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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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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已是黄昏独自愁(虫)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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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一怔,“没什么关系,那会儿九弟邀我去府上一聚的时候,喊他来唱了两首曲子。”     “我是傻子么?”胤禛轻轻捏了捏胤禩的下巴,语气愈加阴沉,“是你现在自个儿告诉我,还是我着人去细细的查一通?”     胤禩心里头砰砰直跳,皱着眉头低声喝道:“这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过人的,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不说,我便不放。”     胤禩被他弄的又气又急,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看我现在右手不好使了,更拿你没法子了是吧?”     “你说什么?”     胤禩感到身上一松,看见胤禛微皱着眉头盯着他,眸子中有几分惊异和伤痛之色。胤禩也觉得方才那话说的重了,只是这人耍起性子就跟孩子一般让人头疼不已,总是在外头做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举动……胤禩吁了两口气,靠着墙上的青砖偏头不语。     两人之间的氛围霎时冷了下来,这偏僻冷落的小巷内,唯有风声呼啸入耳。二人皆是沉默不语,直到胤禩觉得脸上仿佛有些凉意,抬手一抹竟是下雪了。     “下雪了,一会儿路不好走,回吧。”     胤禛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低低的叹了口气,瞟了他一眼便先行向前走去。胤禩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有几分清冷萧瑟了,心里一软上前拉住了他。     “四哥,你可是恼了?”胤禩缓缓开口问道。     胤禛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是我先招惹的你,你心里头不痛快也是难免的。我恼个什么劲儿?”     他若是狠狠的发泄上两句,胤禩心里头便踏实了,可偏偏他说着这样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话,竟让一向能言善辩的胤禩一时语塞。     “刚才,我不是成心……”     “行了,不必说了。”胤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将鹤氅的领子又替他紧了紧。这是他做惯了的事,便是现在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回吧,一会儿若是雪下的大了,咱们也没坐车出来,回不去可就糟了。”     胤禩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同胤禛慢慢的踱回府去,一路上二人静默无言,平时看着不长的路途,今日走起来竟觉得这般煎熬。     到了胤禩府邸前时,若是往常胤禛定是要进去坐上一会儿,今日他却只是淡淡说天气不好,便不进去了。那神色疏冷的仿佛是在同老九老十说话一般,胤禩心里头憋闷不堪,索性也不再留他,只道了个别便拂袖进了内堂。     本来这一趟遇见柳梦蝶,得了手里头这份名册,是让胤禩觉得极高兴的事儿。可谁知今天是哪儿不对劲,竟闹了个不欢而散。     拿着个名册还不是为了给他修桥铺路?     胤禩越想越气闷,黑着一张脸回了内院,这会儿惠宁也回来了,见他进来连忙迎上来道:“阿玛和表哥来了,正在书房等爷呢,爷是现在过去还是?”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吧。”胤禩淡淡的点了点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便要往书房去,后来忽而又想到一事,转身叫住惠宁。     “那个西林觉罗氏,虽说年纪轻,你也真该好好管教管教才是。今儿个四哥过来府里,她竟让四哥在外头等着,像话么?府里头的规矩兴许她还记不真切,你让她平素没事就好好记记,别再给我闹什么事端笑话出来!”     惠宁鲜少见胤禩动这样大的火气,一时间又惊又急,连忙同胤禩道:“爷可别动气,太医那会儿不是说了,这动气不利于养伤啊。表妹那儿我自会说她,爷千万保重身子,别生表妹的气了啊。”     胤禩重重的吁了口气,看着惠宁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我不是冲着你,你那个妹妹刚入府的时候瞧着是个好的,怎么日子越长越没个样子?别觉得她是皇阿玛指的人便可如何了,你还是这府里头的嫡福晋呢,且让她好好学学你的样子,少动些旁的心思。”     胤禩说完之后便转身朝书房走去,一进屋见了马尔汉和鄂尔泰,面上换上笑意道:“岳父大人,毅庵,让你们久候可真是怠慢了。”说着便走至一旁脱去大氅,他右手不灵便,又不喜在书房外头放人,只得用左手慢慢的解着。     “岂会,咱们也才刚到一会儿罢了。”鄂尔泰笑的亲热,语气中包含关切,“八爷这手可有起色了?前儿个得了些虫草,我让人用那个和人参一起泡了酒,刚才拿给表妹了。八爷多少喝喝,也可稍作进补。”     胤禩微微颔首,“劳你费心了,这手兴许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心里头也只能想的开怀些,看得开怀些了。”     马尔汉轻轻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八爷不必觉得心灰,这伤一点点养着便是。如今八爷得万岁爷青眼有加,如此的圣宠厚恩之下,这伤势想来也会好的极快的。”     胤禩闻言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轻叹道:“圣宠厚重又能如何?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天之骄子,万人之上?且看他如今吧。”     马尔汉听了微微沉吟片刻,鄂尔泰却已是按捺不住的上前道:“八爷这话说的差了,他落得如今这步田地,是他自己德行有亏。这自己做的孽,就好比是胎里带出来的病,无药可医的。但是八爷你德行兼备,有胆有识,如今又有救驾之功。恕我直言一句,上回八爷说还未到那疾风骤雨的时候,眼下只怕是到了吧?”     胤禩负手独立窗前,静静的看着后院里的那株红梅,虽然外头雪已经下的有些大了,她仍旧开的恣意凛然,孤傲动人。胤禩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对那位子,并无什么心思。你们二人都是同我极亲近的人,这话说给你们听倒也无妨。多年以前,我就曾在皇阿玛面前立下重誓,日后无论新君为何人,我都只会尽心辅佐,绝无二心。所以再怎么厚重的荣宠,于我而言也不过是那寒梅上头的雪霜罢了,给的越多,便压的我越是惶恐。待明日朝阳一起,尽数化去,那才是真正的轻快自在。”     马尔汉和鄂尔泰两人听到此事俱是大惊失色,到底马尔汉是老臣,经的事情多了,先稳了下来。他沉声向胤禩开口问道:“那……八爷现如今又有何谋划?若是不闻不问,只怕日后……”     胤禩心里明白他的意思,缓缓道:“岳父大人可是觉得皇阿玛真的就对太子已经大失所望,他日后都再无复起之力了?”     “八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胤禩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是我有什么意思,皇阿玛的心思一向最难揣测,太子这会子可以废了,日后难道就不能再立?更何况此事之后,皇阿玛必定对这事愈加上心,此刻堂而皇之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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