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啊?”那个人凑到她耳边,诱惑地问。
“敬……我尊敬的领导……”薄荷觉得脑袋和舌头都不听使唤。
“只有尊敬吗?”那声音更加暧昧诱惑:“喜欢我吗?”
“……嗯。”薄荷觉得手被那人握着真难受,不由使劲挣了挣。她只想赶快把酒倒进喉咙里,早点摆脱那手、那人,还有周遭的一切。
“爱我吗?”一股热气吹进她耳朵里,那声音更加诱惑:“爱吧?”
爱?她一阵恍惚。
多少个夜晚,姜黄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呢喃:“我爱你。”转过头,却缠着另一个女人造人,给另一个女人洗脚……
她想笑,心里却泪流成河。
“爱。”她笑着说:“爱吧爱吧,爱死拉倒……”
手上一松。她仰头,把酒倒进喉咙里。
伏玲悄悄把房卡递给诸厅长,说:“1318房。”
然后,她站起来推门出去。包厢门在她身后沉沉地关上。
酒店的背景音乐不知什么时候由优雅的钢琴曲变成了悠扬低柔的流行歌曲,一个磁性的男音哀伤地低唱: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爱你爱到无路可退
快乐伤悲都无所谓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爱你爱到掏心掏肺”
歌声在酒店广阔的厅堂里,水一样,缓缓地漫延流淌。
伏玲掏出手机,拨了姜黄的电话。
“老公,你过来接我一下吧。我突然肚子痛。雨太大了,我怕摔跤。”伏玲说。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姜黄平静地问。
“乾坤宾馆。”伏玲说:“我和同学在这里聚会。刚散了。你快点来,我肚子很痛。”
伏玲轻轻推开包厢门,往里看看,诸厅长正一手端杯,一手揽着薄荷的肩膀。
“干了?”他笑着问薄荷。歌声像决堤的洪水,杀气腾腾地漫过伏玲,沿着敞开的包厢门,奔涌而入。
“等等。”薄荷挡住诸厅长递过来的酒杯,歪着头仔细听了听,说:“这首歌!”
她情绪失控,夸张地大笑说:“谁在唱?啊?不准唱。骗子!全是……骗人的!哈哈……有趣!”
她大着舌头说着笑着,眼里却越来越悲伤,隐隐有泪光闪动。
“不准唱不准唱!”诸厅长附和说,用眼神示意伏玲关上门。然后他握住薄荷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喝一杯交杯酒吧?”
“好。”薄荷无比温顺地点点头。她端着杯子,勾住他的脖子,脸凑到他的脸旁,喝干了杯中的酒。她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柔柔软软,似微风拂过,带着几缕甜甜的花香。
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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