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湿粘一片,淡淡的血腥味在车厢内弥漫。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临盆前的阵痛,那是一种剧烈、节律的酸楚和绞痛,整个身体,随着腹中胎儿的不安份得律动而扭曲着。
好似蝴蝶将要破茧而出,从我身体里生出另一个自己,撕心裂肺地牵扯。
“我很快就要做母亲了…”我死死攥住霍去病的手。
“莫要说话,保存体力。”饶是久经沙场的他,此刻也有些手忙脚乱,一面将我安抚,一面拿着巾帕不停为我擦拭。
“还有多久?我好累,想睡觉…”意识慢慢抽离,我空洞地望着暗黄的车顶,眼角余光,能撇到窗帘外灰蓝色的天空。
“不能睡!”霍去病轻轻摇晃着我的身子,焦急道。
“疼…困…”我头脑昏胀,意识模糊。
“很快便到了,瑶歌你看,前方就是城门。”霍去病将我的身子扳起,靠在他腿上,挑开帘子,为我指点。
他见我不回答,便轻轻摩擦着小腹,为我解开衣衫,摸索到身下,他微微一窒,我垂眸看去,他的双手染上了凄艳的红。
“霍去病,救孩子…他不能有事…”我情绪极度不稳定,心里一阵喜悦,一阵悲伤。
“我向你保证,你和孩子,都会安然无恙!”他急红了眼,看着我痛苦的模样,冲到车外不停催促。
混沌中,似乎进了城,霍去病沉声吩咐着,我大口喘着气,来平复躯体上的痛。
霍去病将我抱上软榻,产婆婢女急急入内,黑压压地站了一屋子。
我突然觉得无比恐惧,大声嘶喊起来。
“为何会如此?”霍去病按住我的身子问道。
“娠妇情绪不稳,实属正常,请将军让奴婢为姑娘接生。”
“不要她们…霍去病,不要她们…”我使劲摆头。
“我在这里!”霍去病从头到尾,一直握着我的手安抚劝慰。
“女子生产,还请将军回避…”
“我要看着她平安无事,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唯你是问!”
“诺。”
青娥动作利落,带着众婢女烧上热水,产婆跪在塌边,不停地在我小腹上揉按,以助产子。
“你先出去,我不要你看。”我突然变卦,紧紧揪住床单,霍去病在我的坚持下,仍是不放心地退到门外。
“万保母子平安!”
“用力!”产婆的掌腹拿捏着力道,青娥换着巾帕,沾上热水,为我擦拭着脸庞和身体。
我浑身肌肉使劲收缩,用尽力气向小腹使去。
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大量温热的液体从身体内流出,汗水和眼泪混在一起,泥泞不堪。
“宝贝,妈妈就要见到你了…”
“你一定会健康平安地出生…”
在剧痛中,带着嘴角还没来得及抹去的笑意,我昏死过去。
我梦到了爸爸和妈妈,梦到了童年那些毛绒绒的玩具熊。
“瑶歌,你睁开眼,看看孩子…”
“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将我的意识从遥远的时空拉回。
眼皮沉重,浑身似经历一场浩劫,骨头和肌肉几欲散架。
“孩子…”我睁开眼,便看到产婆满面笑意,怀中是裹在襁褓中的幼小婴孩。
“恭喜姑娘,母子平安!”
我支撑着,坐起身子,“快给我抱抱…”
只有半只手臂大小的孩子,脸蛋儿仍皱在一起,小小的眼睛眯成两条细缝,甜嫩地哭叫。
这便是我的孩子,在我身体里生长了八个月的小家伙…
“瑶歌,母子平安…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漂亮。”霍去病激动地将我和孩子一起抱在怀中,抵在我肩头上,满是爱怜地逗弄着小家伙。
“哪里漂亮了,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我撇撇嘴,可心里却是满当当的幸福。
“让我抱抱。”霍去病迫不及待地接过孩子,他也是第一次侍弄孩子。
清理干净床榻,侍婢静静退下,霍去病直挺着腰杆,将小家伙举在怀中,不知所措,我忍不住嘲笑起来。
“叱咤疆场的骠骑将军,竟败在小婴孩手上~”
“那我也败得心甘情愿。”
一个多月下来,我身子恢复的不错,因仍处在月子中,不免有些虚弱困顿。
小家伙很是听话,极少哭闹,只要有足够的奶水,他便安静地窝在我怀中酣睡。
我仿佛看不够似的,经常一个下午,只望着他的小脸儿,絮絮叨叨地轻声呢喃。
霍去病怕我初次生产,特意请了奶娘,我却坚持认为母乳喂养最为健康,执意不肯将孩子留给奶娘。
鱼类最宜于下奶,我每日三餐至少两顿,都是鲜鱼羹,以至于我闻到这种味道,便生出抵触情绪。
可每每看到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眨巴,我便硬着头皮喝得精光。
午饭后,我敞开里襟,露出愈发鼓胀的胸脯,小家伙圆圆的小嘴,循着奶香,张口便含住吮吸,微养的酥麻从□传来,我抑不住内心的满足与欣喜,溢出一丝轻吟。
我专注地侍弄着小家伙,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到来。
“我也要尝尝,看是如何美味,让小东西整日霸着你。”霍去病俯□子,手指逗弄着孩子肉嘟嘟的脸颊,一面笑意深深地盯着我。
“你还和小孩子争抢呢,也不怕羞。”我腾出手来,点在他额头上。
“乖儿子,把你娘亲让给父亲半日,可好?”他熟练地抱起小家伙,在怀里摇了几下,小家伙还未填饱肚子,不满意地哼唧着。
“别饿着孩子。”说着我便伸手去抢。
霍去病向后一撤,唤来奶娘,“先让奶娘照顾。”
“不要…”我还没说完,霍去病已经欺身而进,将我牢牢固定在双臂间。
“夫人,可知为夫等了多久?”他气息迷乱,眸子染上薄薄的一层晕色。
我顿时听出他话中之意,再低头,他的大手已经透过敞开的衣衫,罩住胸前的浑圆。
我和他相识至今,已有四年,光阴蹉跎,我已然不是当年十七岁的娇憨女子,男女情事,也早已看淡。
不过是相爱之人,水到渠成的缱绻。
“小家伙不会听到吧…”我被他压在榻上,勾住脖子问道。
他唇瓣下移,含住另一只绵乳,有节律地吸吮起来,本就涨奶的胸脯,似得到一丝快慰。
“果然香甜,喝不够…”他滋滋有味地品尝着,发出阵阵绯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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