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脱出来,看了看这个让叫“爹”的老者,又看了看小瑾,又看了看那个还呈现崩溃状态的夫人,不禁低声喃喃到:“我到底是谁?”
老者立即看向小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二哥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瑾这时却面无表情,脸色刷白无比,竟久久说不出话来。然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竟微微一笑:“茗……”我也不敢看他,只能死死的瞅着那个夫人,那夫人这时似乎已经缓过神来,正长叹着走来走去,半响后才直径走到老者面前,开口急促说道:“老爷,要不我们逃吧……这可如何是好?”说罢,竟大哭起来。
老者见状先叹息了一阵,便呵斥起来:“哭什么!”那夫人竟腿软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扯着那老者的衣角,边嚎边说:“林宗业,我赵淑宁嫁你这么多年,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被你蒙骗的一愣一愣的,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仲茗是南宣皇族的话,这不是全家都要遭罪吗?”
可能小瑾受不了那夫人的哭声,一皱眉:“曼盈,送夫人回去。”
曼盈脆生生的声音立即从屋外响起:“是,尊主。”就进门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搀扶那夫人离去了。
那老者瞪了一眼小瑾:“你娘就是这样喜欢咋咋呼呼的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瑾也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这样方便说话。”竟站了起来,又跪在老者面前磕了一个头:“爹,我有话要说。”老者看了看我,有瞅了瞅小瑾,叹息道:“罢了,到外面去说吧。”两人竟走出门外,只剩我一人在屋内。
那两人走了一阵便站在湖边激烈的说着什么,小瑾居然又跪了下来,那老者一个巴掌又打在了小瑾的脸上,又狠狠的踹了小瑾两脚,小瑾不为所动,仍旧激烈的说着,而那老者到了最后似乎妥协了,然后两人才返回屋中。
两人进屋后,我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老者叹了一口气,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都这么大了,爹就跟你直说了吧。”
我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老者叹了长长一口气,看着我坐下,才幽幽的对我说:“你娘临终前告我不要告你这些,但是……瑭儿你都这么大了……”我立即插话道:“我真的就是那个他们口中说的二少爷林瑭?”老者叹了口气:“是啊,还能有假?臭小子,到现在还不叫一声爹?”
我看向小瑾,小瑾虽表情非常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观这老者对我如此和善,且对我宠爱有加,只能小声别扭的叫了一声“爹。”
爹眼中带着泪花,哈哈大笑到:“好好好!我的好瑭儿。”
心中有千百个问题要问,但不知为何,我还是生生压下去了一问到底的冲动,只是这么问道:“我的娘……去世了?”爹叹了口气,“是的,你娘是患病而亡,已经过去了七年了……”我一时内心柔软,原来娘都去世七年了……那老者见我如此神情微微一笑:“你娘年轻时曾是有名的剑舞佳人,那时候才叫风华绝代……”
剑舞……我慢慢思索着这个词……好似看见一个美丽的妇人在梨花树前教我身段和身形一般……那老者哈哈一笑:“想起来了吗?瑭儿?小时候你可是很愿意学这些舞蹈,可惜长大了你就嫌弃这些东西是女儿姿就放弃了……”我摇摇头,也笑了出来,好似有这般记忆,却一点也记不清楚了。
爹又说道:“不错,瑭儿,你的亲爹就是那个南宣唐王暮玄曦。”
暮玄曦……我咀嚼着这个名字,爹又说道:“你既然已经忘了过去,那我就多给你讲讲吧。”
爹这样说道:“想必瑭儿还记得现在是洛国一统中原吧?”我点点头,爹又说:“当年天下还未统一时,中原上曾有两个国家北洛、南宣,两国隔偆江而望。倒是相安无事,其中南宣国国姓暮,此国传了将近五百年,国君也只知道寻欢作乐,无所作为,朝廷内也早已经腐朽至极,买卖官职,收受贿赂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民间也朱门酒肉臭民不聊生了。”
爹停顿了一下,“而北洛则刚刚建国百年,国姓有琴,先祖本是宣国宫中的琴师,后因为受不了宣国暴政逃了出来,在北方揭竿而起,自立为帝,这百年来风调雨顺,国家太平,洛国竟慢慢国力强生起来,直到三十年前,我带兵出征之时……”我看见爹惆怅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小金则偷偷握住了我的手,对我微微一笑,我立马甩开,爹又说道:“当年我曾经乔装进入南宣探查地形,却不想碰见了你的亲爹。”我好奇的问道:“我的亲爹?”
爹微微一笑:“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日子……”竟脸色变得非常柔和,眼带微笑继续说道:“你的亲爹那时才十七岁,还未成人,但已经封王了,封地为古唐国,所以称为唐王。”
我皱了皱眉,问道:“唐王?”爹继续说道:“不错,你的亲爹是南宣孝贤皇后所生,跟南宣德义帝是同胞兄弟。”
我又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我还真是那南宣的后裔不成?爹继续叹息道:“你爹也知道宣国腐朽至极,必然会灭国,平日也无心朝政,最喜每日舞文弄墨,我与他仅一次见面,就互为知己了。哪知天有不测风雨,玄曦得了肺痨,竟英年早逝了。”
我则怔怔的问道:“那我娘和亲爹又是怎么……?”爹哈哈一笑:“这倒是有点似奇遇。”我一挑眉,爹继续说道:“听你娘说,当年宣国大庆,你娘需向宫中献舞,你爹对这些宴会并不感兴趣,就找了一棵大树偷偷藏了起来,不想在树上睡熟了后竟不小心滚了下来,砸到了你娘,硬生生的把你娘的胳膊砸断了。你娘强忍着疼痛,把这场舞跳完,竟引得你爹愧疚加好感。”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爹又是微微一笑:“你娘虽出身南宣名门,但毕竟是以舞姬闻名的,那孝贤皇后竟一百个不同意将你娘纳为唐王妃。你娘与你爹竟私奔而走,跑到我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竟叹了口气“我坦白了我乃洛国将军的身份,你爹虽非常惊愕,但还是不情愿的把我当作朋友。后来你爹就得病去世了,你娘无处可去,就投奔到我这里了。”
爹又是长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要怨爹这么久都不告你,实在是这里容不得出一丝差错,不然这可是灭族之罪。”我点点头,确实如此。
我这时则扭头向小瑾看去:“小瑾,我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瑾勉强一笑,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蹲在我的面前,才柔情的说:“茗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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