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晚上七点多了。
头还是疼得要命,一抽一抽的,麻了半边;肚子里空,却又没胃口。撑着走到门口,一打开门程向东被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面前的女人,憔悴得简直如同秋日里的黄花菜,枯得一点水份都没有的凄惨模样。
乔可扁了扁嘴,“感冒。”大夏天的感冒感成这样,实在也是个奇迹。
“姚可欣呢?”程向东看着桌子上还摆着已经凉掉的快食面餐盒,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又搬出去住了。”被彭远齐哄了两句就又忙不迭搬回了他家里,乔可一想到可欣那点子没出息,就更加头痛;蹭到沙发瘫坐下来,一只手揉在太阳穴上捏个不停。
程向东却并没坐下;直接到房间里挑了件女孩子的外套走出来;“去医院,生病了怎么不知道打电话给我?”
乔可被他拉着出了门,“你不是去香港了么?慢点走,头好晕。”
她说得可怜巴巴,程向东叹了口气。人停下来,握住乔可的两个肩膀,无奈地望着她的脸,“乔可,你怎么这么笨呢?连行使作为一个女朋友的权力都不会么,你告诉我你生病了、让我早点从香港回来,这些要求,你完全可以提出来的啊!你一个人在家里,手机还关机,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窝在家里一个人把病熬过去么?”
“我还不是怕影响你工作么……”说着,她倒先湿了双眼。果真,当今社会上,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吃亏的人是不受欢迎的!“手机是昨天摔到地上坏了,又不是我故意的!”
她嘟着嘴,说得委屈;程向东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只好伏低了身子,在她面前,“来,背你下楼。”
乔可见他转回过头时的抱歉模样,也不禁笑了。二话没说,一下跳到了男人背上。姚可欣家的小区,还是楼梯房,上下五楼确实有些吃力。况且,还背了个人!下到一楼,程向东也不禁微微冒了汗,乔可却根本不打算下来。
她生了病,还挨骂,不趁此机会报复一下,更待何时呢?!
谢北的车子,在开去庆丰酒楼的半路上出了故障。首先是方向盘失灵,怎么也拐不到西二环去;于是车轮也就跟着闹了革命,硬是开到了东三环附近。
再一晃过神来,这可怜的司机发现已经被他的车子带到了南华小区。
望着眼前堆在一处的几栋六层高的陈旧楼房,谢北不禁犯了犹豫。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男人的求知欲一向很强!既然不知道是哪里,就要上去探个究竟。顺便看一下里面都住了些什么人!而且那人为什么连着两天不上班!这个非常重要!
此时,被反锁在店里、被人当作‘见不得人’的那一幕也不重要了。这种事记那么久也没意思,俗话说一笑泯恩仇,是个男人就得大度!婆婆妈妈的,不如重回娘肚子里托生一次作个女人!
正要下车的工夫,忽听得楼道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于是就这样一顿,等在了车里。谢北的眼睛紧紧望向那陈旧的楼道口,心里有些紧张。
那声音,他有多熟悉;此时就有多少种猜测。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真的很难;要怎样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看,才积聚到了来到这里的勇气……他的热情也是有限的,他也会觉得辛苦,不要再给他制造什么意外了!他的心脏,可能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好……
谢北的一只左手,紧紧搭在车锁上;却在看清楚从楼门口出来的两个人的同时,缓缓放了下来。
乔可,被程向东背在背上,笑着从楼道里出来。突的一下,心如死寂!她的脸,是憔悴的苍白,苍白之下,是一抹顽皮的笑意……
谢北低了头,好半天抬不起来。他从没曾后悔过什么事,但是现在,他后悔自己怎么又跑来这里,非常后悔。他真是傻得彻底!
程向东把乔可放在车子前面,两个人坐上车就驶向小区门口。
斜下里,却突然插来一辆不讲文明礼貌的车子;几乎是擦在他们汽车的边上就挤出了大门。若不是程向东一脚刹车踩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撞到一起!
程向东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深皱了眉。
乔可却识得那车,心脏猛地被敲得颤了;眼睛望着那车子滑过的踪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庆丰酒楼出名的特色推介,原本是桂鱼;然而谢北整个晚餐却只盯着白酒使劲。
唐逸凡等人一开始以为他是兴致高,大家喝得畅意。谢北的脸上,挂着愈加灿烂的笑容,只是充满热度的笑,人却反常地不喜欢讲话。就在其它人还兀自追问他最近有什么高兴事儿的空当里,唐逸凡察觉出了异状。
跟同桌的人讲了句‘还有事’,硬是把谢北拉出了酒楼。
“别喝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他把他塞到车子里边,同司机交待了一声;想想不妥,刚想自己也挤上来把这人送回家里,却被谢北一脚踹了下来。
“滚你丫的,你才喝多了!开车!”
车子开在半路,谢北却又从后座上跳了起来。“去‘天王’!”
前排的司机,是个中等身材、结实沉默的男人;闻言,颇有些无奈的神色,只得转了方向将车子开到了‘天王夜总会’门口。
临下车,谢北说了句,“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跟着,一个人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没走出两步,却被叫住了;司机打开车门跳下来,隔着车子面露为难之色,显然是有些不放心,叫了一声‘北总……’谢北却轻佻一笑,朝着‘天王’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去约炮,你要来吗?我请客,走……”
司机小王,是退伍军人。虽说跟在谢北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是身上那股子正统严肃的劲儿还是去不掉。听这年轻的老板说得这样露骨,他一张黝黑的脸也涨成了猪肺色。对面的人是一脸轻松,他却是尴尬异常。
虽然觉得放他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有些担心,尤其是这个时期;但是要让他去‘约炮’,那是万万接受不了的。刚想说一句,‘我在外面等您……’却被谢北隔空摆了摆手打断了。
“行了,回去吧。这家店老板是我朋友,出不了事。”
闪烁的霓虹灯布满了整个夜店的一面外墙,端和是气派无比。谢北站在这巨大的‘天王’两个字底下,停了几秒钟,恍然有种隔世的感觉。这才忆起,自己是已经多久没来消遣过了……真是脑子坏了,导致生活习惯全都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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