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传洵正绝望间,忽听得从湖中传来微弱得近乎快要湮灭的呜咽:“父王……不要管栊儿了……叫、叫侍卫打他们……”
“栊儿……”朱传洵跪倒在地,朝身边的吕善扬哭求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只有栊儿了……”
吕善扬一抬眼,接着漠然地走开。
连子舟立刻跑到朱传洵身边,扶起他,轻轻道:“叔叔!我来换栊儿!”
“不可!”朱传洵立马摇头,将连子舟推至自己身后,又朝阮千隐几人看去,“东西拿到了,你们究竟还要做什么!”
此刻云迈忽的一笑:“自然是跟你算账!”
“且慢!”
阮千隐也忽道,朝朱传洵身后的连子舟看去:“我才一思,心道这小王爷年纪轻轻,却不可小觑!如今放过他,王府又那么多人,是不是成以后的威胁了!”
吕善扬看着,刚要启口说句解释的话,却忽的转念一想,于是把话顿住,暗自一笑。
朱传洵斥道:“不可!子舟与我王府没关系!”说着将连子舟再往后推,声音也忍不住一哽,“你们这群禽兽!”
“子舟去……”连子舟拉了拉朱传洵的衣袖,接着还未待对方转身,忽的跑到他身前,朝阮千隐道,“你们抓我!把我妹妹换回来!”
“子舟!”朱传洵喝道,又朝阮千隐叫道,“他不是!他不是!”
“你当然说不是!”阮千隐轻哼一声,又朝着连子舟叫道,“很好!有骨气!”又笑道,“女孩子长大后再厉害也不过尔尔,小郡主今朝就放过她罢!”说着,朝湖中央大声喊去,“违命!上来!”
话音一落,便立即从湖边飞过来抱着朱绵栊的顾违命。
朱绵栊一被放下来,脸色虽已苍白得不像话,身子也早已寒透,站不直的她还是努力往朱传洵跌去:“父王……”
“栊儿……”朱传洵眼泪一落,去抱过她,哭道,“父王没用!”
“父王……”朱绵栊摇了摇头,冰凉的小手替他擦了擦泪,“父王,栊儿一点都没事……”
那阮千隐见放了朱绵栊,便迅即将连子舟往身前一抓:“就你了!”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云迈眼神一眯,忽的跃至阮千隐身旁:“阮千隐!你究竟听清楚了没有!”先前因见孙可道对连子舟下手,那朱传洵又无武功,只得自己出手制止。之后又见阮千隐欲不留后患,心道且再给那朱传洵一次机会,看他能否护住他自己孩儿。可却见他依旧毫无用处,无法,心道只好再出手一次。
“若谷——”阮千隐玩味一笑,“又不是你的孩儿,你急什么!”
云迈眼神一狠:“你给我听着!若敢动她一双子女半根头发,我云迈今生都饶不了你!”说着,又恨恨朝朱传洵看去,“你这个没用的王爷!如今我就为静商报仇!”
“好……”坐抱着朱绵栊的朱传洵心知无法逃过此劫,便朝着云迈低低道,“你杀我……可请你护住我的栊儿、子舟……”
“可以!”云迈一哼,接着半蹲在他面前,用力抓起他的衣领道,“你这个自私的男子,今日我便一掌击毙你!”说着便将掌一扬,忽的却一顿,哈哈大笑,“如今才得了好物!如何能不用!”说着便又对方一放,立即从怀中掏出那个深黑色瓷瓶,在月色下闪着幽魅毒寒的光,“死在这等好物上,也是你的福分!”
朱传洵认命地一笑:“好。”
云迈忽的一想,又淡淡道:“将侍卫都退了。”
朱传洵看了看朱绵栊,只好朝立在一旁不敢大意的几批侍卫道:“都退下……”
“王爷——”
“退下!”
那些侍卫无法,便只好陆续出院门去。
云迈朝朱传洵笑哼一声:“张开嘴来!”
依旧颤抖不已的朱绵栊一听,立刻去抓云迈的手,哭道:“不要害我父王!不要!”又道,“是栊儿不乖,母妃才走的……”
那云迈手腕上瞬即感觉到朱绵栊的冰冷,心略疼,看了看她,见她哭着的小脸尽是容静商的影子,心内稍柔,紧紧握着冰蝶丸的手竟缓缓往回缩去。
“若谷——”吕善扬低低缓缓的声音又传到云迈身旁,“拴住她的人,可叫她的心枯死了……”
云迈手又一颤,看向朱传洵,眼神又起狠意:“对!我如何能心软!”又道,“静商原能与我好好的,都是你!都是你!”说着也不再顾着哭叫着的朱绵栊,从瓶内倒出一粒,立刻塞至朱传洵的口中,接着一点他的人迎穴。
“父王……”朱绵栊年纪虽小,可如何不知这便是毒药,见那药丸从朱传洵喉中滑入,大哭了一声后,又红着眼睛朝云迈看去,“你害死了我父王!”
云迈不去看她,别过脸,却忽的感觉右脸颊一记小小的力微的耳光,心中顿时一阵绝望……静商,我连你的女儿一起害了……
朱绵栊收回手,接着又去抚摸朱传洵的脸,呜咽道:“父王……”
朱传洵低低一笑,朝朱绵栊道:“栊儿,父王没有死……栊儿……”
朱绵栊却是越哭越大声,手上已沾满从朱传洵鼻中流出的血:“父王、你不要丢下栊儿……”
“叔叔!”连子舟见朱传洵此时模样,也哭叫起来,“叔叔!不要——”
“叔叔?”
阮千隐一疑,看了看连子舟:“你不是小王爷?”忽的又朝吕善扬怒吼一声,“你明明知道!想叫我与若谷相斗是么!”
吕善扬笑了一声:“这种小事,忽而忘了说了……”
阮千隐重重哼了一声,接着朝怔怔站起身来的云迈看去:“既不是小王爷……若谷可还要多管闲事?”
云迈眼神一冷:“既不是小王爷,你还要杀?”
阮千隐笑道:“不是小王爷,可我看,与这王府关系不浅啊!”又道,“如今再借你一颗冰蝶丸!”
“你们做什么!”连子舟一听,挣了挣身子,朝阮千隐流着泪骂道,“你们会遭报应的!”
云迈也朝阮千隐怒骂一声:“冰蝶丸没有了!全都没有了!”说着,径直往远处一跃,消失在寂寂夜空。
阮千隐便又立刻朝孙可道看去:“可道!身上还有药否?”
孙可道稍稍看了眼连子舟,对着阮千隐摇头:“没有。”
“善扬呢!”阮千隐又哼道,“别说你没有!”
吕善扬略略想了想,才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只有这种……大约能撑个六七年了。”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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