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相拍的是一个阴暗的角落,女孩子低头拆快递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卡住了她脖子,一点点收紧至扭断。
快递员用很长的指甲挑开她的喉管,慢慢的将嘴巴靠了上去。录相是无声的,可我分明听到战粟噬骨的声音在耳边格崩格崩响起。
两分钟后,方才还巧笑嫣兮的女子化为一堆白骨。
快递员吐出口中一截手指骨,帽沿下的嘴唇扯出道残酷的冷笑。
整个时长不过短短两分三十秒,可我感觉息像被浸入了地狱一辈子那么长。
“是假的,对吧?”我小心翼翼向莫旭求证。
莫旭看着我这个胆小鬼,没有嘲讽也没有怜悯,他甚至连睫毛都没有眨动下,“真的。”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顶楼,任和莫旭方才的对话一遍遍在耳边回荡。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看这些?”
“因为你姓莫,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我不想你……早死。”
我想问他,是不是看了一段恐怖录相后我就真的死不了了?是不是记忆中那些奇奇怪怪的魑魅魍魉全都会离我远远的从此再不来骚扰?可是我开不了口。
或许是被吓怕了,吓傻了,以至于失魂落魄到整晚都睡不着觉。
抱着电话拼命拨向大洋彼岸,除了盲音还是盲音。
找尚阳,尚平说他在热恋中,已有两夜未归。
我的交际圈小的可怜,再也想不出要找谁来诉说心事。莫旭?……不,别跟我提这个名字。
天亮的时候,混乱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熟悉的影像,我终于想起那个快递员的笑容属于谁。
马小斌,医院夜里亲过我的那个阴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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