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瞥向宫流觞。
苏玉陵顺着她的眼神,发现宫流觞一个大男人正通红着脸,静静开口道:“我去前边看看陆姑娘她们……”说着,便一个飞身跃开。
苏玉陵面色尴尬,立马朝柯曲水歉疚道:“对不起!曲水!”
柯曲水幽幽一叹:“如何流觞就那么笨呢!”
苏玉陵扑哧笑道:“曲水可以调笑他啊!”
柯曲水略一沉吟,看了看苏玉陵道:“好主意……”
苏玉陵朝她一笑,回身见朱绵栊靠着松树,又要睡着,便问道:“你究竟如何了?”
朱绵栊睁开眼,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困……”
苏玉陵瞧了瞧太阳,又对她笑道:“是了,天气渐暖,如今你又刚治了寒症,可能体内没以前那样寒,便总觉困倦,过一阵就习惯了。”又问道,“对了,今天手臂怎么样?”
朱绵栊笑道:“早好了,回去叫匿老先生敷点药就行了。”又微微红了红脸,问道,“那你如何了啊?”
苏玉陵道:“这两天恢复六七成了,过些日子当可以痊愈……咱们就可——”
正说话间,忽听得轰隆一声,正是从通往山上传出。
“山上已经有人了?”苏玉陵疑道。
“我去看看!”柯曲水想了想,道,“你们继续在这里等!”
“小心点。”苏玉陵道,便见柯曲水已飞往山上去。
苏玉陵跟朱绵栊二人又等了一阵,终于见不远处的石径上,宫流觞正带着陆拾寒跟薛冷心往这里慢慢走来。
“玉陵!”
“拾寒!”苏玉陵跟朱绵栊二人迎上,疑道,“今日怎么耽搁了?出了什么事吗?”
陆拾寒微微皱眉:“因路上我好像看到眠书的影子,追了一段,不过跟丢了,故而耽误了行程。”
苏玉陵笑道:“眠书?不过只要大家无事就好。”又朝三人道,“曲水已经上山查探情况了,我们也过去吧!”顿了顿,又眯起眼哼道,“不过也许山上还有别人,跟我们一样想占地为王。若是那样,免不了一场恶斗了,大家小心了!”
身后的朱绵栊一听,朝苏玉陵斥道:“好像要当山寨主似的!粗鲁!”接着细细一沉吟,又皱眉道,“不过我们人多不怕,此回定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苏玉陵愣了愣,接着亲了她一口:“好!到时候你就是压寨夫人!”
“笑话……”朱绵栊横了横她,走到前边,朝四人厉声道,“领头这种事,自然是由本郡主来,届时寨主,那自然也是我了。”又道,“听令!随本郡主上山!”说完,看了看四人,便转身慢慢走在前头。
待她走了一会儿,后边几人互相轻声笑了笑,运气轻功,便飞到了空中。
朱绵栊听得声音,往后上方看去,一急,立即喊道:“不可扔下本郡主!”
苏玉陵“嚓嚓”点着树端,回身飞向朱绵栊,接着将她抱起,在她耳边笑道:“那谁是寨主啊?”
朱绵栊低了低脸:“那就你吧……”又道,“本郡主还是做本郡主的郡主……”
浮邱山连绵起伏四十八峰,山间云遮雾绕,因远望若浮,近看似丘,便被人叫作了浮邱山。
五人此刻正站在被古人称作“缅邈峰”的山峰之上,举目四顾。只见松杉拥翠,古杏葱茏,山涧泉水淙淙潺潺,岭间古道幽幽密密,偶有黄鹳飞旋,打绕枝头小小翠禽,一片闲适。
此地自然没有南岳衡山那般俊逸如飞,却恰恰好在那个“小”字,秀丽而雅、有种玲珑不经雕镂的返璞之美。
正吹着山顶柔风,忽而听得从前方的树林中传出剑身相碰之声。
“曲水!”几人一惊,喊了声“走”便一齐走进那片树林。
只见密林深处,一女二男正飞来跃去地酣斗着。拿剑的女子自是柯曲水,两名男子:一位身穿棕绿色衣裳,手中没有武器;另一位身穿靛青色长衫,手中与柯曲水的剑叮当相碰的,便是一杆玉笛。
定睛一看,那两名男子,不正是杜世康跟祝眠书?
“耍赖!”宫流觞轻轻一哼,便欲飞身过去,立刻被苏玉陵止道。
“流觞!”苏玉陵上前笑道,“不急!是碰上老朋友了!”
陆拾寒朝苏玉陵笑道:“玉陵,走吧。”
二人一笑,便往斗着的三人跃去,叫道:“玉笛公子!酿酒师!别来无恙啊!”
三人动作皆一顿,接着是同时迅速退身。
柯曲水跃回苏玉陵跟陆拾寒身边,恨恨道:“此二人正也是想在此地占山的人!该打!”
陆拾寒笑了笑,道:“其实巧了,也是我们的朋友。”
“是吗?”
只见杜世康跟祝眠书此刻笑着跃近。祝眠书指间绕着那秆新亮的玉笛,朝苏玉陵道:“这杆还偷么?”
苏玉陵笑了笑:“现在暂且不偷,待你哪日一个高兴又潜入什么宪王府、宏王府的,我再趁虚而入!”
祝眠书见苏玉陵身后边的朱绵栊和宫流觞二人正移步走来,笑道:“然后再偷一颗郡主的心是吗?”接着边闭眼念叨,“遵从你内心的意愿吧,苏玉陵!苏玉陵……”
苏玉陵早见他眼神一瞟,便道:“一颗就够了……”说着转身,朝朱绵栊笑了笑,“是不是?美丽的郡主?”
朱绵栊哼道:“那若人家也是美丽的郡主呢?”
苏玉陵笑道:“可她不是朱绵栊啊!”
朱绵栊一听,还想与苏玉陵撒撒娇,却忽的听得身旁的宫流觞开口朝祝眠书斥道:“你这小子正是当初欲偷我绝木刀的飞贼!”
祝眠书自然早就认出来了,朝他笑道:“当然啦!否则我怎知道你傻乎乎的!”
宫流觞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立刻走到柯曲水面前,道:“曲水,此人曾经要偷我绝木刀。”
柯曲水朝他笑了笑:“放心,此人一看好欺负,以后有的他受。”
宫流觞点了点头:“那就好。”
“那你的‘鹤觞’又输光了?”陆拾寒看着面前的杜世康,皱眉道。
杜世康抱怨道:“谁叫那赌坊里的人联合起来骗我!”
陆拾寒疑道:“本就是这样的,你不知?”
苏玉陵朝杜世康摇头道:“我不早跟你说了别去赌坊那种地方么!你可知不是每个与你赌的人都如我这般实诚的!”
杜世康看了看苏玉陵,想了想,郁郁道:“也许吧……”
苏玉陵笑着看着杜世康,顿了顿,问道:“你们二人怎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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