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前辈?”
翌日清晨,苏玉陵和朱绵栊刚出房门,就见到花杏衣正在外边东瞧瞧、西望望,便朝她叫去。
那花杏衣听得声音,便迅即跑到二人跟前,接着定定地看着朱绵栊的脸。
虽心下明了她在看什么,朱绵栊还是忍不住脸一红:“花老前辈……你……”
苏玉陵皱起眉,朝花杏衣恼道:“前辈,你岂能这样?”说着,一把拉过微张着嘴的对方,往一边的树下去,轻轻道,“为何只有一碗?”
花杏衣一听,嘻嘻一笑,指了指苏玉陵,低声道:“两碗我怕她身子经不住!”又问道,“你们谁吃了那碗?”
“她……”苏玉陵低低道,“我若也吃了,就不必忍了嘛……”接着又忽的朝对方轻斥一声,“幸好我替她点穴了!”
花杏衣一愣:“那么你们没有?”
苏玉陵干咳一声:“没有。”
“可惜可惜……”花杏衣看着苏玉陵摇头道,“我瞧你们平时那般小心,就想着推你们一把……”又正色道,“我告诉你,其实偶尔一下,没有关系的!”
“真的?”苏玉陵听着一喜,接着又猛然摇头,“不!”
“瞧你……”花杏衣嘿嘿笑道。
苏玉陵朝她皱了皱鼻子,便走回一脸了然神色的朱绵栊身旁去。
“很可惜啊。”朱绵栊瞥了眼苏玉陵,轻轻笑道。
苏玉陵一惊:“哪里哪里。”又道,“花老前辈真是老不正经了……”
朱绵栊一笑:“早知道昨晚便不饶你了。”
苏玉陵低了低头,笑了笑,随即又抬脸朝朱绵栊皱眉道:“不过花老前辈说,其实没有关系的!”
朱绵栊听着,看了看她,脸红道:“可你、你竟在这儿说这种话!”
花杏衣见朱绵栊又脸红了,便飞快跑到二人身旁,指着朱绵栊对苏玉陵道:“她又热了……”
“前辈!”朱绵栊蹙着眉一跺脚,朝花杏衣娇斥道。
“嘿嘿——”花杏衣留下这声怪异的笑声,便不见了人影。
见花杏衣离开,苏玉陵便看了看朱绵栊,看到对方也抬眼望自己,心扑扑一跳,脱口而出道:“现在?”
朱绵栊一听,轻吸口气,接着重重拧了把苏玉陵,便径自走开。
苏玉陵站在原地,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委屈着自语道:“那还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们要走了?”
早餐之时,听着江远汀和顾乡雪说话告别,苏玉陵跟朱绵栊才知,今日对方二人便要离开碧水潭。
江远汀朝苏玉陵和朱绵栊道:“花老前辈治的这半个月很有用,也配了方子,回去后乡雪小心些就可以了。”
顾乡雪也点头笑道:“是了,真是多亏了花老前辈。我想你们也尽可放心她的医术。”
二人笑了笑。苏玉陵便问道:“那之后你们是要去哪里?”
江远汀笑着看了眼顾乡雪,随即答道:“之前我为乡雪气不过,总想着要替她找出那几人。可前日乡雪又与我说了许多,我知她无意涉江湖,便也尊她意愿……”又笑了笑,“如今我便先与她回趟眉州见她义父义母,接着——”
“回零孤峰?”苏玉陵惊喜着接道。
江远汀点了点头,接着与顾乡雪互望一眼。
苏玉陵微微一笑,感慨道:“真是太好了……”
在旁的朱绵栊听着,为他们祝福的同时,心内却也免不了一阵喟叹。
江远汀朝苏玉陵道:“有什么话要带回去吗?”
苏玉陵摇了摇头:“你且与师父说我很好就够了。”
江远汀看着苏玉陵跟朱绵栊二人,心中明白,点了点头,又笑道:“师父那里你自可安心,咱们二人不正是这么过来的么!”
苏玉陵笑了笑:“那是!”又道,“顺便告诉他们,这次我是真的想他们了!以前那都是说说的!”
江远汀一笑,想了想,忽的稍稍凑近苏玉陵,轻轻道:“墨池怎么办?”
苏玉陵愣了愣,微微叹道:“由我自己来说吧。”顿了顿,摇了摇头,又笑道,“不知道你这次带乡雪回去,师父他老人家是什么反应!”
江远汀听对方这么一说,一时高兴,也忍不住道:“他不会把我的风流史都抖出来说给乡雪听吧?那就有趣了!”
苏玉陵瞧见对方身旁微蹙起眉的顾乡雪,瞥了他一眼,干笑道:“乡雪在你旁边……”
江远汀一愣,惊觉,便立刻收回话,吃起饭来。与对方说话的时候,总有种置身于从前的错觉,不免又会胡言乱语一番。
顾乡雪即刻朝他温柔笑了笑:“远汀,我现在就想听故事。”
“还、还是由我师父讲吧……”
“阿嚏!”
零孤峰半半堂内,坐在太师椅上的薛半儒已连打了三个喷嚏,立马摇了摇头,随即又看向静静站在面前的二人。
“既然如此,那琴技如何了?”
其中一人听着,淡淡回道:“爹,大有长进。”
这二人自然是薛冷心和陆拾寒。那日在南京,陆拾寒无奈陪着她玩了一阵之后,如之前所说,果真将人给送了回来,虽然一路上,又险些丢了对方一次。
此刻只见陆拾寒略略皱眉,对着身边的薛冷心轻声道:“不可说大有长进……”
薛冷心缓缓转过脸来,道:“的确大有长进,学了那么多曲子了。”
陆拾寒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
薛半儒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陆拾寒面前,道:“竟被冷心找到一个好师父了!”
陆拾寒笑着略略俯了俯身:“不敢当。”
薛半儒又朝薛冷心道:“那之后便弹一首给爹听听!”
薛冷心静静道:“自然,任爹挑。”
薛半儒瞥了她一眼,又走回椅子旁。
陆拾寒拉了拉薛冷心的袖管,小声道:“不可任意挑,弹那首《临官路》,知否?”冷心啊冷心,你可只学会了这首!
薛半儒又朝陆拾寒笑道:“这些日子多亏陆姑娘照顾冷心,今日自然是要留下来用膳了!”
陆拾寒笑道:“薛先生客气了,可在下过会儿便要回去。拂您好意,实属不奈。”
薛半儒看了看她,疑道:“陆姑娘倒像是书香门第……”
陆拾寒摇了摇头,随即微笑道:“小辈读过一些书,可却是更爱习武……”
薛半儒笑笑:“师承何人?”
“西陵寺宋在然。”陆拾寒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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