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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青莲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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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极而喜复生骤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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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苏玉陵全身一个激灵。不知为何,现在说起或者听到“顾违命”这个名字,便总有种胆寒之感,正如那日替朱绵栊运输真气之时,从她那里反弹过来的那股寒气给自己的感受一般。     与同门照常一叙后,苏玉陵便跟着江远汀去了他房内,却从他那里听得一个不知算不算坏的消息——顾违命死了。     “十天之前,毒发而死。”江远汀静静回道。     苏玉陵掐指一算。十天之前不正是朱绵栊放了自己的那天?也不正是她对着自己异常发怒的那天?如果说那天不明白,现在也可以清清楚楚了:顾违命死了,朱绵栊的仇——深仇恐怕无法再报。     “你与武林为敌,不怕他们群起而攻之?”     “我等的就是那一天。”     脑中又浮起她的话,苏玉陵心中一叹:朱绵栊不想让他死,一定是在等某一天的到来,可自己、却就这么冒然打乱她的计划。这些都怨自己,无论别人恩怨深浅,关自己什么事?为何那时一时脑热偏做好人、乱逞英雄、空讲侠义去救人?     苏玉陵前思后想,左思右想,苦思冥想,却还是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一步走偏了方向。     “玉陵?”江远汀见她发呆,轻喊了一声。     苏玉陵回神,看着他,忽的疑道:“毒发而死,又是十天前,也就是出了地牢后的一个月。难道是因为那个暗道内的‘蚀心香’?”见江远汀不明所以,便解释道,“哦,我在府上的时候听得人说那‘蚀心香’的毒正是一个月后发作的……”匿华佗那老头儿提过,朱绵栊也提过,应是不会有错的。     江远汀点了点头,又是一愣:“你不是提醒了他吗?”     苏玉陵叹道:“恐怕事情比我们想得还复杂些。”想了想,忽道,“是了,他就是想死在朱绵栊的手上。”     “何以见得?”江远汀疑道。     “朱绵栊囚了他那么久也没杀他,可顾违命明明也是不想自杀的……”苏玉陵道,“你想想,若他想自杀,早可以在牢内将自己了结。而他受折磨那么久,都没想死的念头,为何在重获自由后忽然就想死了?”     “因为正巧有个机会死在朱绵栊手上!”江远汀接道。     “正是!”苏玉陵道,轻声一叹,“他像是在做一件赎罪般的事。”     江远汀想了想,道:“玉陵,我们当下有立刻要做的事。”     “什么?”苏玉陵问道。     江远汀正色道:“顾前辈临终之前,只我一人在他身边,他将两大遗愿托付于我,不管他到底是怎样一人,可这,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     苏玉陵点了点头:“自然。是什么遗愿?”     江远汀道:“一是找到他的女儿顾乡雪,希望有一天他女儿能到他坟前说一句原谅;二,便有些麻烦了……”     “他果真是有后人的了。天大地大,虽说找一个人不简单,可终究是有机会的……”苏玉陵道,“第二个又有何难?”     江远汀道:“前辈说那日交予你之手的是如今武林绝迹的‘龟息法’全法以及‘辟谷术’……”     “是了……”苏玉陵从怀中拿出那块布来,“还在这儿呢,是要传给他女儿顾乡雪吗?”     江远汀摇头道:“焚毁它。”     苏玉陵一愣:“焚毁?”     江远汀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他还请求我要你答应他一件事。”     “我能做什么?”苏玉陵道。     江远汀回道:“他说你若有幸出了王府,便将学的心法全部忘记,此生不得再用。”     苏玉陵笑道:“我没学呢!”又道,“也难怪,一般来说,进了那定王府的地牢,就不会再有机会出来了。”     江远汀眨了眨眼:“顾前辈确是这么说了……”     苏玉陵续道:“除非以他龟息法、辟谷术装死而瞒天过海混出来。那也是当日他将此布给我的原因……”看了眼江远汀,又道,“可正因为这两种内功心法过于邪肆阴魅,我才不学,学了后,我怕自己心术不正。”     江远汀叹道:“原本‘龟息法’、‘辟谷术’只是道家用以养生之道,却奈何到了武林中,竟成了这般邪魅之术。”     “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完成他第二个遗愿。”苏玉陵说着静静地将那块印着“龟息法”与“辟谷术”的布放置桌上,“虽然有些可惜,可也总算了他心事。”     苏玉陵尽管不会去学此类心法,可也会发自心底地惋叹。江湖上这等神功,大多数人都趋之若鹜。毕竟每一个学武之人的最初愿望绝不会是为了金钱、地位和权力,而是单纯地想学得一身绝世武功,傲笑武林。只是在追求的过程中,心境变得繁而复杂,最终才将愿望变成了欲望而已。如今将它这么一烧,这江湖便少了一段风起云涌,不过往好处一想,必也会在某处多了一片云淡风轻。     江远汀拿出火折子,将它吹着,伸于桌上的蜡烛前,将它点着。     苏玉陵将布置于火苗上方,布随即便“噼啪”作响。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顿感轻松起来。     半半堂内,薛半儒与梁菁正坐在两侧的太师椅上,一脸愁容。     “天阶,你快起来说话……”梁菁对着跪倒在堂中央的受伤男子柔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自咎。”     受伤男子年约二十六七,与此次前去拜访沁州慕白门的男子傅敬樘都是薛半儒入门弟子,因较年长,都是沉稳可靠之人。只是此刻,他坚毅英凛的脸上却满是疲惫,还带着些细长伤痕。     只见他以手撑地,艰难站起身,道:“天阶此次回来只是将此事禀报师父师娘,事后依旧要去南昌,去救刻檐和玉陵!”     薛半儒眼神一眯:“玉陵……”说着又重重一哼,“她好得不得了!”     楚天阶一疑,道:“可我跟刻檐发现弓形记号旁明明白白写着‘玉陵有难’四字……”     “怕是中了奸人之计!”薛半儒站起来,气道,“我就知道玉陵晚回来一个半月,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梁菁也站起身,拍了拍他背:“你也静下心来!”说着又对楚天阶道,“此事你先别管,回去养伤要紧。”     楚天阶道:“即便玉陵已回来,可刻檐是实实在在被人抓走了!”他一脸担忧,“如若找不回他,叫我怎安心?”     近一个月前,楚天阶便赶去青城山同正与邱画廉一起的段刻檐会合,委命去福建一带办事,路途虽远,一路倒是风平浪静,可就在回山西路经江西抚州之时,在打尖的客栈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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