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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誓言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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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懂中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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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芪来省里协助省厅做好迎接国际亚太组织项目评估的准备。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石矾。     李副厅长带着周副处长和薄荷全程陪同。     从厅里出发前,周副处长屁颠颠地跑过去,抢先一步,哈腰替李副厅长和黄芪拉开了车门。他把手拦着车顶,恭恭敬敬送他们上车后,才关上车门,一溜烟跑回石矾、薄荷所乘的丰田面包车。     “小薄啊,”周副处长坐稳后,语重心长地教导薄荷说:“给领导开门关门这种事,应该是你们年轻人去做。你一动不动,我只好替你做了。”     薄荷还没说话,石矾抢先笑着反驳说:“谁要上车谁自己开门啊,领导难道连这点事都做不来?您也太小瞧他们的能力了。再说了,哪能让女孩子做这种事啊?好歹得有点绅士风度啊!哈哈。”     薄荷冷哼一声,说:“谁爱做谁做。没那条法律规定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薄荷啊,你还太年轻,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复杂!”周副处长今天心情很好,没计较他俩的冷言冷语,拿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循循善诱说:“谁没有自尊心,啊?谁没有好强好胜心,啊?年轻时,谁都有棱角,在机关里磨着磨着,就秃了,平了,什么也没剩下了!反正迟早要磨光,越早磨光越对自己有好处啊!”     见薄荷扭头望着窗外,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周副处长狠狠心,接着说:“我是真心希望你好才说的。你以为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那么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服侍比我小一大截的人上车下车?!说实话,比这更屈辱的,我都受过。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副处长,李副厅长原来还是我手下的兵,可世事难测啊,某天一转眼,他就成了我的顶头上级,他上台讲话,我给他写稿,他嫌我写的不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除了老老实实让他骂以外,还能怎的?那次,我一个人躲着,哭得那个凄惨啊!”     周副处长叹一声,陷入不堪的回忆中,也转头望向着外。     不知怎的,薄荷想起那句有名的诗----“满纸荒唐言,一把伤心泪”。     项目评估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是问卷调查。他们先行试调查了一番,结果十分不理想,项目点上30%的人压根没听说过这个项目,更别说参与项目了!乡、村各级也拿不出项目资金的使用账本。     李副厅长和周副处长不关心这个,他们更关心接待的问题。因此,总把话题转到评估团的吃、住、玩的问题上。他们唾沫横飞、热火朝天的和县、乡干部讨论座次问题、吃住问题、游玩问题。比如,是方桌怎么坐?是圆桌又怎么坐?是椭圆桌呢?     半个小时后,各种桌子的坐法以及谁坐哪儿的座次问题总算确定了下来。薄荷以为他们要开始讨论调查情况非常糟糕的补救问题了。谁知,紧接着,他们又兴致勃勃讨论起进会议室的先后秩序问题--谁走第一谁走第二等,这么排队又排了半个多小时。薄荷嘘口气,以为这次两人要收工了,没想到他们再接再厉,开始讨论起进会议室时,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的问题,一个说先迈左脚顺当,并实地大踏步迈向座位,亲自演示顺当的程度,另一个一边反驳一边也开始实地操练。两人兴趣盎然,乐此不疲,争得一只不知好歹的蟑螂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好奇地探头探脑。周副处长眼尖,顾不得脚步错位,几大步奔过去,“吱”的一声,让它满腹委屈的香消玉损,壮烈牺牲。薄荷暗暗感叹:果真啊,事情知道得太多,就没有好下场!     痛下杀脚后,周副处长自然乱了步伐,没法顺当地坐上指定座位,只好重新退回门口,象初学走路的孩童一样,一边数着步子,一边冲着座位艰难行进。     黄芪和石矾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石矾冲动得刚要说话,被薄荷拉住了。     薄荷摇摇头,轻轻安慰他说:“算了,调查问卷的事我来处理,也会通知基层尽快准备好资金使用帐和相关资料,不会影响评估效果的。你放心吧。”     两个月后,亚太项目评估团如约而来。奇怪的是,不是由精通英文的黄芪和石矾陪着,而是由从没参与项目的宣传司钱处长带着一名翻译陪着。     三个项目官员分别是印尼人、泰国人和日本人。团长是印尼的桑脱娅女士。     按要求,在五个项目村中随机抽取一个点进行全面评估。     周副处长心里很不踏实,一路上把嘴凑到薄荷耳边,不停地小声叨咕:“是抓阄抽点啊!怎么办?抽到没准备的点,怎么办?”     他口中的烟臭和隔夜的胃气浓得像沼气,熏得薄荷几欲昏厥。薄荷不得不一次次推远他,偏转脑袋,宽慰他说:“别担心,都安排好了。”     汽车先到乡政府。     评估团根本没管谁先谁后,也没等周副处长滚下车给他们安排出脚顺序,一窝蜂就拥进了会议室。     乡政府按照桑脱娅女士的要求,做了五个阄。周副处长的脸“唰”的白了,他在路上时还希望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摸摸做五个一模一样的阄,根本没料到桑脱娅女士会严格到亲自监视着把五个项目村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亲手折起来,混在一起。     “前进村。”日本人随机抽出一张。     “好的。”乡干部清清喉咙,热情地说:“我们抓紧时间,赶紧出发,争取凌晨一点以前赶到村里。”     桑脱娅女士满脸狐疑,转头冲翻译嘀咕几句。     “什么意思?”翻译问。     “太远了。”     “坐车要整整一天。”     “最远的村!和另一个市搭界了。”     乡干部们七嘴八舌地说。     评估团总共只有两天的时间,不可能全用在路上。桑脱娅女士想了想,只好废掉这个,重新再抓阄。     “八里村!”     “八里村是项目做得最好的村。当然,我们每个村都做得很好。”乡干部满脸真诚地说:     “但是,八里村前段时间发洪水时把公路冲垮了,中间有很长一段路不通车,我们只能走路进去。”     “走多久?”翻译问。     “不久,”乡干部笑着说:“来回六个小时差不多了。”     薄荷暗暗一笑。再看周副处长,紧张得眼角嘴角都在抽搐。他的嘴唇本来就红得象女人,此时更是鲜艳欲滴,犹如刚饮过人血。     桑脱娅女士很无奈的把手伸向剩余的三个阄。     “双旗村?”翻译问大家。     这次得到乡干部的一致拥护:这个不远,路也没断。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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