看清了其中调虎离山计的真谛,既能剪除明珠之类党羽,也能保全皇子之名,只能承认康熙的手段的确比他高了一阶。
“与其现在这个时候与其担心宫里那些,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远远见了散落在各个方向的炊烟,胤褆停下了马,声色里流露出一种可怕的兴奋,他轻声说道,却叫人听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到了,漠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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