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家,学校,将近一个月的三点一线生活,使本该闲暇的我变得忙碌起来。出院的时候,秦秘书将我爸接走,在理疗院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方便治疗。庆幸的是手伤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理疗虽痛苦,但至少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言若松作为我爸的老板,并没有对外公布他的伤势,但也没有来说过解约的事。我旁敲侧击的问过我爸,不能作画有没有触及违约条款,他只是摇摇头,叫我不用担心。
老爸伤势稳定,我的重心也移到了专业上。新鲜出炉的话剧《人与自然》首场演出结束,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反响。学校施压,陈导倍感压力,连小寿老师的光头都没有以前那么亮了。
现实黯淡了我们所有的人,仿佛还暗藏了采臣。
听说他往家里打过两次电话后就又一次销声匿迹,如若不是每天能收到他送来的花,我真的以为他人间蒸发了。陈导看着满教室的花,灵感一来,还特地加了一场花园的戏,我觉得要真想加强这出戏的受关注度,就应该请赵忠祥来做旁白,他是我心目中最了解动物的人,当然除了许仙之外。
排练室大家七嘴八舌,商议着该如何将话剧演出亮点。
高洋说:“我觉得是孩子们太小了,体会不到我们这精湛的演出,体会不出笑点究竟在哪。就拿大猩猩受伤那段来说,氛围本该略带忧伤,不知哪个孩子笑的都快收不住了,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完了,没前途,人生观太扭曲了。”
我,作为演那只大猩猩的演员,也挺无奈:“是啊,我当时想演的琼瑶一点,悲惨一点,让大家体会到濒临灭绝是多么的惨。可那孩子一笑,吓我一跳。等他再笑下去,我都觉得我真该死,死的好,死得其所。”
小倩也很无辜的说道:“就是,就是,当时你们还都怪我笑场,我能不笑吗?看那孩子乐成那样,再看着言畅大猩猩的装扮,我根本就憋不住。不行了,我又想笑了,哈哈哈哈……”
想到马兰坡坡姐谢娜,我做了一个收的动作,她很默契的收住了。
这时已经用不爽的眼神看了我许久的王语婕同学蹭到高洋身边,指桑骂槐的说道:“没笑点就是没笑点,关人家年龄小什么事。根本就是剧本有问题,让孩子们连什么时候该笑都不知道。唉,本来还指望这剧本能写出什么精华来,到头来还不是浪费感情。”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剧本不好?当初你看剧本的时候不也是乐了半天吗?现在怎么嫌剧本不好了!司享本来就是写恐怖小说的,他为了能写出童真感每天都熬夜到很晚,现在反而遭你嫌弃。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都不好好演呢?该哭的时候,你在那矫情个什么劲!”
“我怎么矫情了,哭也要哭得美一点啊!我演的是美狐狸,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只配演个丑猩猩。”
“说什么呢?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小倩想冲过去,被我拦住,高洋也挡在了王语婕前面做起了和事老。“别激动,她大姨妈来了,口无遮拦。”
王语婕躲了一下脚:“高洋,你到底在帮谁!到底谁是你女朋友!”
高洋无奈回过头去:“你你你,你是。可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敢保证谁是了!”
“高洋,说的好!等你们分手那一天,我一定给你送上十个八个美女。”小倩就是这样,一激动起来,江湖味十足,现下,又添了一重老鸨子味。
王语婕看着我们,气到脸发白,将戏服摔在地上,夺门而去。正好陈导走了进来:“王语婕,你干嘛去?你不排练了?”
“不排了,以后都不排了。”头也不回,寥寥片语,还特气人。
可想而知,陈导的脸有多难看,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摔:“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我看了看小倩,小倩看了看高洋:“你女朋友还是个烈性子来,啧啧啧,难怪你这么瘦,平时出了不少力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冲高洋使了个眼神:“去追吧,你们从一进学校就在一起,我知道你当初追她追的多辛苦,别在这死撑了。”
高洋尴尬一笑:“你就喜欢拆我台,那我去啦,你们要知道,我是为了戏,不是为别的,我其实不在乎,真的。”
其实不在乎……高洋却把跑田径的速度拿了出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她。痴情的高洋从一进学校就喜欢王语婕,就像当年我喜欢司享一样。我俩还比赛,看谁先追到手。
结果当他知道我还没开始追,司享就租了我们家的一间屋子,开始和我同居的时候,恨不得绑架了王语婕,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我为了遏制住他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偷偷拿了我哥的宪法书,从第一条就开始给他念。然后……他听吐了。说我比唐僧还烦人,说宪法条例比那句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还催吐。
当时念条例的我也或多或少有些反胃,回家之后就劝我哥,希望他能买份大病保险,主要针对胃部。
关关在旁边吃完一个盒饭,缓缓开口:“看样今天是练不成了,那我再去买一个盒饭吃。”
我说:“不是吧,你最近食欲怎么这么旺盛,你不觉得自己腰围又粗了吗?以前还是三个月的孕妇肚,现在都是快待产的模样了,你是受刺激了还是受刺激了?”
小倩拿着手机说道:“晕,怎么手机没信号了。关关你让开点,你挡着我手机信号了。”
关关苦着个脸:“你们都欺负我,哼!我找刘……”刚说到“刘”他就及时收住了下半句。可死党不是白当的,我和小倩还是一耳就听出了关键的地方。
我俩将剧本卷成个棒状,一人一个,准备大刑伺候:“关关,最近太忙,没时间和你谈心,貌似有人被攻陷了,是不是啊?刘关镇刚。”
他红着脸:“什么刘关镇刚!为什么不是关刘忙!”
关流氓?不好听吧。“别打岔!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几日不见,你就投降了,刘忙是不是对你用强了?”
“喂!你们别这么说他,他很绅士的。”呦,还护上了。
我和小倩对看一眼,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番严刑逼供,套出了所有实情。当事人是这么说的: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周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被无形放大。就在这时,突然跑出两个黑衣男子,手持利器,小声说道:“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就让你躺着说话。”
听到这,我和小倩又对看一眼。这劫匪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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