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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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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_洗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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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     淅淅沥沥的秋雨清清冷冷地落下来,溅上来,越下越密。     行走在山涧小路上的四人扛着一只足有三人重的老虎已是精疲力尽,再被这飘忽的秋风秋雨一袭,凉意顿起,各个都忍不住躬着背蜷起身子,扣紧了褂子领口继续赶路。待他们四人哼哧哼哧爬回位于恶人谷半山腰的破庙时,背上颈子上沁出的一片薄汗都被凉风给吹散了,破败的庙宇浴在一片雨雾之中,虚无缥缈的好似一幅水墨画,蕴藏着一丝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禅意。     守在庙门口把风的郝雷早已等得心急如焚,远远望见这几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便急匆匆奔下山来,边跑边嚷:“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到底跑哪儿撒欢去了,咋打个签子还打了个——白虎……回来?”反问的声线有些不稳。     “哈啾——”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金燕子用一个响亮的喷嚏回应郝雷,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说道,“雷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哈啾——先来帮忙,这老虎死沉死沉的,哈啾——”燕子妞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却毫不在意地抬起手,用手背揉了揉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尖儿。     雷子见状心中一紧,二话不说脱□上的褂子披到金燕子肩上,一手接过阿元扛着的用来吊虎的长杆,大掌一挥,道:“得,这儿交给我,你俩先跑回破庙里躲雨去。”     燕子和阿元应了一声,便朝破庙的方向跑去了,雷子索性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儿抛给了思路一贯清晰透辟的小玄儿。容玄拣了重点,三言两语将打签遇虎之事同雷子概括了一下,吴啸天在旁听了片刻,总觉着容玄说的太过轻描淡写,于是忍不住插嘴,将那节险斗吊睛白额猛虎的段子又绘声绘色地重新说了一遍。容玄无奈地摇摇头,吴啸天说的眉飞色舞,郝雷听的心惊肉跳。     三人好不容易将白虎搬进庙堂,只见那本用来供佛的小案桌被人挪到了庙堂中央,上头的香炉和贡品统统被撤到地上,不大的矮几上只摆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煮物,香气四溢。吴啸天馋得眼都绿了,一把将那只足足有十袋米那么沉的白虎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砂锅旁一瞅,锅里炖着的正是用先前剩下的半只山鸡煲煮出来的小鸡炖蘑菇。亏得这帮小刀客想的出来,竟当着佛祖的面在庙堂里杀鸡剥虎皮,还烹煮了一锅子的荤腥摆在供台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     小魔王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才不管这些礼数规矩,手也不冲洗一下就这么徒手抓了两块肥硕的鸡肉送进嘴里嚼吧起来,也不想想自己这手刚刚才摸了老虎的后爪。     “小猴子,你也来尝尝这个,雷子的手艺真他娘绝了!”吴啸天吮了吮沾着鲜美汤汁的手指头,刚想把容玄也喊来明着偷尝两口,可一回头,却瞥见他正蹲在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陌生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拨开了挡在那人额前的乱发。     不知为何,吴啸天好像只要一看到容玄对那个家伙好,心里就会堵得慌。     吴啸天正郁闷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得了啥怪病,肩膀就被人大力拍了一记。“好啊,吴啸天!你偷吃!”金燕子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叽叽喳喳地叫唤,“被我逮着了吧?嘿嘿!”     吴啸天心头正闷着,哪里有心思和金燕子开玩笑,随便敷衍了她两句便想去帮雷子剥虎皮。可燕子妞却不依不饶,缠着吴啸天非要他先喝一碗才煮好的姜汤。金燕子说这一路回来大家全都淋了雨,虽然雨势不算大,但这秋末的深山老林里刮起来的西北风可不是盖的,大伙都得挨个儿泡把热水澡,再喝碗姜汤暖呼□子,将积聚在体内的寒气给驱散干净。     吴啸天两三口灌下姜汤,不拘小节地用手背抹了把嘴。燕子又追问他姜汤好不好喝,吴啸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说这姜汤咋还分好喝难喝的,难不成是她金燕子熬的?燕子没吱声,却把头埋低了,小脸儿羞得红红的,暗自在心底埋怨五大三粗的吴啸天,真不知要怎样才能引起这家伙的注意。     “好吧,就算这姜汤是你熬的,谢了啊,燕子。”吴啸天豪爽地一拍燕子纤瘦的手臂,这口气,和对待黑风寨的弟兄们没啥两样。吴啸天说完就想朝雷子那边走,可才跨出去一步又脚跟一转绕了回来,小魔王表情不太自然地吩咐金燕子一句:“那啥,你熬的姜汤,待会儿也给小猴子送一碗。”     金燕子含冤带嗔地睨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咋就不开窍呢!?那姜汤可是她金燕子亲手给切了煮了的,第一碗就勺了上来给他喝,吴啸天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真把她当成下人使唤来使唤去了。     “你为啥不自己给小玄儿送去?”金燕子语气不善地顶了吴啸天一句,却见吴啸天一张俊脸纠成了个包子,小魔王语气古怪地说:“喊你去你就去呗,雷子那儿缺帮手,我先去那边看看。”     吴啸天心口不一,实则是不想见着容玄对那人呵护备至的样子心烦,却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糊弄金燕子。金燕子没多想,只觉得啸天的态度怪怪的,等他一转身,燕子才正好看到他耷拉在膀子上的破袖管,那是之前斗虎时被扯烂了的。燕子妞一把拽住吴啸天的胳膊,殷勤道:“呀,啸天你褂子都破了,要不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听金燕子这么一说,吴啸天才偏头看了一眼被她拽住的胳膊肘,自己膀子上挂着的那半条袖子都给老虎撕烂了,还好里头衣服穿的厚实,要不这一爪拍下来非得带掉块皮肉不可。“好啊,就知道燕子妞你心灵手巧,给俺补一个呗!”金燕子被吴啸天一夸,那小脸儿又红了,小魔王却像没看到似的脱下褂子,顺势朝燕子妞怀里一放,又道了声谢,便朝雷子那儿跑去了。     眼见吴啸天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金燕子悻悻朝天翻个白眼,从包袱里摸出一小捆针线,盘起腿席地而坐,认命地开始替小魔王缝补破袖管,谁让她这朵娇艳欲滴的蔷薇花偏要朝坨二愣子似的牛粪上插呢?     山间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从淋淋漓漓变成哗啦啦的一片,少了几分伤感,却添了几分怅然。     人们常说,时间流逝,其实不对,时间是静止的,流逝的是我们。     容玄静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容颜,唇角淡淡扯出一抹苦笑。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攀上那人的侧脸、眉眼,指尖在他的颈肩和耳垂之间轻柔地徘徊,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但却不知该如何鉴别他的真伪。容玄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有多不妙,那股潜伏在心底十多年的危险情愫又一次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他忘不了尉迟勋,忘不了那个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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