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忽道,“对了,把前辈的药放你的小盒子里,跟雪豹补心丸一起,方便些。”说着,便从袖中掏出那四个小瓷瓶,递与对方去。
朱绵栊未接,静静看着她,道:“不是一样么?盒子一直在我身边,你也一直在我身边……”
苏玉陵笑道:“可盒子又不用洗澡、不用换衣服!”
朱绵栊看了看她,拿过药,接着将其中两瓶装入身边放着各种药物的小木盒之中,一瓶塞入自己袖内,剩下一瓶依旧递回苏玉陵,缓缓道:“我要放一瓶在你身上……”见对方面色一疑,便道,“我就是喜欢这样。”
苏玉陵一思,随即接过瓷瓶,重新放入袖中,笑了笑:“你放心,我哪都不去,每天替你冲药。”
朱绵栊一笑,想了想,又问道:“回去后,我们真的要去零孤峰吗?”
苏玉陵点头道:“是啊。”
“可我不喜欢薛半儒。”朱绵栊道,“他老是欺负你。”
苏玉陵笑道:“不是的,师父这人就是暴躁了点,其它都很好。”又道,“我知道他的脾气,我们的事,必须我先说,若是被他自己发现的,我才会很惨……之前你的病最重要,不得空,如今这事一了,该是时候说的了。”
朱绵栊看了看苏玉陵,道:“可你那些同门……会不会觉得你很奇怪,喜欢一个女子,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苏玉陵一笑:“那又如何?”说着拉过朱绵栊,凑近她耳畔,“我就是喜欢心狠手辣的女子……不,是心狠手辣的你,只有你。”
朱绵栊笑了笑,忽的感觉到对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耳垂,便忍不住一阵暖热,慢慢阖上眼:“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很想念我的鞭子……”又低低道,“回去再把你关起来可好……”
“当真是蛇蝎心肠……”苏玉陵浅笑一声,慢慢吻向她的后颈。
“蛇蝎心肠,也比你、没有心肠好……”
“我,又如何没有心肠?”
“就是……没有……”
才说了几句细声密语,正心醉魂迷间,二人忽的感到马车一个动荡,直往右边倒了过去,两副身子便也随着它重重摔落至车壁边。
“如何?”待马车停下翻侧,苏玉陵立马将倒在自己身旁的朱绵栊扶起,“摔疼了没有!”
朱绵栊蹙着眉抚了抚自己上臂,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
“郡主!没事吧!”
此刻欧锦程低着身子从小窗外往内看来,皱眉道:“车轮子陷进一个大坑了。”
“没事……”朱绵栊红着脸回道,“没事。”
“那就好!”
“这路段还不修葺……”苏玉陵从歪斜的地板之上爬起,蹙着秀眉恼道,“这下天公不作美了!不,是地母!”
朱绵栊静静坐回亦歪斜的椅凳之上,略一咬牙:“关天公地母什么事!都是朱传淙这个昏君!”
苏玉陵疑道:“可又关皇帝什么事?”
朱绵栊眯眼道:“这路段谁管?官员!官员又谁管?”
苏玉陵干笑一声:“皇帝……”
与去程一样,贵州这段与湘西一片,皆是顺然无比。二人自然也不比之前那般忧心忡忡了,便感觉行程颇快。
这日便是从常德的府河驿向北往荆州去,天气虽不及云南大理那般的丽暖,却也晴朗得很,无风,云闲。
苏玉陵跟朱绵栊二人将两边的帘子挂起,因在车内百无聊赖,便把之前带着的六博拿出来娭娱。
“不对啊,你是不是又偷了我一根筹子?”
朱绵栊手中拿着五根博筹,朝对面的苏玉陵眯眼看去:“你逃不过我的眼睛,快些。”
苏玉陵委屈道:“你冤枉我几次了?”说着将身前全部的博筹和所有黑色棋子皆拿至对方面前,“你自己再看看……”
朱绵栊稍稍瞧了一眼:“我知道你藏了,否则总数怎么总少一个了?”又道,“快些拿出来,我就差那一根。”
“有你这样玩的?”苏玉陵微一蹙眉,便拿了自己的一根博筹,轻轻掷于对方面前,“那我再给你一根!”
朱绵栊拿起,与自己手中的五根放在一块儿,接着将它们缓缓摊放至棋局之上,朝苏玉陵灿烂笑道:“快些瞧,本郡主又赢了。”
苏玉陵看着她,无奈一笑:“好,赢了赢了……”又问道,“玩不玩了?”
朱绵栊看了看她:“自然,快些洗好……”
苏玉陵见她高兴,便也顺着她,笑了笑,即刻将棋局重布:“这回可不得赖皮了。”
朱绵栊眨着明眸无辜道:“你为何这般说我?明明都是我自己赢的……”
苏玉陵摇了摇头,又一笑:“好,好……”
朱绵栊看着苏玉陵,唇边扬起一个浅笑。
“你五根了是吧?给你一根……”此回苏玉陵不待对方开口,便自觉地将手中的博筹递与朱绵栊,“‘本郡主又赢了’!”
朱绵栊接过,瞟了她一眼,娇声哼道:“就是赢了……”
苏玉陵看着她柔柔一笑,刚要说话,却忽的感觉马车一顿,接着是平缓地停下。心一紧,立马站起身:“不对!”
朱绵栊心下也讶异,若是有什么情况而要停车,锦程和赤、麻二老皆会说明,此刻不可能毫无声响……朝苏玉陵看了看,轻声担忧道:“锦程他们……”
苏玉陵忽的大骇,扔下手中剩下的四根博筹,立刻将朱绵栊抱起:“屏着呼吸!”话一说完,便迅疾将马车门踢开,往外飞去。
却见外边的驿道上并无人,而欧锦程和赤、麻二人皆垂着头,虽在原来的车马之上,却似是昏迷。
苏玉陵心跳个不停,稍稍镇定片刻,立即将朱绵栊放稳在地,朝她的肺腧穴一点:“可以呼吸了!”又拉着她走近欧锦程旁,手指微颤地探向他鼻尖,舒了口气,朝朱绵栊道,“还好,只是昏迷。”
朱绵栊眉心一蹙:“不可能是吕善扬……不是他,我知道他的人在哪一片。”
苏玉陵暗思,随即道:“此地虽是湖南澧州,可也不会是云迈,云迈不会将你作为目标。”
二人互望一眼,心中一惊。
苏玉陵静了静,道:“暂先放心,若是阮千隐他亲自到场,定大摇大摆地出来,不可能毫无动静。”又笑道,“若是他的弟子,当还能应付……”
“哈哈哈——”
话音甫落,便从驿道前方的不远处传来一声大笑。
苏玉陵一咬牙:“混蛋阮千隐!”说着伸出手去揽住朱绵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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