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半儒笑着点了点头,刚要开口问些别的却听得薛冷心淡淡打断道:“爹在做什么?”
薛半儒一疑:“爹做什么?”
薛冷心朝陆拾寒道:“我爹很古怪,不用理他。”又拉起她道,“我在你那儿待了那么久,你也得在我这儿待久些。”
陆拾寒一听,立刻摇头:“不必了,冷心。”又道,“我还剩些事情没做完,必须得回去。”
薛冷心脸色一暗,沉声道:“拾寒、拾寒是坏人……”
陆拾寒看着她又这副低落模样,微蹙起眉,摆了摆手:“非也……我、我是真有事……”
“陆姑娘……”薛半儒道,“冷心都叫你留下了,你便住些日子吧。”这陆姑娘看起来着实不错,秀丽清雅、温和有礼,若是跟冷心成了好朋友,绝对有耐性将她的古怪性子给收住!
“这……”陆拾寒看了看薛半儒,又看了看薛冷心,“我这……”
薛冷心倒是一喜:“我带你去看我养的——”
“油葫芦是吗?”薛半儒轻哼一声,“早死了!”
薛冷心一怔,自语道:“为什么……”
“为什么?也不想想你离开多久了!”薛半儒忽的朝薛冷心怒道,“过年都不知道回来!还有远汀!玉陵!一个个都不知混哪儿去了!”
陆拾寒见着刚才还好好说话的薛半儒突然发怒,不由得一惊。她哪里知道其实薛半儒因为有她在此而已将怒气忍了许久,如今听薛冷心提起油葫芦这东西,念起众人久不归来,才忍不住斥了起来。
“为什么……”薛冷心不理世事,兀自伤怀。
陆拾寒便迅即拉起她,道:“你可带我去瞧瞧你别的东西!”
薛冷心一听,抬起眼:“你高兴留下了?”
陆拾寒怔了怔,轻轻一叹:“也许……”
薛冷心笑了一声,便立刻将陆拾寒拉起,往太师壁后走去。
薛半儒看着二人隐没在壁后,想了想,将怒气艰难地收回,接着露出一个笑容:“如此一来,冷心便能学好了。”
“师父!”
正想间,忽的大门外传来傅敬樘的声音。
薛半儒一疑:“敬樘为何如此慌张?”
傅敬樘跃进堂内,到了薛半儒面前,道:“阮千隐跟鲁行苍打起来了!”
薛半儒眼神一眯:“他阮千隐向来与泰山派好得很,如今又怎会与鲁行苍打起来?”
傅敬樘回道:“曾经的确如此。可事实上……”想了想,道,“许久前玉陵和刻檐不是往九宫山打探么?他们二人飞鸽传书回来说的那九宫教跟泰山派确是有来往之事,师父还记得么?”顿了顿,又道,“如今此事一出,我便明白了。原来其间那泰山派早与九宫教站到了一块儿,跟阮千隐关系好只是他们二派的阴谋。如今定是被阮千隐发现……”
薛半儒将手往傅敬樘面前一顿,示意他停口,问他道:“他们二人打起来的消息哪里来的?确切否?”
“应当是的。”傅敬樘道,“敬樘此前在山东菏泽便见到些身穿他昆仑派服饰的人,行路方向便是泰山。”又道,“于是索性一跟,竟是去找鲁行苍质问的,带头的便是那阮千隐的首席弟子张峰秀。那日他们不欢而散,如今传出这样的事,当是千真万确。”
薛半儒听着哈哈一笑:“那些人,全打起来最好。”又问,“二者如何?”
傅敬樘道:“阮千隐自然无事,那鲁行苍吃了一掌,怕是要休息好一阵了。”
“很好。”薛半儒点了点头,看向傅敬樘,笑问道,“那敬樘慌什么?”
傅敬樘一皱眉:“师父啊,您老人家还不知道了!”又道,“大掌门之间都打起来了,这武林还有太平么!”
薛半儒一笑:“我们小门小派不关事,无碍。”
傅敬樘道:“都近武林大会了,他们这点时间都不想忍,我看事情倒是很严重……”
薛半儒摆了摆手,道:“我们届时只管去观看武林大会,若真一个倒霉,被推上台比武,意思一下即可。”又道,“若再一个倒霉,被那阮千隐派了什么事情,也为他做一点便是。”顿了顿,又道,“只要不扯上云迈、不扯上定王府,一切皆可做。”
“师父说的是。”傅敬樘点头道,“就怕到时不小心被牵进去。我听说已经有好几个门派不明不白被阮千隐给收了……”
薛半儒笑道:“那是他们笨,为师精明着呢!”
“是吗……”傅敬樘看着对方老谋深算的笑容,道,“不可过于自信了,师父……”
“师父——”
正说话间,又传来一声叫喊。
薛半儒听着声音,一怒:“子隅!”
慌张跑进堂内的男子听得对方一声叱呵,便立刻站直身子,静静道:“师父,昆仑派弟子求见。”
薛半儒跟傅敬樘皆是一愣。说曹操,曹操就到?
薛半儒问道:“什么弟子?大弟子?”
吴子隅想了想,回道:“不,就是一般的弟子。”
“那就好……”薛半儒略一沉吟,道,“希望只是叫我派查点事情,而不是杀人、抓人。”
“师父,要见吗?”吴子隅小心问道。
薛半儒瞟了他一眼:“自然见!不见又是什么道理!”又道,“叫人进来!”
“是!”吴子隅脚底生油,迅速离开堂屋。
“真是倒霉……”薛半儒摇了摇头,又掳须道,“这混蛋阮千隐,果真已收了许多门派。他就这么自信此届大会他还能当盟主?”想了想,又朝傅敬樘静静道,“过会儿敬樘在此与那人说话,为师到壁后去,知道么?”
傅敬樘想了想,随即笑道:“明白了,师父精明。”
薛半儒点头道:“与那人模棱两可便是。”又道,“若真不行,为师自会出来。”
“是,师父。”
“与乡雪姑娘他们道别了吗?”
小石屋内,如常,苏玉陵替朱绵栊静静穿好衣服之后,便听得对方这么问起。笑了笑,回道:“他们离开一阵了。”
朱绵栊点了点头,朝苏玉陵道:“你很想念零孤峰。”
苏玉陵看了看她,笑道:“那也是自然的。”说着一手拿了毯子,另一手牵起对方,“走了。”
“玉陵……”
苏玉陵听得叫唤,侧过脸来,见朱绵栊正望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朱绵栊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无事。”
二人吃罢晚饭,皆洗完澡后,坐在桌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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