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收徒十二,从小习字学武,待成人后便将其分为三列,在江湖上做些追捕、杀人、幽探之类的非善非恶、亦正亦邪的“勾当”。捕手四人,便是苏玉陵、江远汀、席景栏跟叶落庭;杀手四人,为楚天阶、邱画廉、温墨池与段刻檐;接着便是探子四人——傅敬樘、吴子隅、于道庵和谢绮湄。而其女薛冷心性子怪异,平日里什么都做,“涉猎”过广,薛半儒便也无法,只好由着她。
此刻傅敬樘前去慕白门,于道庵正于山东一带,薛半儒便委命于吴子隅一人。
苏玉陵看了看,道:“师父,那我呢?”
薛半儒看到她便来气,道:“你跟远汀这段日子都给我好好待着!去了趟南昌弄成这样,还有何话可说!”
苏玉陵想了想,看了眼吴子隅,又道:“师父不能叫子隅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吴子隅一愣:“怎么了?玉陵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担心我呀!”
“子隅,我可没开玩笑……”苏玉陵道。
薛半儒看了眼堂内之人,道:“那景栏和子隅一起去。”
“是,师父。”席景栏知事态紧急,便也马上接受命令。
梁菁略一沉思,朝薛半儒看去:“我就觉得那次派玉陵和远汀去那什么‘山湖底’救钱广源有些蹊跷,怎么事情都与南昌有关?”
薛半儒点了点头:“老夫也想过,所以那次也跟远汀说了‘点到为止’。”
苏玉陵在心内哀叹一声。真那么容易做到“点到为止”便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心烦意乱。
薛半儒刚刚将事情吩咐完毕,便听得外边传来一声略带少年稚气的叫喊:“师父!”
“刻檐!”堂内所有人一惊,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水色竖褐的秀朗少年从半半堂大门跑了进来,直奔薛半儒面前:“师父!”
薛半儒心瞬间一放,拉起他:“回来就好!”
苏玉陵走近他,将他袖管往上一拉,随即松了口气:“没伤!”
“玉陵!你没事!”段刻檐叫道,“我跟天阶先前……”说着看了一圈堂内,看到楚天阶的身影,松了口气,“太好了,大家都回来了!”
苏玉陵心中也渐渐放下担忧。这么看来又不像是朱绵栊暗中捣鬼。
楚天阶一向肃杀的脸上也忍不住动容:“刻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安心。”又道,“话说回来,破庙之后你都在哪里?”
段刻檐回道:“我原也以为活不了了,被蒙面人抓去一个地牢,晕了许多天后终于醒来……”
“地牢?”苏玉陵眯了眯眼,“到底怎么回事?”
段刻檐便回道:“不过后来有个黑衣人来救我……”说着朝楚天阶笑了笑,“我还以为是天阶呢,身形跟你差不多。”
“然后呢?”苏玉陵心中只觉一寒。欧锦程……
段刻檐不谙世事,并未发现苏玉陵脸上的寒意,笑道:“然后他把我救去一个大院子里,接着……”
苏玉陵有些晕眩,低低道:“接着,出了一个药铺——”
段刻檐一愣,笑问:“玉陵怎么知道?”
苏玉陵眼神一扫,一把抓起段刻檐的水色外衣,见下摆上绣有玉蝠双翼,顿时觉得恐惧之感直袭全身,眼前一黑,便晕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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