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陵朝薛冷心看去:“是啊,冷心此前在哪?”却见对方发怔模样,便依旧朝陆拾寒看去,“究竟如何了?”
陆拾寒一笑:“冷心被她爹关到那间小屋子里去了。”又道,“今日我和栊儿妹妹一上山,没找到冷心,去问了子隅才知道的。”
“子隅?”苏玉陵一哼,气道,“可他为何跟我说是几个月没见了!”
“是吗?”陆拾寒疑道,“定是薛先生不叫弟子们说。”
子隅、色迷心窍……苏玉陵暗道,想了想,接着又问陆拾寒:“可冷心又为何被关?”
陆拾寒皱了皱眉:“不知道,也许又是哪里古怪惹得她爹不高兴了。”
苏玉陵笑了笑,看向薛冷心。又或许是因为要紧紧瞒着我跟栊儿的事,才惹到师父,若是那样,当真是为难她了……
朱绵栊忽的笑道:“薛半儒若是看到冷心也不在,定要气疯了。”
陆拾寒道:“我留了纸条,告诉薛先生冷心是随我去洛阳看牡丹。”
苏玉陵一笑:“拾寒你也落下个拐人的罪名了!”
陆拾寒笑了笑,又看向薛冷心,见她依旧发着愣不说话,担心道:“不会关了几天就更……更古怪了?”
苏玉陵想了想,对朱绵栊皱着眉轻轻道:“不如你问问她一起抓那什么蒙古鹨试试?这件事她似乎还未完成……”
“行吗?”朱绵栊一疑,朝向薛冷心,笑问道,“冷心,我们去抓蒙古鹨如何?”
只见薛冷心依旧怔了半晌,接着稍稍睁了睁眼,惊道:“蒙古鹨!”
朱绵栊看着她,笑道:“是啊,蒙古鹨,我们二人当时说好的。”
薛冷心缓慢地转了转脑袋,接着点了点头:“正是。”又喜道,“何时去?”
“我看……”朱绵栊边悄悄看着她,边小心说着。千万别又把我抓起来直接拉去——“玉陵!”
“冷心!”
苏玉陵跟陆拾寒一惊,同时喊道,却见薛冷心已经抱着朱绵栊往山下飞去。怔在原地的二人,长发和衣裙皆还在飘摆……
苏玉陵回过神,疑道:“冷心这是什么轻功?如此之快?”
陆拾寒解释道:“‘鹊惊丛’!”
苏玉陵讶然:“冷心为何会这等功夫!”
“她捡到的轻功谱。”陆拾寒笑道,“练了一层后,她抓了一只鸟儿,让鸟儿抓着布子,飞走了,落到哪儿便是哪儿。”
“原来真有捡到神功的……”苏玉陵皱了皱眉,接着又叹道,“那只鸟儿怎么没飞去龙门石窟呢?”
孤山零孤峰下,朱绵栊被薛冷心放下地后,头晕目眩,便在岩石坐了下来。此刻正是休息了一阵后,站起身看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正停放着之前欧锦程他们的车马,一行人也正在旁边,心下稍安,便对薛冷心笑道:“待玉陵跟拾寒下来再去找蒙古鹨可好?”
薛冷心一愣:“谁?”
朱绵栊惊了惊:难道失忆了?
薛冷心看着她沉声道:“上当了。”
朱绵栊蹙了蹙眉,哼道:“那是我一时大意。”看了看她,忽的朝对方后面叫道,“呀!蒙古鹨!”
薛冷心立刻转过身,接着神色黯然,随即又转回来,凄凄道:“你为何要骗人……”
“可明明是你先骗我的啊。”朱绵栊回道。
“是吗……”薛冷心怔怔道。
是时,陆拾寒便揽着苏玉陵从前面飞来。二人一触地,便听得朱绵栊跟薛冷心说着什么话。
朱绵栊跑到苏玉陵身旁,笑道:“冷心又被我骗了……”
苏玉陵点了点头:“很正常啊。”又道,“被她骗了才不正常。”
朱绵栊听着,脸一红,白了苏玉陵一眼:“回南昌!”
苏玉陵哪里知道朱绵栊为何忽的恼自己,也不理她了,笑了笑,转向陆拾寒道:“是了,此前你们找的山林如何了?”
陆拾寒道:“各地自是有各地的好,我跟冷心去的江浙一带,觉得衢州江郎山是不错的,可那里毕竟人稠,似乎少了一份清静。”又道,“我心中所愿便是,山、水、林皆二等即可,最重要的,是无人踏碎苍苔。”
“我也喜欢这样的。”苏玉陵叫道,想了想,忽道,“若是到时候眠书跟世康也未找到如愿的,我倒是有一个去处。”
陆拾寒问道:“哪里?”
苏玉陵笑了笑道:“益阳浮邱山。”又道,“我当初去衡山的时候看到的。”
陆拾寒道“小南岳?”
“是啊。”苏玉陵一想,道,“是了,你真的带冷心去看牡丹?”
陆拾寒笑道:“反正无事。”
苏玉陵点了点头,又道:“既然无事,那牡丹大会又得到四月,时间还早,你们不如再行一段,去益阳瞧瞧那浮邱山。”
陆拾寒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问道,“那我们是同行还是各自到那里再会?”
苏玉陵想了想,道:“到了那里再会,如何?”如今路上随时都可能碰上阮千隐的人,若叫拾寒她们扯进去可就麻烦了……笑了笑,又道,“山脚下有棵千年罗汉古松,三日后的巳时,我们便在那里碰头。”
陆拾寒一笑:“如此,三日后见。”
益阳浮邱山山脚。
一棵古松虬枝盘错、柯叶绵幂,如高槛一般倚仗云空。此松别于一般松树的苍然翠色,它带着些暗暗淡淡的枯黄,似是还染着晨间的微岚,不过仍无碍于它直上数千尺的凌霄之势。松底,古苔阴绿、修条拂身;松上,归鹤孤赏、高鸟游嬉,正陪伴这棵依旧不减生机的千年古松。
不过,此刻陪着古松的还有站在树下的四人。
“只有二人,照理拾寒她们当比我们快的。”
苏玉陵边低语边张望着前面,只有见到群鸟飞集,却是无一丝人影。
柯曲水笑道:“不必担心,我猜是那位冷心姑娘一路总要玩一玩,故而行程有些慢了。”
苏玉陵一笑:“也是。”忽而觉得身后的朱绵栊许久没有动静,想了想,转过身去,见对方有些摇摇晃晃地站着,略一低头,竟见她闭着眼,“栊儿?”
朱绵栊朦朦胧胧间,听得声音,心一惊,便立刻睁开眼:“玉陵……”
苏玉陵疑道:“你这是要晕还是要睡?”
朱绵栊往后边又走了几步,站在更为阴凉处:“睡觉。”
苏玉陵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来,给我亲个嘴儿就不困了!”
一声轻咳,柯曲水望了望苏玉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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