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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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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已是黄昏独自愁(虫)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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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推举哪位,不止是给自个儿惹祸上身,更是让那位皇子成了众矢之的。所以,除非皇阿玛开口命人推举,否则这些事情,还望两位千万不要参合其中。”     “八爷的意思是,明哲保身才是上选?”     “正是。”     鄂尔泰皱眉不解,“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八爷不妨给我们个准话儿,您支持哪位,我和叔父自然也是一样的!”     胤禩走过来轻笑着拍了拍鄂尔泰的肩膀,温声道:“现在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毅庵你太过心急了。”说着又转向马尔汉道:“岳父大人平日在朝中都与哪几位大人来往的较多些?”     马尔汉略一沉吟,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出来,其中便有王鸿绪和李光地此二人。     “岳父大人一向是洁身自好,与朝中许多官员不同,也正是这点颇得皇阿玛的心意。王鸿绪这个人,我以前曾听闻过一些,岳父大人还是同他疏远些的好。李光地为人不错,却心思圆滑,岳父大人也须留心。马齐与佟国维这两位,岳父大人倒是不妨多多走动一二。”     马尔汉听到佟国维的名字,眉心一动,“佟大人也曾同我说起过一些,他的意思自然是属意八爷和四爷的。”     胤禩微微一哂,淡然道:“佟大人是四哥的嫡系,自然是应当扶持他的。更何况佟大人身份不同,是举足轻重的老臣了。岳父大人多与他来往总是没错的,我的意思,毅庵应该明白才是?”     鄂尔泰心领神会,点头道:“咱们早就说了,只听八爷的号令就是。只是……八爷论起才干德行,实在不输四爷,难道就真的甘心……”     “毅庵,休要多说了。”马尔汉沉声开口,他虽一贯谨慎平淡,心里却看的十分明白。自己的这位女婿是当真无心于皇位,多少下去也不过是徒费功夫罢了。“八爷都这样说了,可见是心意已决,你也不必再费心思了。”     “岳父大人说的是,更何况我自认德行平庸,实在无能担当大任。”胤禩笑着啜了口茶水,忽然想到一事,“我平日留心的少,三哥……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么?”     马尔汉闻言一愣,“三爷?这倒是不知了。八爷这是?”     “无事,平白问问罢了。”胤禩笑着复又抿了口茶,心中想着前一世便是胤祉的那次指控,使得胤褆被囚终身,更是因为此事才导致了太子的复立。如今这一世事态已经变了许多,这件事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可柳梦蝶说的那番话又让他心里觉得有些不详,这事儿怕是已经筹谋许久,只等着一个契机,置胤褆于死地,再不得翻身。     几人坐着又絮絮的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外头的雪隐约有愈大之势,便也起身告辞了。二人走后胤禩找来惠宁,“一会儿备些小菜送到书房来,再烫一壶酒,不要那桂花酿,淡的没个味道。”     惠宁见他今日有些不对,心里不免担忧,“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想起喝酒了?”     “无妨,近日来事多烦忧,现在外头又下了雪。便想起那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了。你也一起陪我喝点,咱们也好些日子没在一块儿喝过酒了。”     惠宁被他说的也有几分动心,便笑着点头应下。她亲自下厨备了几个小菜,又端了一壶汾酒来,摆在了书房罗汉床的炕桌上,同胤禩一起坐下。     胤禩用左手虽然能写上几个字了,可是握筷却仍是练得不甚熟稔,小菜也没怎么吃,倒是一直低头喝着酒。     “爷是不是心里头有烦心事儿?”     胤禩端着酒盅刚要饮下,便听见惠宁柔柔的问了这样一句,他笑着放下酒盅道:“怎么这样说?可是因为我今天发了火?”     惠宁举起帕子掩唇一笑,夹了一筷子盐焗豌豆芽给胤禩,柔声道:“爷同我是结发夫妻,这点儿事情又岂会看不出来呢?爷平素不爱这样饮酒的,今日却端起来饮个不停。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却也明白这酒不能消愁,爷小心喝多了伤身子。若是心里头有什么不快,不妨同我说说,我便是帮不上爷,起码也能分担些许。”     胤禩闻言不由望着惠宁,只见她目光盈盈,一派温柔关切之意。胤禩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笑道:“近日来事情不断,确是烦心的很。方才岳父和毅庵过来,说了说过后,心里已是排解了许多。今儿个想着喝些酒,也是不愿辜负了那雪景罢了。”     惠宁了然的点了点头,曼声道:“既是如此便好,今儿个带着恬儿去太后那儿,她老人家很喜欢恬儿呢,还赐了一柄紫玉如意给恬儿压枕。”     “今儿个你和四嫂是带了三个孩子去的,这东西是单给了恬儿,还是都有的?”     惠宁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唇角,轻声道:“恬儿和弘晖的是一样的,弘昀那柄是个翡翠的,也是好的。”     胤禩闻言一愣,苦笑道:“这可真是……太后既是疼爱孙子,何不给一样的?弄得这样岂不是太过了些。”     惠宁也是面带愁色,“谁说不是呢,四嫂还愁得很,那李氏本就是个爱出挑的……这一下弄得她也是难做。”     胤禩又想起自己府里的这位侧福晋,也是满心的不悦,复又低下头去连喝了几盅。惠宁身子弱又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有些头昏了,胤禩便让侍婢先将她扶回了房去,自己又喝了一会儿后,起身披了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去了后院。     屋外的雪仍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胤禩慢慢走至那株红梅跟前,只见她傲然立在寒风之中,红梅白雪下幽香阵阵,好看极了。     胤禩轻轻伸出手去抚摸着那红梅的枝干,低声唤道:“额娘……”     一阵风起,将地上的雪花扑簌簌的卷至空中,四周是这样的安静。胤禩心里头又酸又涩,摩挲着那红梅慢慢说着,“额娘,皇阿玛那会儿还提起您了,他说他挂记您……”     “额娘,恬儿是个乖巧的孩子,惠宁也很好……这次出门太久了,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来陪您说话了。”     胤禩絮絮的对着这株红梅低语,纷纷的大雪之中,他一身洁白立于红梅之侧,就这样慢慢的低低的呢喃着。若是让人瞧了去只怕要说这廉郡王疯魔了,竟对这一棵树说起话来。     “额娘,您走的太早了……好多事儿,好多事儿儿子都还没来得及同您说……这手若是好不了了,儿子也只当是老天在罚我。儿子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做下这等乱伦悖德之事,罚我是应当的……可是额娘,你是不是怪儿子?为何这么多年了,你从不肯在梦里回来看我一眼?你是不是怪我……”     胤禩晚上喝了些酒,白日里本就不痛快,如今说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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