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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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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_醒了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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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吴啸天第一反应是不鸟他,紧接着伸手将容玄重新搂进了怀里。     只着了一件单薄亵衣的容玄此时睡得正香,同儿时一样唯独不排拒吴啸天的拥抱,甚至还无意识地朝他怀里蹭了蹭,就像是只收起了尖锐爪子的猫儿,乖顺地蜷在吴啸天温暖的臂腕里。吴啸天对面那个男人的脸色瞬间随之一沉,抬起手想做些什么,却猛然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缠满了细密的白纱布,动弹不得。     吴啸天见状,得意地扬了扬眉,低声道:“小样儿你瞎折腾啥?你的命都是俺吴爷拣回来的。”边说边将怀里蜷成一团抱着他取暖的容玄妥善安置好,自己则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挪到那人身旁,伸出手,挑衅道:“你瞪我干啥?有话出来说,别吵着大伙睡觉。喂,我说你自个儿能站起来不?”     清晰看到那人眼底迸发出的一丝凌厉杀意,吴啸天却不以为惧,懒洋洋地收回手交叠着环抱在胸前,若无其事地看着面前这身材健硕的男人,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半坐起身,随手扯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多余纱布,只穿了条长裤,裸着上身站了起来。本打算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手忙脚乱捣鼓一阵的吴啸天暗啧一声,心说这家伙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脑子倒是挺好使,得再试探试探,免得他扮猪吃老虎,把大伙都给涮了。     二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迈出破庙。     雨后的秋夜凉爽清明,山风一起,刚沾了点儿的惺忪睡意便都给吹散了。     吴啸天做人还算厚道,他念及对方昏迷了一整天还未进食,便用火折子点了篝火,给他煮了一大碗鸡血汤,不过葱末粉丝都没加,就随手撒了把盐,递给他,不温不火地说:“给,吃吧。”     对方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接过小魔王手中的汤碗,顺手抓过摆在附近大石头上的一小包针线,那是先前容玄拿来替吴啸天缝补袖管用的。吴啸天一脸困惑地看着那人诡异的举止,刚想问他拿针线干嘛,却见对方从那团棉线里拨出根一寸长的银针,插到汤碗里盛着的一块鸡血上验了验,见那银针成色未变,才放心尝了两口,却不自觉地凝起了眉,像是在嫌恶鸡血汤调味不佳。     一直在旁观望的吴啸天没有忽略他脸上滑过的每一分表情,对方的一系列动作彻底惹毛了好心好意给他煮汤的吴啸天,徘徊在暴走边缘的小魔王刚想发作,却听那人语气淡淡地开口问道:“是你把我捆成这个样子的?”边说边将喝空了的汤碗摆到地上,抬手指了指自己被乱七八糟的白纱布裹得鼓鼓囊囊的大腿,腿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却给纱布打了好几个死结,不用剪子的话根本解不开。     小魔王的火爆气焰顿时被一桶子凉水给扑灭了,他尴尬地伸手摸了摸后颈,眼神不由四处乱瞟,说出口的辩解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那是为你着想,谁让你身上剐了那么多刀口子,只好这么包扎。”     “呵——”男人扬起唇角轻笑一声,眼底却满是凉意。     吴啸天被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小魔王只好干咳一声,随口问:“兄弟,你从哪儿来的?”     对方闻言,面色一僵,极为谨慎地扫了他一眼,才恢复原本波澜不惊的样子,回答道:“从我来的地方来。”     吴啸天扬了扬眉,追问道:“你要到哪儿去?”     对方漫不经心地回应:“到我要去的地方去。”     吴啸天狡黠一笑,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你身上带着啥?”尔后抬眸盯住对方的眼睛,静等着他的答复。听者无意,问者有心,这一问一答乍一听没什么,其实仔细琢磨下,确实有点怪怪的,尤其是吴啸天问的最后一句,试探的意味呼之欲出。     不错,吴啸天同他问的正是永安、洛宁一带刀客之间通用的“明话”。     老一辈的刀客间流传着不成文的规定,匪帮与匪帮是不可相欺的,若是同一辖区的匪帮,还须彼此互相援助,以情义为重,违者斩立决。但由于土匪太多,有时候他们互相之间会用明语来试探对方,一些看似正常的对话也有专门规定的套路,若是回答乱了套,就表明你不在江湖,对方可能就会找你麻烦了。     吴啸天方才试探的前两问还容易蒙混过去,可最后一问若非同道中人,绝对答不上来。小魔王坏坏一笑,瞟了那人一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说若是他答得稍有偏差,自己可就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将他赶出队伍了。     孰料,对方居然面不改色地看向吴啸天,微微眯狭了的双眸中隐隐透出犀利的光,竟还带着点玩味的嘲讽:“三支香和五百两黄金。朋友,富贵可能来找过你,可是他又走了。”沉稳而淡然的话音有的放矢地轻缓落下,抬起来的手臂遥遥指向了吴啸天的身后,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倨傲和自信仿佛与生俱来,轻轻勾起的唇角呷着一丝纨绔,似笑非笑,拽得让人想一把把他掐死。     吴啸天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对方身份,只好悻悻端起了地上的空碗,又替他勺了一碗鸡血汤,客套招呼起来:“早说嘛,原来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在下姓吴名啸天,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那人却并未接受吴啸天的好意,冷冷扫了他一眼,话锋一转,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啊?你说谁?”吴啸天一愕,手中还僵硬地端着碗没人要的鸡血汤,他突然反应过来,口气不善地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礼貌都不懂的?好心给你弄吃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连问个姓名都不敢直说,有啥好遮遮掩掩的?大老爷们的,爽快点成不成?”     吴啸天抱怨一堆,对方却丝毫不予理会,执意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吴啸天心说平时一个巧舌如簧的小猴子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摊上个擅长讨价还价的路人甲,这三天三夜的过堂还真是个亏本的买卖,他吴啸天把本儿都卖了,才换来对方一个姓名。不过么,他和小猴子的关系也没啥不好说的,两人竹马兄弟,相伴十五年,睡同一间屋,吃同一桌饭菜,喊同一个爹,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了。     于是吴啸天想了想便答道:“他是我的小猴子,我是他最亲最亲的人。对了,你知道啥是最亲的关系不?”他怕对方不能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又自说自话地补充道,“就是咱吃饭在一块儿,睡觉在一块儿,连洗澡都挤一个木桶里,懂了不?”     对方在听到吴啸天最后半句话时,脸上的表情霎时多云转阴,紧紧绷着的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透出来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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