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弓形带箭的独门记号,旁歪歪斜斜写有“玉陵有难”四字。二人虽不确定是否属实,却也不敢怠慢,跟了十几处记号,竟到了南昌郊外一个破庙,却不料忽有十几个蒙面人突袭,将自己二人打伤弄晕。楚天阶醒来之后仍在破庙,却不见了段刻檐的身影。仔细沉吟之下,便带伤一路快马赶回零孤峰,先将事报与薛半儒。
“我叫玉陵跟你说!”薛半儒哼了一声,又朝着一直站在一旁的两人看去,“景栏,去给我叫玉陵过来!”
“是,师父……”回话的女子是与苏玉陵同在派内作为捕手的席景栏。只见她一身淡紫衣裳,简单飒爽,眼神黠慧,此刻清秀的脸上却有丝丝担忧。
“慢着!”薛半儒还不等她移步,又朝着站在席景栏身边的另一少年道,“落庭,还是你去叫!”又瞧了眼席景栏,“你与玉陵乃一丘之貉,必会在路上叫她找好措辞!”
“师父说的是……”席景栏只好低低道。
那叫做落庭的少年此刻只点了点头,也不说话,静静地走向太师壁后边的门去。
不一会儿,苏玉陵便跟在叶落庭身后急急往堂内走来。她一路问着叶落庭何事,对方便一路闭口不谈,只静静地将自己带了过来。虽然这位少年还比自己小两岁,可无奈性子沉默,即便是与自己同属一列,至今说上的话似乎还不超过十句。
此刻苏玉陵见到一身是伤的楚天阶,忍不住朝他跑去:“天阶!你没事吧!”
楚天阶笑回道:“无大碍。”
薛半儒朝楚天阶道:“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好得很?”
此刻听到薛半儒说话而担心受怕的苏玉陵朝堂内四周巡视了一圈,惊道:“刻檐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福建?”
楚天阶脸上浮起一丝愧然:“刻檐他……”
苏玉陵慌张道:“刻檐他怎么了?”
此时薛半儒也走近二人,朝着楚天阶道:“天阶不必自责……”又朝着苏玉陵看去,“这就要问你了!”
苏玉陵一愣,看了薛半儒良久,忽的眼睛睁了睁:“不好了!”
“我早说了要引他们出来还不简单么?”
朱绵栊依稀带笑的话语又萦绕耳旁。
回到零孤峰之时,见江远汀以及派中同门们都安好无恙,又想着段刻檐虽不在,却是与楚天阶这般稳重之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事。那朱绵栊也许只是查出了自己所在何派,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之事,否则为何不把自己杀了、还这么将自己放出来?
“玉陵!”薛半儒见她发怔,喊道,“现在为师不得不盘问你了!”
“师父……”苏玉陵眼中满是担忧,下跪求道,“请师父准我去一趟南昌!”
“你……”薛半儒眼一瞪,恼怒地挥了挥衣袖。
“师父……”楚天阶叫住薛半儒,边说着忍不住咳了几声,因胸前被蒙面人偷袭一掌,此刻仍旧疼痛不已,又朝苏玉陵看去,“玉陵,此前我和刻檐便是跟着独门记号到了南昌……”
苏玉陵皱起眉来。想不到那朱绵栊如此细心,将地牢内自己跟远汀留下的痕迹也查了个遍,又以此引自己同门出来,真是阴诈。又问楚天阶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苏玉陵跺了跺脚。半个月前不仅自己在地牢内,恐怕刻檐也已被朱绵栊抓了去……原来她并非是将自己放了,而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席景栏走近苏玉陵道:“玉陵你先别急,将事情说清楚点便是。”又道,“恐怕是我们零孤派暗中得罪了些人,与你没有干系呢?”
“是呀……”梁菁接口安慰道,“我知道你与刻檐感情深,可就是这种时候才不能乱了思绪。”
苏玉陵道:“多谢师娘。”又朝薛半儒走去,“师父,这次事情,全因玉陵而起,无论如何,我也会将刻檐救出,然后回来任师父处置。”
薛半儒看了她一眼,哼道:“如今对方在暗,你怎么救?”眼神一眯,“还是你知道那奸人是谁?”
苏玉陵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总觉得朱绵栊的事情不能轻易言出口,仿佛牵涉了太多武林之事。
才有一时安静,又从堂外匆匆跑进两人。
薛半儒斜睨了气喘吁吁的来人一眼:“急急忙忙,脚步嘈杂,哪像是学武之人!”
来者是一男一女,听得薛半儒这一声低斥,便静静站于一旁。
那男子年龄看似比苏玉陵大了两岁,身穿一袭白衣,静下来倒是有玉树临风之态,只是刚才进屋时那一躁动,便如个心浮气躁的粗垮公子;少女不过十六,生了张可爱圆脸,黑乎乎的圆溜双眼嵌在细眉之下,娇憨万分。
此刻只听得那白衣男子小心地看向薛半儒:“听童仆说天阶回来了,还带着伤,我和绮湄便立刻赶到这里来看看,一时情急,望师父原谅……”
“是啊,我们也是关心天阶大哥……”谢绮湄往那白衣男子后面躲了躲,轻声道。
“子隅啊……”薛半儒看着白衣男子,良久叹道,“总说为师脾气不好,可你们也看看自己,个个都是该成家立业的年龄了,还是一副毛孩心性,叫师父如何安心!”说着又瞟了眼苏玉陵,“尤其是你和远汀!”
“师父教诲的是。”苏玉陵低头道。
薛半儒又朝谢绮湄看去,缓下语气道:“绮湄,你年龄最小,性子正待磨练,所以为师总叫你多与天阶、墨池他们多在一起,希望你稳重些……为师可不希望你变得像有些人那样。”
苏玉陵和席景栏互望一眼,各自挤了挤眉、弄了弄眼。
“看看,看看,就是这个样子……”薛半儒看向二人,摇头无奈道,“哪天定个日子便将你们给嫁了!”
梁菁见他说教起来,怕他又说个不停,便道:“半儒!现在还是好好想想刻檐的事!”
“刻檐怎么了!”吴子隅和谢绮湄同时惊问道。
薛半儒轻咳一声,朝苏玉陵看去:“你也别轻举妄动,着了那奸人的道!且让为师好好想一想。”
苏玉陵心中暗急,却也无法,只希望那心狠手辣的朱绵栊别对刻檐像对自己那般用鞭。
堂内静了许久,才听得薛半儒的声音响起。
“如今敬樘和道庵都在外边,我便叫子隅先去南昌查刻檐的事……”薛半儒走近吴子隅道,“绮湄太小,便不叫她跟你一起去了。”
吴子隅点了点头,此刻脸上也不敢嬉笑:“是,师父。”
薛半儒除自己女儿之外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